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霍经年蹙了一下眉心:“明辉?”
太多依靠霍氏生活的小公司。
他不可能每个都熟悉。
正这时,谢朗追了进来,解释:
“是集团下面的一个供应商。”
徐总胆战心惊跟进来,恶狠狠看一眼夏妩,伸出手想去拽她:
“她正在隔壁和我谈订单,打扰了二爷。我这就把她带出去。”
夏妩避开老男人的手,将霍经年的腿抱得更紧:
“我不跟你谈……我要直接跟霍先生谈……”
徐总气得半死:“你以为你谁啊,有什么资格跟二爷谈?给我出去!”
正要强行拉起夏妩,却听沉冷男声如寒潭中升起:
“滚。”
徐总后背一凉,意识到这个‘滚’,是对自己说的。
谢朗提示:“还不走?”
徐总还是不甘心,又生怕夏妩越级告状,对霍经年说些什么不该说的:
“这女人我来解决,没必要占用二爷的休息时间……”
话音未落,男人低八度的嗓音再次飘来:
“滚这个字,是还需要给你翻译?”
徐总一个冷战,只能狠狠瞪一眼夏妩,离开包厢。
谢朗跟出去,关上门。
房间内,瞬时比先前光线更暗。
夏妩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紧张。
直到男人发话:“还要抱着我的腿多久?”
夏妩脸一红,松手,爬起来。
短短两分钟不到的闹剧,霍经年基本知道这女孩身上发生了什么。
却还是轻掀眼皮:“既然找徐自强谈生意,为什么跑?”
既然直接越级找大老板,夏妩就已经豁出去了,哼唧一声,眼泪珠子掉下来,让自己声音变得更加可怜楚楚:
“徐总对我不太规矩。我是来认真谈生意的。”
霍经年不说话,安静房间里,只听得见均匀的呼吸声。
半会儿,“那你觉得找我有用?”
夏妩娇声收敛,将随身携带的文件代理的合同拿出来,递过去:
“嗯,希望霍先生能给明辉一个机会,将这笔订单给我们。”
霍经年修长手指夹住合同,接过来,却并没看,甩到了一边地上:
“采购的事,有专门的部门管。”
她见他不理会,急了。
自己已经得罪了徐总,若霍经年这边也黄了,明辉想要的这笔订单就彻底完蛋。
她知道,冲进包厢的一刻,她就注定是背水一战——
一定得拿下霍经年!
她走近几步:
“霍先生,您是集团最高层的管理者,拥有最高决定权。”
“求您,看一看,给明辉一个机会!”
独有的香馨扑面而来,霍经年眼皮往下沉。
沉积的酒意,再次翻涌。
夹杂着雄性的占有欲,隐隐有井喷而出的架势。
按捺住灼热的语气:
“想要机会,总得让我知道你有什么能耐。”
夏妩眸子一定,落在他脸上,忽然说:
“霍先生有心结。还是解不开的心结。”
她拥有高敏感体质。
对于常人捕捉不到的细节,都能察觉。
第六感也很敏锐、精准,甚至能看到某些人身上曾经发生过的破碎画面。
刚才,她能暂时用徐太太震慑住徐总,也是因为这个体质。
她当然没调查过那个老色狼有个厉害老婆。
只是通过他身上的细节,感受到他的家庭状况。
初见这位霍氏大佬,她就在他身上看到了三个字:
‘不快乐’
当然,他隐藏得很好。
恐怕只有人看得到他的高高在上,没人会看出他的心结。
男人酒杯的修长手指停止晃动,沉静半秒,却又讽刺:
“成年人很少没有心结。”
“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能耐,可以走了。”
放诸四海皆准的话,糊弄不了他。
夏妩见他要赶客,呼吸一定。
被叔叔带着长期陪饭局,教过她一个单纯的想法——
美色当前,雄性生物都是禁不住诱惑的。
跑进这个房间,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仅仅是一张合同,她还要——
和他搭上关系!
委身于这个男人,至少比以后被迫游走于不同男人中间要好!
而且,还有一点……
刚刚冲进来抱住他的那一刻,她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男人,产生了安心感。
潜意识里,她觉得他能拯救她。
她酥手一抬,勾了他腰身衬衣一角,不撒手。
这冶艳俏丽的模样,是个男人都顶不住。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却依旧压下瞳孔里跃出的火焰,静静将她的手腕一捉,拉下来。
一个不妨,她扑进了他怀里,死死环住男人坚实挺拔的窄腰。
娇滴滴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
“……等会,霍先生会知道我还有哪些能耐。”
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他从没和女人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
温香软玉入怀里的一瞬间,就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想将她拉开,指尖刚触碰她娇软细嫩的皮肤,一个触电,热度席卷全身。
……竟舍不得与她分开。
异常享受与这女人肌肤相贴的触感。
兽性升腾。
火气灼烧。
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他想将怀里的尤物吞咽入腹。
连皮带肉,一块不剩。
……这很不对劲。
他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反应,并不仅仅只是夏妩的魅力。
醉酒的关系?
不,他平时的酒量不算差。
才坐下来没多久,一杯都还没喝完。
不至于让他失去控制力。
所以,酒里被人下了药……
他浸了霜的眸寒气逼人地睨她一眼。
整个晚上,也就只有她这个外人进来过。
这个女人,既然敢主动送上门来勾引他,给他下药也不出奇。
怕是她刚刚趁人多手杂,在他酒里动了手脚。
夏妩并没注意男人的眼神,更进一步,趁热打铁地将他推至沙发上,翻身骑上。
他沉吟半秒,薄唇边泛起凉意,随了她去。
须臾,一个转身,反客为主,将柔弱无骨的小女人压在身下。
他不喜欢被人主导。
她始料未及,猫儿似的惊叫了一声,正迎上男人烧红的深眸。
一瞬间,她突然有点后悔了。
可,后悔也来不及了。
一整夜,她被熔浆灼烧,灌溉一般,全无招架之力。
可能是为了惩罚她给自己下药的狂妄,整夜,他都没让她停歇下来过一分钟。
初经人事的她,哪禁得起这种狂风暴雨,低低啜泣中,眼泪几乎浸湿了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