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穿越就流放,娘子超强比我还装

  

开国侯府。

“公子,镇国将军府订了绣罗阁一套婚服,6888两银子,要不要把银子退回去,告诉他们这实际是您的产业?”

一侍卫立在书房恭敬回事。

应羡青脸色全不似示人时苍白,捧着书头也不抬:“不用。照收。”

“掌柜说,配套的那套新郎礼服三个月前卖出了,新的还未赶制出来……”

“随便给我找一套就行了。她不会就这么放过我的,说不定等不到拜堂,她就会出手,那我直接省了。”应羡青淡淡回道。

侍卫无语望天。

公子的抠门好像又精进了。

刚赚未来媳妇6000多两,自己却连礼服都不想备。

不过还真有可能用不上。

唉。那个老女人怎么阴魂不散呢。

想了想,又迟疑道:“那个…… 您叫我出去散布您摔下马伤了根本的流言,现在…… 外头传成了,您是在妓院和人争头牌,被人打成了太监……”

应羡青终于抬头看了侍卫一眼,目光毫无波澜:“有什么区别吗?反正结果一样。”

侍卫又是一阵牙酸,这怎么能没区别呢?

被人打成太监,听起来多窝囊啊。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吧?

“可是……”

“游任——。”声音暗含警告。

“行行行,我出去!”

游任出了书房,应羡青书还没翻一页,他又回来了。

正吃力地抱着一个硕大精致的黄花梨衣箱。

“公子,镇国府送来的,说这是您送去的婚服,他们退回来了,可是咱们没有送啊。”

应羡青起身查看。

箱子一打开,闷在里面的荷香就扑面而来。

“公子,您看这熏香都是您惯用的味道,就是太浓些。”游任惊讶道。

应羡青眉一拧,他从这浓郁的荷香中闻到一股异样,他凑近闻了闻,好像是巴豆的味道。

“你去查下谁给送去的,顺便叫府医来看看,这里面是不是加了药。”

“是不是……?”

“不会是她。”应羡青打断他,又回到书桌后面坐下。

她要出手,哪里会耍这种迂回又要不了人命的小心机。

游任抱着衣箱,吭哧吭哧地走了。

应羡青坐在那里,将可能的几个人都想了一遍,很快锁定了疑犯。

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

这种把戏,真是让人烦不胜烦。

真趣轩。

彩妍接过紫桐送进来的水盆,伺候小姐净手,一边好奇地问:“小姐,那套婚服那么漂亮,我都看呆了,您为什么不要?”

宁玥伸出手指在她鼻子下晃了晃。

彩妍看着她,不明白什么意思。

“没闻出来吗?那衣服里被下了药。”

宁玥在盆里洗了洗手,又接过帕子擦了把脸,坐回桌上慢条斯理地开始享用晚饭。

“啊?未来姑爷为什么要下药?下的什么药?”

“巴豆。不一定是他送的,不过,应该也是和他有关的人,让他查去吧。”

她爹怕她再犯花痴,后来都不让她踏足京城,这次昏迷进京求医是第二次来,还没来得及跟任何人结怨呢。

这应羡青还真是个麻烦精。

“这是打算让您在成亲那天出丑?是谁这么恶毒!”彩妍一听就柳眉倒竖。

小姐肠胃虚弱,穿一天沾药的衣服,还不得拉上三天三夜!

身体承受不住,就此一命呜呼也是有的。

“总之以后咱们还是小心些。”

宁玥倒没有这么激动。下这种药,应该不是为她性命,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晚上睡前,宁玥想想,还是找彩妍多要了一个枕头。

那老头子说让她垫高点……

万一是真的呢?

这一天接收的信息太多,宁玥想了很久,直到子夜,才沉沉睡去。

果然有梦,却不是回去的梦。

她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有山有水,天高辽阔。

但天空黑压压的,被一团一团的黑雾笼罩,不见天日。

莫非,这些黑雾就是那499个离身之魂?

她又四处找了找,终于在一片空旷的地方发现一个站着的士兵。

竟然是三个月前,落星坡战役里二哥所带士兵的装扮!

是她家的宁家军!

她突然想起,二哥军队里一营500人,那天一定是带了一营的士兵,全军战死。

而她也在战场,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所有身死之魂全部被她吸纳。

而原身也因为阳气的迅速消耗而陷入昏迷,并最终死亡,让她穿了过来。

她走近,想看看那个鬼兵是不是原身惦念的二哥。

那是张陌生的脸,闭着眼睛。

她刚走到近前,那张脸就荧荧地发起光来,然后眼睛突然睁开,射出一片扇形的光。光里有人影在动。

宁玥定睛一看,眼前这一片光像是现代的全息影像,里面正播放着张氏屋里的情景。

陆妈妈挥退了伺候的人,一边扶着张氏往里间去,一边小声道:“夫人,绣罗阁那套要六千多两银子呢。”

张氏黑着脸,没好气地低应道:“别说了,话都说出去了。我哪知道她现成的好货不要,非要去败家。”

哈,是傍晚她离开后。

她想看看她们当时的脸色,还真让她看到了。

那心疼的样子,还以为出的是她自己的体己钱呢。

陆妈妈:“看她的样子,好像是真的一点不知道。”

张氏:“既然不知道,那倒也省了许多事。”

“本还想以后嫁人能为玘儿添点助力,却便宜了一个白身。”张氏一脸怄心的表情。

宁玘是她唯一的儿子,今年才8岁,现在就想为他找助力,也太早些了吧。

陆妈妈附耳过去说了几句悄悄话。

张氏回身惊讶地看向她:“哦?他真这么说?”

陆妈妈点点头。

张氏沉吟道,“怪不得……那便依了她,让她嫁入开国侯府,早早划清界限,以免连累了我们。”

“那嫁妆?……”

“你从我京城私库里随便挑拣几样给她,多抬点空箱子,只说仓促间的权宜,以后给她补上。开国侯撑不了多久了,到时候来个死无对证,只说该给的东西全给了她,宁山海也说不出什么来。”

宁山海是宁玥的大哥。

她爹一年前重伤,伤未痊愈又犯了脑卒,至今还躺在床上无法自理。

二哥宁星河又战死,现在宁山海是宁家唯一能为她撑腰的人了。

真是好算计啊,宁玥看着都忍不住想要鼓掌了。

这位继母,平时言笑晏晏,像个毫无心计的傻白甜。转头就在想如何把她和她娘的嫁妆全吞了。

她知道原身她娘当年嫁妆可是不菲,这些年,将军爹和哥哥们也为她囤了不少好东西。

这么多东西想一口吞下,也不怕把她自己给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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