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看在你送金锁的份上,我暂时先不骂你了。]
大暴君看着此刻,心口如一的孩子。嘴角扬起了笑意,能找到这丫头片子喜欢的东西,可当真是不容易啊。
“看来晚晚很喜欢,来人,照着这个打十个来,送给晚晚。”大暴君连忙叫身边的太监去处理。
[哎哟爹,也不用打成一样的。只要是金的我都喜欢,换不同款式更好,最好是半个月不重样。]
大暴君灵机一动,连忙叫身边的太监,“对了,还是打不同款式的。女儿家,不能每天都戴一样的,显得朕的女儿好像戴不起长命锁一样。”
[哎呦,这个渣爹……还是挺懂女孩子的嘛。]
能把渣字去掉吗?大暴君在心里怒吼,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这些也是送给晚晚的。”
“还有这些,是送给你的。娴妃。”
大暴君说完,晚晚特地看了一眼。哇,将近二十多套小孩子的衣服,那布料和质量都是全国顶尖的材质。
晚晚心里一暖,大概是上辈子没有得到过爹爹的疼爱。所以,这大暴君随便给一点,就开始感动了。
还有那些珠宝,翡翠,吃得用的琳琅满目。这一次给的,确实在后宫诸多妃嫔里面,规格算是最高的,这里面,当然也带着对娴妃的歉意。
“咳咳咳……”
娴妃忽然咳嗽起来,一阵猛的咳嗽。她自然忘记不了,在冷宫三天,受人欺凌的日子。一口水都喝不上的时候,独自一个女人在后宫分娩的日子。她现在一想到,就浑身颤抖。
这君王的爱,她享受不起。荣华富贵,过眼云烟。这一刻还高高在上,下一秒,也许就是地狱。
夏武帝接过娴妃手里的晚晚,一只手扶着娴妃,“琴儿,你怎么了?来人,叫御医!”
晚晚也是心疼得不行。
不久,御医来了。把脉后,在夏武帝紧张的眼神中,缓缓道出,“皇上,娴妃娘娘的身子受了很重的风寒。生产中因为没有得到照料,导致身体有些感染。微臣这儿倒是可以开些药来调理。但是可能无法去根。”
“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根治?”
“有……没有……”
御医脸色惶恐的看了一眼皇帝。
“到底有没有?”
夏武帝一吼起来,老虎都得抖上三抖。只见他拔出床边的刀,放在御医身上,“没有,朕就杀了你。”
“有,可是有伤龙体。微臣不敢用此方。”
御医吓得瑟瑟发抖。可是听到有根治的方法后,夏武帝不再暴躁。而是收回手里的剑,“嗯?说说,什么方式?”
“就是……因为皇上的身体是至阳之体。身上流淌的血液,也是至阳之血,所以,如果能每日用皇上的血液做药引。七七四十九天后,方可根治。”
御医说完后,连忙磕头求饶,“皇上,除了此方,微臣确实没有其他的方子了。求皇上开恩啊。”
夏武帝沉思片刻后,没再多想,“去抓药吧,你端过来就可以了。”
“咳咳咳……”
娴妃咳嗽着,从床上挣扎着起来,“皇上,臣妾贱命一条。受不起。哪怕是臣妾死,也不可能让皇上有损龙体啊。”
开玩笑哦,这事如果传出去。柳贵妃党和皇后党不得生吞活剥了他。这件事,必然闹得尽人皆知。那个时候,就算皇上想要保住她都不可能了。
“琴儿,你是为朕生下九公主落下的病根。朕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夏武帝这一次没有生气,而是一手抱着晚晚,一只手抚摸着娴妃的手,将她按在床上。然后,用被子盖住她寒凉的手。
“去抓药,至于药引这事,不要记录在册。也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这事。如果此事泄露出去,你跟这里的所有宫女太监,一个都逃不掉。”夏武帝威胁道。
“是。”
一屋子人黑压压的跪着。御医擦了擦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哟呵,现在知道讨好我娘亲了?]
[当初怎么不分青红皂白,把娘亲赶尽杀绝。怎么不过脑子想想呢?杨家世代忠君爱国。你没事,怎么会怀疑到他们身上去?真是个大暴君。]
[渣爹快走,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大暴君气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哼,想让他走?不,他不走,不仅不走,他还得每天都来,下了朝就来。
“琴儿,以后朕除了上朝,每天都来陪你。批阅奏折朕会带到这里来批阅。”
[哼,渣爹,就算批阅奏折可以来这里批阅。你不找大臣议事了?]
“至于那些个大臣,没必要朕会少招见的。直到你的病好为止,这段时间,朕会一直陪着你。”
“皇上,后宫中可是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呢。”
娴妃好心的提醒道,“臣妾怕了,皇上还是雨露均沾吧。如果皇上真的为了臣妾好,就少来这里。”
对感情一根筋的夏武帝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遇到这么冷漠,一次次把她往外面推的娴妃。他真的有点想走人了。
哪怕他对她依旧是有感情,有愧疚的。但是,他是皇帝,从来就只有别人来贴他。可是现在让他去贴这个女人,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他脸上有点挂不住,把晚晚放在摇篮里,转身便准备走,“那你好好休息。”
[哼哼,暴君就是暴君。这辈子都别想让他改变了。唉,娘真是可怜。你放心,我会尽快赚到钱,等我有钱了,能自己走了。我就带你出宫去,我们一起去行走江湖。等这个渣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吧。]
夏武帝的脚忽然迈不出去了,这个小屁孩,居然还想着带着她娘翻墙逃跑。还要带着钱逃跑。
最主要的是,她的心里压根就没他这个爹,逃跑居然不带他?
这不能忍!
“皇上,药好了。”
宫女端着热腾腾的药走了进来,她忽然之间想到什么,从桌子旁拿出一把削水果的刀,轻轻的割破手指。把血放在碗里。
然后,转身端着热腾腾的药。走了过来,“琴儿,来,朕喂你吃药。”
[哟呵,这个渣爹又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