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莺被领班安排到了一个包厢。
包厢内人很多,几乎每个男人身边都搂着一个女人,而这些女人穿着极其清凉。
灯光昏黄暧昧,特别热闹,正在举办生日会。
寿星是一个沪市的小富二代。
房间里挂满了庆生横幅,彩纸满地,桌子上摆着一个五层高的蛋糕,旁边的酒水每一瓶都价格昂贵。
这番奢靡景象,是属于有钱人的纸醉金迷。
在一排陪酒女中,作为寿星的男人一眼相中最漂亮的孟莺。
于是孟莺便毫无防备地被男人扯进了怀里,占尽便宜。
然而被一个才见第一次面的陌生男人抚摸,她本能地反感,反抗。
她几次三番拿开男人流连在自己腰间的手,不料这一举动成功惹怒了男人。
男人瞬间爆了粗:“你他妈的装什么呢?”
混夜场还不让人摸,立什么牌坊呢?
下一秒。
孟莺猛然被男人揪住柔顺的长发,男人凶恶地将她整张脸摁进了蛋糕里,奶油糊满她漂亮的脸蛋,甚是狼狈。
旁边的看客纷纷起哄,没有一个人可怜她。
不过男人并不打算就这么简单地放过她。
随之而来的,还有滚烫的烟头。
男人拿起抽了一半的烟,毫无人性地烫在她后肩上,顿时叫她疼出了眼泪。
她双手攥紧了桌沿,面对男人这肆无忌惮的侮辱毫无还手之力。
“疼!”
那种肉被火灼烧的感觉,甚至还能听到细微的滋啦声,空气中隐隐混杂起一股子烧焦味。
男人用钱羞辱道:“不是不想被老子摸吗?那就给老子吃,吃一口一千。”
听到有钱可以赚,孟莺不得不收敛起这不值钱的眼泪和自尊,忍着疼痛吃蛋糕。
一口又一口。
一直吃。
为了钱,忍气吞声,不敢停下。
就当众人沉浸在这份对孟莺的不屑与嘲笑中时。
包厢的门突然被人踢开了。
顾斯尔的意外出现令所有人嘘了声。
原本对孟莺还恶语相加的富二代,在看见顾斯尔后,霎时换上了一脸谄媚:“顾四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顾斯尔双手抄兜,缓缓走进包厢,像是一个国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土,身上高定的休闲西装衬托得他十分尊贵,高高在上。
他环视一周,不急不缓地坐到沙发上,长腿随意抬起搭在另一条腿上,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吃相狼狈的孟莺身上,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问:“怎么个事?”
富二代赔笑:“新来的,不让摸,正教她规矩呢,吃一口一千。”
顾斯尔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笑:“就为这些点事让她吃蛋糕?你火气挺大啊,还一口一千?”
他知道孟莺是学跳舞的,为了保持体重,晚上都不会吃太多,更别说还是奶油这种容易长脂肪的食物了。
她以前可是很少碰的。
见孟莺吃蛋糕吃得这么卖力,顾斯尔心里莫名不爽。
他走过去,一言不合地将孟莺从蛋糕里揪出来,残忍得说着现实:“孟莺,你现在眼里就只有钱了是吗?你今晚就是吃死了,也赚不到五千万。”
他不会明白的,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伸伸手就能得到的东西,而她要用尽一辈子,还未必能得到。
这就是差距。
贫富差距。
阶级差距。
是人和人之间与生俱来的差距。
根本改变不了。
孟莺的小脸蛋被顾斯尔强制抬起,她被迫与他对视,眼角悄然划过了一行泪,眼眶有稍许泛红,无尽的酸楚包裹着她,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心里在默默地说,是啊,她现在眼里就是只有钱了!
钱是个好东西呢。
她从小学跳舞,胃早就缩小了,吃二十口蛋糕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她挣脱开顾斯尔的桎梏,向那名富二代伸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吃了二十口,给我两万。”
这么多人在场见证,那富二代也不好说话不算数,痛快地给了。
在心满意足地得到了钱后,孟莺实在是受不了吃撑的胃,连忙跑出去催吐了。
当她从顾斯尔身边离开时,后肩膀上新鲜出炉的烟疤正巧落进了顾斯尔眼里。
于是,顾斯尔那向来阴森的眸当即冷了下来,他回头望向那名给他提鞋都不配的富二代,眼底正酝酿起一股疯狂的风暴,面上却仍旧维持着平静:“你给她烫的?”
“这女人不听话,稍微给了点教训。”此时,富二代还不知道危险已然降临。
顾斯尔扬起一抹阴笑,慢悠悠地拿了根烟叼在嘴里,富二代见状立马狗腿子般恭敬地点上火。
顾斯尔稍微抽了一口,旋即,脸色遽然大变,毫不客气地将猩红烟头摁在了那男人脆弱的裆部,滋啦滋啦的烧焦声顿时响彻包厢。
他黑沉着脸,一股无法克制的狂虐因子喷涌而出,抬腿就给了男人一脚,狠戾道:“她听不听话,轮得着你教训?”
“以后再在伯爵看见她,都给我绕着走,谁敢碰她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