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春桃想着,她和夏荷作为娘娘的贴身侍女,她的左膀右臂,她们自然得拼尽全力帮助主子获得圣宠。
于是,春桃便没有多说什么,低声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很快,轿辇便停在了皇帝寝宫。
洛景澈从轿辇上下来,便径直朝养心殿内走去。
殿内侍奉的宫女太监,纷纷跪地行礼,洛景澈看也不看一眼,便走向里面的寝殿。
养心殿很大,里面还有一处浴池,专供皇帝沐浴泡澡。
洛景澈在太监的伺候下,褪去身上的龙袍,将整个身体泡在了池水中。
此时,水池周围弥漫着袅袅白雾,池水是温热的,温度刚刚好。
洛景澈泡进池水中,顿时身体的疲惫感便消散了,可身体的火热并没有消退。
尽管他闭着眼睛,脑海中都是容清浅那明媚的笑容,勾人魂魄的眼神,还有她曼妙多姿的身材,以及吹弹可破的肌肤。
她的样子,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洛景澈立马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眸子流露出异样的神情,立马叫来了自己的贴身侍卫。
“墨竹……”
不出一会儿,墨竹便来到了洛景澈的身后,双手抱拳:“属下在。”
“去给朕找个女人来。”洛景澈不冷不热的吩咐道。
此话一出,墨竹抬起头来,震惊不已,“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洛景澈咬了咬牙,体内的燥热让他心烦意乱,他必须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了那方面的欲望。
墨竹呆愣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道:“皇上的意思是,要召嫔妃侍寝?”
“不,朕只是让你去找个女人过来。”
洛景澈并不想对外声张,他很清楚,后宫里的那些女人,都是朝中大臣送进宫里来的,保不齐会有他们安插在宫里的眼线。
所以,洛景澈并不想召后宫嫔妃侍寝,对于那些主动勾引他的,一般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墨竹一听,立马点了点头,双手抱拳:“属下明白。”
随即,墨竹便走出了养心殿,他一脸欣慰,就差没有流下激动的泪水了。
“皇上总算是对女人感兴趣了,看样子江山社稷有望了。”
皇上十五岁登基,如今二十有八,却从不召嫔妃侍寝,更别说诞下皇子了。
现如今,皇上主动要求让他弄个女人来,想来是那方面的隐疾已经好了。
想到这儿,墨竹便打心底高兴,火急火燎的就去找了一个舞姬过来。
“皇上……”
片刻后,宫殿内便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只见那舞姬穿着轻薄的纱裙,扭着曼妙的身姿,来到洛景澈的身后。
她的手从洛景澈的后背,缓缓移至他的肩膀,她的头在他的耳畔扭来扭去,像一条妖娆的蛇缠在他的身上。
她用娇滴滴的声音,在洛景澈耳边吹着热气,道:“皇上,就让奴家伺候您沐浴更衣吧!”
听着女人的声音,以及她那双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那股恶心的感觉顿时席遍全身。
洛景澈的目光变得阴冷,厌恶之情溢于言表,他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像是丢垃圾一样将女人抛向了浴池。
女人还未反应过来,整个身体便摔进了浴池,嘴里也被呛了好几口水,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等她在池中站稳时,浴池边早已没了皇上的身影。
很快,女人便捕捉到了纱幔外俊秀挺拔的身影,她才回过神来。
不知何时,洛景澈已经从浴池中上了岸,就连外袍都披上了,速度极快,快到她都没来得及看清楚皇上的样子。
女人全身尽湿,站在浴池中,声音委屈道:“皇上,您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奴家的衣服都湿了。”
说罢,女人便低下了头,故作娇羞,却故意扭动着自己傲人的身体。
“滚……”洛景澈面色铁青,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来。
听到这话,女人抬起头来,一脸诧异,“皇上,不是墨侍卫让奴家来伺候您沐浴更衣的吗?”
一听说要伺候皇上,她喜出望外,这可是获得圣宠一举成妃的好机会,就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迫不及待就跟着墨侍卫来了养心殿。
可她刚触摸到皇上的身体,就被他摔了个底朝天,下一秒就是让她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想到这儿,女人便一脸慌乱的从浴池里爬了出来,赶紧朝洛景澈奔去,嘴里问道:“皇上,是奴家伺候的不好吗?”
舞姬还未靠近洛景澈,只见他袖手一挥,就被震飞数米远,重重摔在地上。
只见她痛呼一声,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听到响动,墨竹就立马冲进了内殿,“皇上,怎么了?”
洛景澈面色铁青,立马吩咐道:“把这个女人丢出去。”
听到这话,墨竹愣了一下,看着躺在地面上昏迷不醒的舞姬,顿时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看样子,皇上还是抗拒女人的触碰。
只有容贵妃,是待在养心殿时间最长的女人,而且还是安然无恙的出来。
其余的女人,都是一踏进寝殿,就立马被抬出来了。
他立马低头颔首:“是。”
紧接着,他便叫来了两名侍卫,将昏迷的舞姬给抬出了养心殿。
洛景澈素爱干净,用手帕擦拭完刚才触碰了舞姬的那只手,还让宫人将浴池的水换了,养心殿才恢复了平静。
洛景澈躺在龙榻上,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眼底的疑惑更甚了。
明明自己对那方面很想,可刚才那个女人触碰他身体的时候,他就格外的心悸难受,哪怕是听着她娇滴滴的声音,都让他恶心想吐,更别说她的触碰了。
可为什么面对容清浅的时候,他竟情不自禁的吻了她,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被下了药的缘故?
还是说,她就是国师推算出的那个人?
可自己并不喜欢她,面对她的触碰,他却没有强烈的抗拒和厌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经过刚才的那番验证,洛景澈才意识到,自己的隐疾并没有好,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厌恶女人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