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略显激动道:“安宁兄能有这番见解,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质疑我?
陆安宁随口道:“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
“什么书?”
“中华上下五千年。”陆安宁继续走着。
这些不都是历史的真实写照么。
让什么陈胜吴广,刘邦张角朱元璋那些人在朝廷当官,都不会混的太差。
我在朝廷有官当,好吃好喝的,又怎么会去造反呢?
虽然这几位大兄弟就算是科举,也不一定能够考得上,特别是高祖刘邦,大概率是考不上的。
可他们身边的那些谋士都在一心为朝廷搞事业,就没人帮着造反。
当然了,有人造反的真正原因,那是王朝自己的问题。
“这书出自何处?在哪?”李二有些迫不及待,书上的一番话就是最深奥的帝王之术,说不定还有更多的东西。
陆安宁苦笑道:“有幸看过,不过找不到了。”
那灯红酒绿的二十一世纪,这辈子估计是回不去咯。
李二心中却不能就这么算了,若是人人都懂帝王之术,自己的江山不就有威胁了么。
快步跟上陆安宁:“不知这中华上下五千年是怎么样一本书,我总觉得有些兴趣。”
“是……”陆安宁欲言又止。
想起了一句话,书本太薄,写不尽历史长河。
摇了摇头:“那是一本书,也是一个民族历史长河。”
“包罗万象,世间百态,有血有肉,随便一个故事和人,都能震撼古今。”
“真有这般神奇?”李二觉得有些夸张。
看李二一脸兴趣的样子,陆安宁心情好了几分,给外乡人说一下自己家乡的故事,其实也挺好的。
摆手道:“还真不神奇,就说这大凌吧,和那本书中的一个王朝也极其相似,但又比大凌还强的存在。”
“还有比我大凌还强的王朝?”李二接受不了,自己二十五岁称帝,打造盛世大凌,超越古今,竟不是最强的。
今天非要陆安宁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然就是欺君之罪。
陆安宁捋了一下,大凌王朝相当于另一个世界的大唐。
有匈奴,天竺,高句丽这些隐患存在。
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大凌有大唐的天下,但是有大汉的内部诸侯王。
光是李家的王爷就封了数百个。
淡然道:“大凌强,但在书中排不进前三。”
前三都进不去?
李二震怒了。
陆安宁回忆起了那大唐盛世,一阵自豪:“那王朝叫大唐,格局跟大凌一样。”
“大唐以武立国,太宗皇帝李世明十几岁征战沙场,一战擒两王,天下兵马大元帅,封天策上将,开创贞观之治。”
李二不服道:“那书是照着我大凌写的吧?”
“你难道不知道当今皇帝李世宗同样十几岁征战沙场,二十五岁登基称帝,十年打造大凌盛世,周边小国无不畏惧。”
陆安宁笑着摇头:“你也说了,周边小国只是畏惧,而大唐,已经灭了上百个小国。”
李二顿时不服了:“真有那么厉害?”
陆安宁也不见怪,毕竟这个世界没人懂什么叫盛唐。
带着几分自豪感道:“这样跟你说吧,大唐有一叫王玄策的人,带使团出使周边小国,恰逢小国叛乱,大臣篡位,把他们都抓了起来。”
“后来王玄策逃走了,但他并未回大唐搬救兵,而是到邻国借了七千人,灭了那叛乱的小国。”
“一人灭一国,在大唐,只混了个五品官位。”
夸张。
李二怎么听都感觉夸张,一人灭一国,起码也得封侯拜将了。
略显质疑:“如此说来,那大唐皇帝有些不识人才啊。”
“错。”陆安宁给了李二一个看井底之蛙的眼神:“主要是大唐能人太多,灭一个小国,的确只能混到五品。”
“在大唐带兵打仗,没有灭国一两个国,都不好意思出来说话。”
“所以我才说大凌虽强,但是比不上大唐,因为大凌强,是大凌皇帝强,强的人只有那么几个。”
“而大唐,不光皇帝强,手底下的任何一个人都很强,强的是一个朝廷,一个国。”
李二顿时更不服气,带着几分叹息:“若那大唐真如你说的那般,的确很强。”
“可大凌有许多皇室王爷,占据各地,手握重兵,成诸侯之态,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换做你说的那位大唐皇帝来,他怕是也无计可施。”
陆安宁噗嗤一声笑了:“这个问题,早在大唐几百年前,就有一个皇帝轻松解决了。”
李二眉头猛皱。
这个问题他跟袁天风讨论了十年,跟文武大臣研究了十年都无计可施。
兴奋脱口:“如何解决的?”
“推恩令啊。”虽然遇到了个话痨,但是愿意听自己说家乡故事,陆安宁倒也不觉得反感。
“推恩令又是什么?”一边的宋义尽也好奇起来。
他不信袁天风那种人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一个卖大米的能说出点东西来。
陆安宁就当是讲故事给二人听了:“大唐几百年前,有一个同样强悍的王朝,叫大汉。”
“面临诸侯分封的问题比大凌严重多了,后来推出了一道推恩令。”
“诸侯推私恩分封子弟为列侯。”
“诸侯的所有子孙都能继承分封他们的地盘。”
“支庶得以列候,一个大诸侯国,被分成多个小诸侯国,以此类推,到了最后,一个诸侯国王国只有几个县,甚至一个县的地盘,那还叫诸侯吗?”
这……
李二浑身一震,如晴天霹雳。
这番话醍醐灌顶。
眼神变得兴奋无比,整个大凌十年都没人能解决的问题,这一番话竟然轻松解决了。
合情合理,名义上是施德惠,其实是弱化各地诸侯王,这得绝妙计策,得什么样的人才才能想出来啊。
这等才略,比之袁天风都要高出几分。
若是让他跟袁天风一起帮朕治理天下,以后的大凌能比不上那传说中的大唐?
越想越兴奋,有种现在就摊牌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