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要……”
“求你了……不要……”
简一一满脸惊恐,眼泪横生,双手胡乱的推搡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夹着嗓子不停向他求饶。
可男人却像暴走的怒兽,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喊。
幽深的眸子布满了红血丝,男人撑在床头的双手早已握紧成拳。
泛白的骨节和额头凸起的青筋,加上颤抖的身体,床上的男人早已隐忍到极致。
墨黑的眸子对上身下的女人,看不清她的脸,但少女独有的体香,丝丝缕缕,无一不在摧残着他仅剩的那点意志。
犹如一盘山珍海味,摆放在了饥饿难耐的人面前。
身体的燥热,让他忍不住暴力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简一一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眼下的情形,她知道,此刻并非她求饶,哭喊就能逃过一劫。
他是简王府的嫡子简翊尘,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人。
如果让其他人知晓了此事,不用想都知道,一定会把所有脏水泼向他们五房。
母亲就住在隔壁,常年身体不好,如今刚刚睡下,如果动作声响惊动了她,怕是……
一想到这些,她开始缓缓收回自己的手臂,认命的泪水从眼角肆意的划过!
早已分不清是汗水湿了碎发,还是眼泪浸湿了发根。
这一夜,如同一场无休止的噩梦……
她不知道是自己睡过去的,还是痛得晕过去的。
天刚蒙蒙亮,本就光线不足的房间,此刻乌漆嘛黑。
她从梦中惊醒,驽的坐了起来,满头大汗。
扶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壮着胆子伸手往旁边触了触。
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弯曲着双腿,紧紧的抱在怀中,精致的下颌抵靠在膝盖上。
身体像被车马碾压过无数遍!
忆起昨夜那羞耻的一幕幕,撕裂般的痛感,反复侵蚀着她……
只是上天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去难过!
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简一一被吓得一激灵!
缓了下神,这才分辨出,应该是同她一起干活的婢女今禾。
“一一,你是不是睡过头了,赶紧的,我们一起过去!”
简一一拉起被子的边角,随意抹了下泪痕未干的脸蛋。
吸了吸鼻子,“好!你等我一下!”
她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落地的那一瞬间,剧烈的坠痛感,让她倒抽了口凉气。
走路的姿势也有些怪异。
本就破烂的衣服,早已被简翊尘撕成了碎片。
摸黑从柜子里拿出仅剩的一套还能穿的衣服,整个身体像要散架了似的。
穿个衣服眼泪花都疼得冒了出来。
还好这件衣服领子较高,能遮住脖子上的点点红痕。
一打开门,今禾就开始抱怨起:“你今天怎么这么慢,你是生病了吗?刚刚听你说话的声音好像都有些不对劲!”
简一一低垂着脑袋,嘴角勉强勾起,撒谎道:“没有,就是昨晚不小心滑了一跤,摔了屁股,今天有些痛,耽搁了!”
今禾担忧的看了眼她,看着她走路也不利索,没有多想,扶着她的手臂。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赶紧走吧!去晚了,李嬷嬷怕是又要找我们出气!”
简一一‘嗯’了一声,忍着下身的剧痛,加快了脚步!
她受罚不要紧,不能连累了今禾。
一进杂院,就看到李嬷嬷拿着一根早已摩擦得光滑的鞭子在下人们面前指指点点。
尖酸刻薄的眼神瞬间瞄准来得稍晚的她们身上。
今禾扶着她的手臂,紧张道:“赶紧进去,赶紧进去!”
还没走两步,就被那一声狮子吼给叫住了:“怎么来这么晚!想偷懒是不是!”
话音还没有落下,一鞭子就已经落在了两人的后背上。
两人默契的同时跪了下来,颤抖道:“对不起嬷嬷,我们这就去……这就去……”
今禾赶紧拉上她往洗衣房跑去。
“没有小姐命,还想有小姐病,看我不抽死你!”
李嬷嬷在身后大声的念叨着,生怕简一一没有听到,找不准自己的身份。
远处,简翊尘和贴身侍卫洛溪恰巧路过。
“那人是谁?”
洛溪瞧了一眼,当然知道自己家主子问的是哪位。
“是府中的掌事嬷嬷,据说是二房江氏的亲戚,自从王妃走后,二房得势,这个李嬷嬷就负责了下人房,这些年没少欺压下面的奴才们!”
简翊尘环抱着双臂,看着远处那走路都不自然的小小身影,嘴角微微勾起。
“就用她手里的鞭子,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奴才终究只是奴才!”
洛溪跟在身后,应了一声。
不明所以的看了眼还在颐指气使的李嬷嬷,又瞟了眼身前比他高出半个头的男人。
挠了挠脑袋,清澈的眸子略显愚蠢,什么时候世子对一个下人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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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王府,拥有二十四座大大小小的四合院,房屋一千二百三十六间。
府中亭、台、楼、榭、湖泊一应俱全。
并建有八卦湖,布以两仪、四相、八卦、九宫之局。
王府里还专门建造了休闲散步观赏的花海,地下还有两层白酒酒庄。
王爷简清良住在大门直直进来的正院,里面配备写书房,议事大殿等。
往后便是几房太太的院子,虽然空着许多,但依旧没有他们五房的份!
再往后便是下人们居住和干活的地方。
作为嫡子的简翊尘当然住在老王爷的院子后面的第一座。
而她和她的母亲还有弟弟作为有名无实的五房,则被安排在了后门口,紧挨着下人房。
准确的说,他们住得那个废旧院子,还不如下人房!
简翊尘一回到竹苑,便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深邃的眸子只要不笑,便自带几分肃谨之气。
“查到了吗?昨晚是谁下的药?”
从出生,他就备受关注,他不是这王府的长子,因为是嫡出,而他们这一房只有他和他大姐两人。
拥有绝对的继承权,王爷的爵位只有一个,自然让其他人虎视眈眈。
母亲又在他八岁之时,匆匆离世,此后便是由大姐庇护长大。
这一路他们吃了多少苦,外人不清楚,他可是比谁都明白,所有的好吃的都不能超过两口。
喜欢的玩具也不可以随便拿来玩,明明功课极好,却要整日装出草包的样子。
为了保全他,花样年纪的大姐被迫嫁给了出了名克妻,还年过四十的大将军索庆。
如今偌大的竹苑只剩他一人孤军奋战。
其实他早就猜到,除了他那个大哥喜欢玩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别人也没那个胆。
最近又刚被封了郡王,也越来越按捺不住野心,开始明目张胆起来!
洛溪支支吾吾半天,这才犹豫道:“查到了,这次是郡王所为,帮你解毒的是五房的九小姐,简一一!”
洛溪在心底长叹一口气,还好是九小姐,要是是其他房的小姐,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