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桥看到来人,急忙低下头去行礼:“小的见过世子爷。”
傅清淮将手搭在了乔晚的肩膀上,将她搂进了怀中,目光冷厉而冰寒地落在张二桥的脸上,一字一顿道:“她是我的人,你让张嫲嫲求娶谁?你这是要跟本世子抢人?”
这话一出,张二桥的瞳孔瞬间睁大,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来,乔晚什么时候成了世子爷的人?
张二桥急忙点头哈腰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她是本世子的女人,你多看一眼都是逾矩,罚你掌嘴二十!长长记性!”傅清淮冷声命令道。
张二桥不管违抗,只能左右开弓,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扇了二十下。
乔晚看着张二桥将自己的一张脸打成了猪头,心中不由得畅快了起来。
看来,给世子爷当通房,还是有些好处的。
起码能够教训这混账!
“滚!别让本世子再看到你出现在她面前!”傅清淮见张二桥打完了二十个耳光,这才冷声命令道。
张二桥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直到出了府,他才敢扶着墙边重重喘了几口粗气。
“这不是张二爷吗?我可听说了你好事将近了,怎么弄成了这副样子?”此时,一个身穿碧色长裙的大丫鬟看到了张二桥,有些惊愕地说道。
这是大夫人跟前的大丫鬟,叫碧萝,跟张嫲嫲的关系也不错。
“别提了,乔晚那个小贱人,她自甘下贱,不肯给我当正头娘子,却爬上了世子爷的床!”张二桥咬牙切齿地咒骂道。
听了张二桥的话,碧萝的笑容也瞬间凝固在脸上,双手也不由得攥紧了。
“你说乔晚爬上了世子爷的床?”碧萝不可置信地说道。
“这还能有假?世子爷亲口说了,乔晚是他的人,还罚我打了二十个嘴巴子!”
不等张二桥说罢,碧萝已经快步走进了府中。
世子爷一向不近女色,怎么会看上了乔晚一个下院丫鬟?
这边,张二桥走后,乔晚回头看向了傅清淮,低声道:“谢谢世子爷。”
傅清淮看到乔晚清妍秀丽的脸,明明药效已经过了,心底却还是忍不住泛起了一丝燥热来。
“你去收拾一下,搬到苍澜院来。”傅清淮沉声说道。
乔晚低眉顺眼地点了点头,算是应答了。
傅清淮领着小厮先走一步回到了苍澜院。
刚坐下,一个侍卫模样的下属便上前来,禀报道:“世子爷,查清楚了,是你昨天晚上喝的酒出现了问题,让大夫验过了,下的是合欢散,下药的人是酒楼的小厮,下属一般严刑拷打,他熬不住招供了,是二公子那边的人指使的,说是——”
侍卫有些欲言又止道。
“说是什么?”傅清淮如玉般清冷的脸庞瞬间蒙上了一层阴翳,声音冰寒道。
“说是要将你送到华南公主的床上,这样二公子既可以从华南公主那里拿到官职,你成了驸马,日后就不能继承爵位了,一举两得。”侍卫的沉声回道。
傅清淮是霖国公府世子,不过如今的霖国公却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的叔父,皆因当初傅清淮的父亲去世时,他才六岁,虽然立为世子,但是年纪尚幼,只能先让他的叔父承袭了爵位,待他日后成婚再归还。
但是如今,这爵位坐久了,倒是让二房的人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来了。
不管是叔父,还是他的二弟傅鸿宝。
傅清淮眼底闪过了一抹阴狠的冷色。
“此事不宜声张,你拿捏住指使的人和下药的伙计,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傅清淮声音阴沉地说道。
侍卫领命下去。
傅清淮在屋中踱步了几个来回,目光却越过窗子,看向了外头。
不是让她搬到苍澜院?一个丫鬟,能有什么行李?怎么如此墨迹?
然而,此时的乔晚却没有心思搬行李。
她还没有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便听得后院门口传来了一道哀求的声音。
“这位姑娘,求你帮我传唤一声吧,我要见你们府上的丫鬟乔晚,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告诉她。”
“你一个来路不明的乡野村夫,怎么可能随意见我们府上的人!我们府上根本就没有乔晚你这个人!滚滚滚,赶紧滚!”
乔晚听那声音熟悉,忍不住跑偏了几步瞧着门外看过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瞬间映入了眼帘。
“顾大哥!”乔晚双眸一亮,急忙跑了出去。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自己村里头的邻居,顾成安。
乔晚十三岁被卖到霖国公当丫鬟后,顾成安也来到这边当学徒工,两人有时候会见面,乔晚也会托他带点东西给弟弟,直到她弟弟落水过世后,她又嫁给张二桥被他虐待,就再也没有见过顾成安了。
重生后,她本想安定好了之后就将弟弟赶紧接到这边安置,免了弟弟上辈子被大水冲走的祸事,但是顾成安怎么会突然来到霖国公府?莫非是弟弟出事了?
乔晚冷眼看向了那拦住顾成安的人,眼底染了一抹冷色,道:“碧萝姑娘,府中并没有规矩说明丫鬟不能见自己亲戚朋友吧?碧萝姑娘明明认识我,为何要诓骗他这府上没有我这个人?”
这个被顾成安拉住要她通传一声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刚才从张二桥嘴里头听说乔晚被世子爷收为通房,特地绕到后门想要来一探究竟的碧萝。
她心里头本就憋着气,谁想到竟然被这个满身泥尘的乡野村夫绊住了脚步,又听他要找乔晚,自然是更加恼怒了。
“我怎知道他要找的乔晚是哪个乔,哪个晚?我怎么可能轻易替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传话?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可负担不起?这人是谁?莫非是你的相好?”碧萝目光幽怨妒嫉地落在了乔晚的脸上,阴阳怪气地说道。
“他是我家亲戚。”乔晚脸色稍寒,看向了顾成安,“顾大哥,你这么匆忙来找我有何事?”
顾成安的唇瓣干裂,声音沙哑,道:“你那养父母叫了人牙子去你家里,要卖了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