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咳咳,天天回来?”
倒也不至于,这话贺穗没敢说出来,毕竟是季行慎的家,人家愿意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做戏当然做全套,你该不会以为我为了你回来吧。”
男人的嗓音暧昧不清,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惑。
“我、我没这么想。”
她才不管那么多呢。
“你也可以这么想,我回来也是想睡你,这不正合你意吗?”
贺穗看着他那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还真是贱男人,仗着自己长的好看就为所欲为,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她才不会在这低声下气。
“我说的不对吗?”
季行慎看她不说话,以为被他说中。
“对,你说的都对。”
“呵,贺穗,你什么时候这么贱了?”
贺穗:“……”
这不是他说的吗?怎么又说自己贱呢?
贺穗刚睡醒觉得脑子反应都慢半拍了。
季行慎看着那双无辜的小眼神,眉心微动。
“你跟过别人没有?”
贺穗摇摇头,在那个世界她可是正儿八经的黄花大闺女。
这个世界的贺穗也只跟过季行慎一个人。
季行慎的表情稍有缓和,“我不喜欢脏东西,你懂?”
贺穗点点头。
季行慎这人哪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占有欲太强。
曾经贺穗不小心被人碰了一下,他都会拿消毒湿巾擦个不停。
他也不喜欢贺穗跟别的男人有接触,他希望贺穗的心里眼里都是他一个人。
可真是霸道的有点变态。
贺穗忍不住咋舌。
“陆景年没碰你?”
贺穗愕然的看着他,摇摇头。
陆景年就是她当初的联姻对象,后来因为贺家破产,这段本就没感情的姻缘也就不了了之。
“我跟他没有关系,你别误会。”
贺穗怕季行慎多想,赶紧解释。
“没关系你能同意和他订婚?”
“贺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我能解释,你又不听。”
贺穗小声的嘀咕着,声音柔柔弱弱,在季行慎看来像是心虚。
“晚了!”
若是之前,他会义无反顾的选择相信她。
只不过经过这么多年,季行慎愈发觉得心凉。
“少爷,老夫人喊你们吃饭。”
门外翠兰不合时宜的敲了敲门。
年轻人精力可真旺盛,这么会功夫都不浪费。
老太太抱孙指日可待了。
“先吃饭吧。”
季行慎看着局促不安的女人,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下。
贺穗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崔秀珠看着两人笑了笑,“赶紧吃饭吧,吃完饭你们就上楼歇着,阿慎,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季行慎默不作声点点头。
贺穗看了看两人,说了什么,这么神秘。
饭桌上,崔秀珠拿着公筷不停的给贺穗夹菜。
“穗丫头多吃点,你看你瘦的,那小腰一把都能掐过来了。”
“多吃,多吃。”
贺穗害羞的低下头,想到昨晚季行慎动情的掐着她的腰说,“贺穗,你的腰可真细,我喜欢。”
这是这么久季行慎第一次对着她说喜欢,虽然是喜欢腰,但好歹也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傻丫头,吃个菜脸红什么。”
崔秀珠笑眯眯的看着她,小丫头脸皮可真薄。
“谢谢奶奶,我这些够了。”
“多吃点,阿慎,你也给穗丫头夹菜,别光自己吃。”
崔秀珠朝季行慎使了个眼神,这小子还真是不开眼,睡都睡了也不对人家姑娘好点。
季行慎这次没有拒绝,他拿起公筷夹两只虾放到眼前的盘子里,细心剥好后放到了贺穗的碗里。
“吃吧,剥好的。”
贺穗看着碗里的虾有那么一丝丝动容。
季行慎还记得她喜欢吃虾却不爱剥虾。
“谢谢。”
贺穗小声的说着,头低的更厉害。
“不就是个虾吗?你打算把脑袋埋到饭里。”
季行慎一边说一边又夹过两只虾剥好递给她。
“阿慎,你说话温柔点。”
崔秀珠看着他那副明明是在关心,但说出口的话却冷冰冰的,不由得蹙了蹙眉。
“奶奶,我、我没事。”
贺穗说起话来有点哽咽。
虽然知道季行慎是做样子给老太太看,但她还是有点感动。
“阿慎,穗丫头是个好孩子,你好好说话,别吓到她。”
崔秀珠以为是季行慎说话态度不好蔡惹得贺穗难过。
“知道了,吃饭吧。”
季行慎无奈的瞥了眼贺穗。
自从这个女人来了老宅,老太太说的最多的就是穗丫头,穗丫头。
还真是能耐。
“阿慎,有时间带穗丫头去商场买几件衣服,眼瞅着快入秋了,提前准备着吧。”
“不用,奶奶我有,等有抽时间回家拿。”
贺穗来的匆忙,当时也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她来这做护工的也没必要穿的那么招摇。
“买新的,女孩子就应该打扮的漂漂亮亮,多买几条裙子,穗丫头身材好,穿裙子好看。”
“知道了奶奶。”
季行慎点点头,只要老太太心情好,他照做就是了。
饭后,两人刚吃完就被老太太撵上楼。
贺穗看着男人那张矜贵不凡,棱角分明的侧脸,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长的可真好。
目光落在那紧抿的薄唇上又忍不住拧了拧眉,可惜,说话太难听。
“在这待着干嘛,还不去洗澡?”
“啊?”
“还早吧,睡觉前洗也不迟。”
贺穗没反应过来,她今晚吃的有点多,睡太早有点消化不良。
“我现在就想睡!”
季行慎着重的咬着睡字。
他也不知怎么了,单独跟她在一起,总有一种难以抑制的亢奋。
贺穗瞬间反应过来,脸红的看着他,“昨晚不是刚……”
“那你昨晚还吃饭了,今晚不是也吃了?”
贺穗懵懵的看着他点点头,这话也对。
很快她又摇摇头,这事怎么能跟吃饭比较呢。
果然,饭吃多了,大脑容易迟钝。
“阿慎,今晚可以休息一晚吗?”
贺穗可怜巴巴的开口,昨晚没有大补阴丸她可是被折腾惨了,睡了一天才缓过来。
“你觉得呢?”
季行慎睨了她一眼,给她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得,他说的算,还真把她当床伴了。
贺穗耸耸肩往浴室走去。
再回来的时候男人早就在床上躺着了,下半身只是简单围了条浴巾,头发凌乱潮湿,像是刚洗完澡。
贺穗穿着棉质的睡裙,不施粉黛的小脸粉嫩的像是一颗水蜜桃。
季行慎的目光落在那双赤着的玉足,颗颗圆润饱满,指尖泛着盈盈粉色。
“不知道天冷了吗?”
他从床上起身将地上的女人拎起来扔在床上。
“以后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