“哥!”
冉冉大概想到了我要做什么,她往后退了一步:
“你要和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联系吗?我不答应!”
我淡淡的一笑。
因为冉冉的话很是幼稚。
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我父亲死?
还是要依赖于冉冉出卖自己的身体赚钱?
相比较之下,好像我给老虎哥打个电话更容易一些。
“听话!”
我轻声安慰了冉冉一句,然后伸出手,抓住了冉冉的包。
“嗯?”
打开冉冉的包,我首先看到的并非是她的手机,而是里面放着几个避孕套。
我的脸色顿时一变。
“我……我给你拿手机!”冉冉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把包抢了过去,她自然看到了包里的东西,很是心虚的向我解释道:“是……是一个小姐妹给的!”
“她说我们总是和喝醉酒的人打交道,自己准备着点,算是防患于未然!”
我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可我心里却有许多话想问冉冉。
比如,她有没有吃过大亏,或者是,有没有人逼迫她做过什么。
只是我这个身份,关乎于男女方面,我注定不便向她询问太多。
“哥,你确定要给你以前的朋友打电话?”
这时,冉冉从包里已经把手机拿了出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接过冉冉的手机之后,我拨出去了一个早已铭记于心的手机号码。
“喂!”
片刻后,老虎哥那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老虎哥,是我!”我呼出一口粗气,直奔主题的说道:“我需要钱,也许五万,也许十万!”
“反正你必须要把钱给我!”
老虎哥大概沉默了三秒,这才开口:
“老末,你开口借钱,看来是真有事儿把你给难住了!”
“既然是老末开口,别说是五万,十万,就是五十万,一百万,我也立马去给你想办法!”
“不过我要多一句嘴,你这笔钱是要,还是借?”
要和借是两个概念!
如果我是向老虎哥要一笔钱,等同于我依然认他这个大哥,重新做回他的兄弟。
借,那便是向朋友一样借钱,钱自然是要还的!
“借!”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虽然我迫于无奈,还是与老虎哥取得了联系,不过这并不代表,我要重新踏上这条不归路!
“好!我借你!”
老虎哥很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不过下一秒,老虎哥却是话锋一转:
“老末,我再多一句嘴,就算你找我借五万块,这五万块你打算怎么还?”
“如果你找一个普通人的工作,就算是不吃不喝,至少也要两三年才能攒到五万块!”
“老末,老虎哥问你,这笔钱你还得起吗?”
我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在给老虎哥打去这个电话之前,其实我就想到了老虎哥会抛出这个问题。
只是直至此刻,我都没想好该如何回答。
“老末,你看这样行不行!”
老虎哥自然不是存心刁难我,不等我开口,他先说道:
“我有个女人,她不愿意待在家里老老实实的生孩子,非想要出来立棍!”
“要是她在我跟前玩玩,我还能关照关照她!可这小娘们非要逃离我的五指山,跑你们滨海那边去了!”
“她一个小娘们能做啥?这两天跟我哭啊,闹啊,说是被你们那边的混子给欺负了!”
“小末,你就当帮帮老虎哥,方便的话,帮她出几次头怎么样?”
还是那句话,老虎哥不存在难为我。
要知道,我出狱之时,老虎哥给我那三万块钱,只不过是我的零花钱而已。
如果我继续跟着老虎哥混,我会得到更多。
所以,老虎哥真正目的,是想要把我再次拉到他的身边罢了。
只不过老虎哥了解我的性格,他也足够聪明,他的目的并未对我明说,却是采用了曲线救国的方式。
“老虎哥啊老虎哥!”
我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
“好!老虎哥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她的忙我帮!”
“不过我要帮到她什么时候?”
眼下我真的没得选。
只有钱到手了,冉冉才能安心,我才能对她放心。
不过要是老虎哥让我一直留在他那个女人身边,我答应不了。
“那就别问我了!”
老虎哥嘿嘿一笑:
“老末,这是你的手机号是吧?等会儿我让阿红给你打电话,你们俩面谈!”
我稍微一想,应了一声,便想要挂断电话。
“等一下!”
可这时老虎哥却喊住了我:
“老末,兄弟们还不知道你已经出狱了!”
“不过你那个女人,三天两头的往监狱跑,她知道你这几天出狱!”
“昨天我回来之后,娜娜找过我了,我被她逼得没有办法,只好跟她说了,你已经出来了!你那个女人听风就是雨,她应该是立马去你那边找你!不过老虎哥做事有分寸,没把你的具体地址告诉她!”
我闷声骂了一句:
“草!”
赵娜,我的女人。
她也算是对我有情有义了。
只是我家里现在乱成了一锅粥,我连自己都养不起,怎么还敢谈情说爱?
“哥!”
在病房里只待了一个多小时,冉冉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打来电话的人找我,冉冉便把手机递给了我。
“你好!”
电话那头的人还算客气:
“我现在过去接你,你在什么地方。
简单的沟通一下,我俩约定好,二十分钟之后,他来医院门口接我。
在我还给冉冉手机的时候,我怕我爸妈听到,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哥去取钱!冉冉,别再让我失望!”
话说完,我大步走出了病房。
在医院门口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一辆丰田皇冠停在了我脚下。
“就你一个人?”
上车之后,坐在副驾驶的那人皱着眉头问我:
“其他兄弟呢?”
尽管是坐在车里,但还是能够看出来,这人膀大腰圆,身高至少在一米九以上,体重也高达二百斤之上。
不过他这一身肉,并非是肥肉,很是结实,一身的腱子肉。
我笑了笑,回答道:
“就我一个人!”
“草!”他也是心直口快,骂骂咧咧的说道:“就你一个人顶个鸟用?昨天我们近百人,都被王家屯那群狗日的给打回来了!咋了?多你一个人,你能力挽狂澜啊?”
旁边开车的人也阴阳怪气的附和道:
“呵呵!熊哥,你看这小子瘦的跟营养不良似的,这一拳就能让王氏三兄弟给KO啊!”
“红姐说找个牛逼的人过来帮忙,咋就找了这么一个货色?”
我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不过熊哥和那个开车的人所说的话,却是被我接收到了。
昨天老虎哥的女人,也就是他们所说的红姐,已经和对方进行了一场恶战,看样子应该是惨败。
由此可见,眼下的局面,已经略过了谈判这一环节,只剩下了暴力冲突。
这对我来说倒是好事,能够速战速决。
大概半个小时,车子停在了一家叫做欣欣台球厅的门口。
里面共聚集了十几人,他们几乎所有人都纹龙画虎,穿着黑色的三瞪眼。
而在中间一个台球案子上,一个身着一袭红色长裙的女人,正在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打台球。
“红姐!”
这时,站在我身边的熊哥对那女人说道:
“人带来了!呵呵,就来了一个人,这不是开玩笑吗?”
那女人头也没抬的对熊哥说:
“大熊,把卷帘门给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