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现代言情 七零军宠,拒绝下乡后被痞汉宠哭

  

没有人管齐红糖,她乐得清净,眼神在屋里环视一圈,找到一个靠角落的空位,蹲下,先将两只冻鸡拿出来,把报纸摊开放在地上。

冻鸡一出来,齐红糖就注意到好几道视线从不同方向看过来,她也不在意,继续把两个小布袋子拎出来。

一袋里面是十斤的大米,一袋里面是十斤的白面,刚开始试试水,钱可以慢慢赚,安全最重要。

白花花的大米和面粉,刺激了不少人的眼睛,甚至隐约还能听见空气里有吞咽唾沫的声音。

细粮和肉,对于现代吃惯了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这个物资紧缺年代的人们来说,可能是很多人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口的精贵东西。

至少在齐糖的记忆里,原主从小到大,一个月好像能闻上一回肉腥就不错了。

虽然家里职工不少,但也就是近两年,之前只有齐丰收和王翠娥两人挣工资。

加起来每个月三斤的肉票,一部分要孝敬老人,一部分要攒起来以防要招待客人的时候能用。

奢侈点去买上一斤的肉,分到五张嘴里,本就不多,再加上原主不受宠,基本最后能吃上几片肉,喝上一碗肉汤,她也很满足了。

对于这些记忆,齐糖也没有生气或者怨恨,一颗心的容量有限,做父母的孩子一多,谁轻谁重难免偏颇。

如果真的不把原主当人看,完全可以一口肉都不分,他们一人还能多吃点。

往事已矣,都随着原主的离开而消散,不必再提。

东西摆上没一会儿,一个穿着深蓝色劳保服的中年男人走近,蹲在齐糖面前,低声道,“同志,鸡肉怎么卖?”

看男人的打扮,就知道是个正式职工,不差钱的主,难怪一上来就盯着肉问。

齐糖对这年代物价有一定了解,大米在供销社里卖两毛一斤,要粮票。

而在黑市上,不要票可以卖到五毛到六毛,价格虽然翻了三番,但只要手里钱够,人家有多少你就可以买多少。

其他的东西也都差不多,供销社里的价格都必须要有票,黑市里没票的话价格就得贵上不少,属于是默认的规矩。

齐糖指着自己面前的冻鸡,粗着嗓子说道,“供销社里一斤鸡肉三毛五,要票,有票我这里一斤四毛,随便什么票都可以,没票的话一斤八毛。”

男人点点头,心里虽然觉得有点贵,但也知道这是黑市上的正常价格。

遇上物资紧缺的时候,肉价翻三四倍都有人买呢!

不过买东西嘛,总是想要还还价,能少出一分就少出一分,他开口道,“同志,能便宜点吗,我有两张工业券。”

齐糖知道,这年代不算粮票肉票这种必须的生存物资,再就是工业券珍贵。

像家里要用的铁锅,热水壶,哪怕是洗澡的肥皂,那都是要用工业券才能买的。

做生意嘛,也没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齐糖算了下价格,说道,“同志,我这一只鸡快五斤半了,就按五斤算,两块钱加一张工业券,行吧?”

男人买东西大多爽快,略一思忖,咬牙点头道,“行,大妹子,这两只鸡我都要了,呐,四块钱和两张工业券。”

反正现在天气还冷,这冻鸡也经得住放,下次再遇上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干脆都买回去给家里老人和孩子补补身体。

付了钱票,男人拎着重新用报纸包好的冻鸡满意的离开,齐糖也满意的将钱票收进口袋,实则放到了空间里。

又等了一会儿,一个花白头发打扮利落的老太太走了过来,指着大米袋子问道,“妹子,这大米么样卖?”

被一个老太太喊妹子,齐糖怔了一秒,也就一秒,反应很快的回答道,“有票的话两毛五一斤,随便什么票都行,没票六毛。”

说着又指了指装面粉的袋子,“面粉有票三毛一斤,没票七毛,大姐可以看看我这大米和白面都是特供的,市面上可难遇得着这么好的东西。”

老太太心里是认同齐糖的话的,但人老成精,面上不显,还价道,“大妹子,你这价格,可比别人高上不少呢,便宜点,我多要点。”

齐糖装作一副苦大仇恨的样子,叹口气,“老姐姐,我这也是帮别人卖的,总不能让我倒贴钱吧,这样,你看看要多少,我尽量给你便宜点。”

老太太心知这价格虽然是高了点,但品质也是没的说,至少这么白的大米和富强粉,她活一辈子都没见过几回。

想了想,又暗暗咬了咬牙,才道,“这样,大米和富强粉一样给我称五斤,我有两斤糖票和八尺布票。”

索性现在齐糖是两手空空,钱和票都没有,所以什么票据都收,点头的功夫心里已经算清楚账,“一共两块七毛五,加两斤糖票和布票。”

说着话,齐糖动手准备给老太太称粮食,她手里的称原本是爷爷用来称药材的,一大一小,年代久远,拿出来用一点不突兀。

老太太眼看着齐糖将粮食称好,要倒进她自己的布袋子里,才开口还价道,“大妹子,两块五凑个整算了,呐,这是钱票,咱们结个善缘,下次我还来你这里买。”

齐糖眼皮子翻了翻,有些不乐意的收回手,“老姐姐,你这就不地道了,哪有一张口就还两毛五的?”

要是在后世,两毛钱掉在地上可能都没人愿意弯腰检一下,但在这年代,两毛五在供销社里都可以买一斤大米还有剩的呢!

老太太也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但讨价还价厚脸皮习惯了,还想拉扯,见齐糖作势把粮食重新倒回去,不打算卖的样子,忙又摸出一张票递过来,“哎哎哎,大妹子,这个票对咱们女人可是少不得的,也加上行不行?”

齐糖听到这话,好奇的朝着老太太递过来的票看了一眼,EMMM……

长见识了,还有月事带票这东西呢!

脑海里一瞬间想起柜子里原主每个月反复利用的那两条月事带,打了个冷颤。

还好,还好,在现代时她身体被自己调理得很健康,每个月大姨妈准时报道。

所以对于易耗品的卫生巾,她也是整箱整箱的囤,穿越之前刚好买了两箱在储物间里。

这玩意儿能无限复制,以后可算不用像原主一样两条月事条用几年了。

用不着,她也不想要。

眼皮又翻了翻,没好气的回答道,“大姐,你看我这一把年纪,还用得着这东西吗?”

她这副40+中年妇女的打扮,说自己绝经了也不算奇怪,毕竟营养不良的年代,女性绝经早的不在少数。

老太太讪讪一笑,想说家里有女儿的可以用,话到嘴边,又想着如果对方家里有女儿,还需要自己提醒吗?

又摸出两张澡票,好说歹说,齐糖实在懒得跟她拉扯,连带月事票都收了,两块五卖给老太太。

等老太太宝贝的拎着粮食离开,没一会儿,又有一个年轻男人,把剩下的大米和白面都买走了。

他手里没票,也没墨迹,付了六块五,麻溜的拎着粮食走了。

明面上的东西卖完,齐糖看了眼空间里特地校对过的时间,差不多下午四点半,该回去了。

收拾好自己的布袋子,齐糖离开黑市,找了个偏僻的地方闪进空间,先去洗了个澡,一身清爽。

然后才坐在桌子边,将今天的收获整理到一个铁质饼干盒里,一共十三块,加两张工业券,两斤糖票,八尺布票,一张月事带票,两张澡票。

在这个人均二三十工资的年代,一天净赚十三块还有这么些票,相当于半个月的工资,她相当满意。

加油,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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