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理解父亲这一行为,反驳道。
「不走是吧!我让你不走。」
话罢,父亲拿起铁棍对着我就打了过来。
我立刻躲开,但后妈却在此时将我按倒在地上。
父亲的铁棍疯狂地击打着我的身体。
「躲,我让你躲。」
铁棍打在我的身上,但远远没有我的心痛。
我对父亲和后妈此时只有恨,离开的想法在我的心中种下了种子。
弟弟在旁边看着我被打一直呵呵地傻笑着,却不知道我是因为他被打。
这件事后,我也从温暖的小屋里,搬到了阴冷的仓库里。
破烂的仓库里冒着刺骨的冷风,我躺在角落里被冻得浑身发抖。
那一夜,我的枕头旁边充满了泪水。
5
一转眼,我也到了该上小学的年龄了。
父亲当时听见让我上学的消息,开口就是:
「她一个小丫头片子,上学有什么用?」
村长和小学校长听到父亲的话脸直接就黑了。
「小学是义务教育,不让去的话轻则罚款,重则坐牢。」
父亲听到村长的话脸上尽是不屑之色。
他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后妈看见父亲的脸色,连忙拉着父亲对村长说道:
「村长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商量一下。
「肯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尽快给我答复。」
村长和小学校长走后,父亲和后妈就回到房间里窃窃私语起来。
「她要上学了,那张宝谁来照顾。
「家里没有钱让她读书。」
父亲的声音充满了不屑和厌恶。
「是啊,我们家还需要她去上学干吗,她就是个废物。」
后妈的声音同样冷漠无情。
我躲在门外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
我一直渴望上学,想要离开这个凄凉的家庭,找到属于自己的未来。
他们说了很久才出来。
我刚想张口,后妈就是一句:
「蚕蚕,你弟弟需要人照顾,你能不能别去上小学呢?」
「女孩不上学也没有多大事。」
父亲也在旁说道。
「我上学回来也能照顾好弟弟。」我尝试做着反抗。
「那不行,你弟弟还小,必须一直有人照顾。」
此时父亲的脸上已经黑云密布。
「真不懂事,我们这么忙,你为什么就不能照顾你弟弟?」
后妈的话变得十分尖锐,用着命令的语气来问我。
我攥紧了拳头,注视着我的父亲和后妈。
他们的所做所为让我再也无法忍受。
我大声地吼道:「不行!」
后妈脸彻底黑了下来,冷冷地看着我:「真不乖呀!」
「给我滚出去,别回来,我没有你这个女儿。」父亲吼道。
我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不再回头。
6
冬天的夜晚很冷,天空下着雪,我在雪里中孤独地行走着,不知去处。
渐渐地,雪越下越大,彻底打透了我单薄的衣服。
村子里每家都点着火炉,很是温暖。
可我却连享受温暖的资格都没有。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我的耳朵被冻得发红,浑身无力,彻底瘫软在了雪地里。
或许这样挺好,至少可以见到妈妈了。
我的眼睛深深地闭上。
我以为自己会冻死在冰冷的雪地里。
却没想到再度醒来,是在温暖的炕上。
是村长收留了我。
他热情地递给我一碗面条。
「趁热吃!」
我默默地将面条吃完,村长承诺明天一定送我回家。
「我没有家了,他们不要我了。」
我深深地叹息一声。
没过多久,李婶也来了。
我闭着眼睛,他们认为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