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径直冲进宋奶奶的房间,拆开枕头往里一摸,果然找到一卷被手帕包住的钱票。来不及细看,就把它收进了空间里。紧接着别开柜门,果然又从里面的一个坛子里翻出了一些纸币和粮票。
上面的搜查完,宋初晚又从床底下的一双破棉鞋里翻出了一些钱和几个金戒指、银耳环。她只把钱拿了出来,略带可惜的把戒指和耳环又扔了回去。
宋初晚把旁边伯娘的床也搜了一遍,最后连带着柜子里的粮食和最好的两床被褥一起,通通都收进了空间里。
一个房间搞定再依次去了另外两个房间,后面宋初晚来不及细细的再去翻钱,只估摸着哪里有,干脆就整个都收了进去。
等她把所有的房间都搜完了,把粮食也收了个七七八八,再飞快的每个房间溜达一遍,然后就抄小路跑回了地里。
差不多她到地里又薅了十多分钟草的功夫,周围传来了一阵惊呼声:“嚯!这么大的烟?谁家着火了?”
大家都被这个声音吸引,聚集到了一起。宋初晚也合群的走了过去,到底是离得远,看不清是谁家。大伙也没了干活的兴致,都往村里跑去。
等宋初晚跟着人群一起赶到的时候,宋家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
宋奶奶站在人群的最前方,脚上的鞋只剩了一只。因为情绪激动,脸上爆满了青筋,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鹅:“我的家!我的家!”
状若疯狂的就要往里冲,被周围的人死死的拦住了。
“你不要命了,火这么大!”
尽管说是这样说,但这是谁家谁不得疯?
村长媳妇一时挺理解,也挺同情她的。万幸是屋里没人。
这么大的火,虽然知道东西肯定是没啥希望能救回来的了。但干看着也不是事儿,村长朝着大家发话:
“离的近的快回家拿上盆和桶。”
“对对,有那大扫帚的也行,火小的地方也能拍灭。”
围观的人也反应过来了,即使是大家都帮忙,等火扑灭宋家估计也烧干净了。
但这火该灭还是得灭,要不万一来阵风,咳,这不旁边的住户也挺危险的。
大家这个忙帮的还算真心实意,宋家十几口那就忙的更卖力了,除了宋初晚。
宋初晚也不是不卖力吧,起码看上去她还挺忙的。一会跑这边,一会去那边的。
实在是宋四婶一边双手拍大腿、一边原地乱蹦着转圈的高难度动作太吸引人,宋初晚哪看过这个?这不不自觉就想靠上去多看会儿。
但宋奶奶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哭的抑扬顿挫的画面也很吸引她。
“咦,刚刚宋奶奶张嘴是鼻涕淌进去了吧?”不确定再瞅一下。
看不过来,根本看不过来。
不过,虽然宋初晚在救火现场摸鱼,但好在麻爪到不知道咋办的人也挺多。
当然也有些纯粹就是在看热闹,反正大家都在瞎转悠,倒是让宋初晚歪打正着完美的隐入人群了。
等忙了大半天,火势终于渐渐小了。当然与其说是被扑灭了,还不如说是烧完了。火没得东西可烧了,自然就灭了。宋家除了厨房没被波及,其他房间都只剩了黑乎乎、光秃秃的土坯墙。
这时候的房子房顶就一根横梁是木头,其他地方大多是铺一层高粱杆,铺一层稻草,最上面压上瓦片。
你想想稻草,多好的引火材料啊!
至于屋里的东西,箱子、柜子、床都是木头的,床板也是高粱杆,衣服被褥那就更好烧了。再加上宋家穷,东西不多就显得空间大,空间大空气就足。
燃烧怕啥?怕没有东西烧;怕空气不足。
这些问题宋家全都没有。
看着被烧的光秃秃黑乎乎的家,宋奶奶眼前一黑撅了过去。
人群顿时又乱成一团。
原主娘围着宋奶奶,宋四婶大概是蹦累了,改成坐在地上哭了。
宋奎亚揪着头发蹲在一边,宋奎兵不死心的冲进还冒着零星火苗的房间,一阵叮呤咣啷过后又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大伯娘跟芳霞站在她们房间门口,望着烧的还剩半截的床架欲哭无泪。
宋初晚孤零零的站在一边,眼神呆滞......的在盘空间里的收获。
大学即使能上宋家估计啥也不会为她准备,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这不就都有了?
至于宋家被烧了接下来两个月会很难熬?对她来说根本没区别啊,反正不论怎么样她都一样难熬。有床有被褥她一样睡柴堆,有粮有钱她还是会挨饿。
那干脆都别要了。
既然是家人,做不到有福同享,那就有难同当吧。挨饿这种事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吧?大家也要体会体会原主的一生和自己这两个多月的感受嘛。
可惜现在她还不能暴露,只拿了些易燃的东西,不然真是一个分币都不会给他们留。
又是冷水拍脸又是掐人中的,折腾半天宋奶奶终于醒了。
于是又是一阵鸡飞狗跳,鬼哭狼嚎。
不过既然火已经灭了,大队长也就催着人群散了。宋家这么惨,村干部也不好再说让他们上工的话。
瞬间人群散去,只剩下宋家一家十三口,站在还依然冒着烟的房屋前。这会儿终于没人拦着了,宋奶奶一马当先,“嗷”的一声朝着自己的房间冲了过去。
她一动,其他人也跟着反应了过来,纷纷冲向自己的床铺位置。
火是从内部着起来的,房间里的东西自然基本都烧干净了,地上只有些破碎的瓦片和那些大块木材没燃烧充分留下的黑色木块。
多好的木炭啊!
没想到自己一根火柴,除了出气以外,还能有这额外收获。
要不是看宋家人的表情都跟死了爹似得,宋初晚真想上去捡几块放进空间里,冬天取暖多合适。
“我的个——老天爷——呀!”
“为啥单单是我们家着火了?这是要我的命啊!”宋奶奶蹲在破碎的瓦罐旁,哭的比宋爷爷死的那天还要惨。
“这火着的太快了,一定是哪个天杀的故意放的火!”宋奎兵面色阴沉,任他娘哭的撕心裂肺也顾不得上前扮母子情深。
宋初晚愉悦的心情顿了顿,不过面上仍是一如既往的老实木讷,听到这话也仍然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