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一整天,宋骄阳啥也没干,就是吃饱了睡。
也不算什么都没干,她也努力思考了,思考怎么才能让萧景焱,无条件养她,并给她当牛做马。
虽然两人现在是夫妻关系,可实际上他们又不是。
萧景焱愿意出去卖苦力供她吃喝,全是因为自己那句,有可能已经怀上他的小崽子。
但她知道,她怀上的几率真的不高,那以后要怎么办?
万一这臭小子,撇下她跑了怎么办?
就凭他那副精壮的身子和俊俏的脸蛋,想找个当地富婆养他,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东想西想,不知不觉天都已经黑了。
坏了,她晚饭还没有煮呢,赶紧从床上跳起来。
筒面已经吃完了,只剩下一些面粉。
煮红薯汤的时候,在锅边贴几个咸菜饼子,了事。
劳累了一天,没有比回到家有热腾腾的饭菜吃,更能让人舒心的了。
萧景焱坐在有光亮的灶口,喝着红薯汤,咬着咸菜饼子,满足地不得了。
宋骄阳把面粉和挂面,从布袋里拿出来。
“明天还去吗?”
“不去,明天没货,要后天。”
“那好,那你明天上山去打点柴回来,家里快没柴火了。”
“知道了。”
上午打柴,下午正好可以休息。
宋骄阳伸手:“剩下的钱呢?我明天要去镇上买点东西。”
今天面粉多称了一点加上挂面,一共花了三毛钱。
萧景焱把剩下的七毛钱,从裤袋里掏出来交给了她。
今晚上,萧景焱把他那条破了洞的大裤衩洗了,真空穿了条长裤平躺在地铺上睡觉。
宋骄阳无意瞥到了一眼,好家伙隆起一大坨,不得不说,这臭小子还是挺有实力的。
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了,便不停地在火盆里加柴火,整个房间都暖呼呼的,让闭着眼睛的萧景焱感觉特别舒服,睡的也更沉了。
现在都秋天了,再过不久就要冷了,他们这样睡在地上会被冻死的。
没有厚衣服,也没有棉被,得想办法让萧景焱多挣点钱。
第二天一早,萧景焱都还没有醒来,宋骄阳就已经揣着七毛钱的巨款逛街去了。
肩上背着一个布袋子,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五分钱的山楂糖葫芦先来一串。
“嗯,酸酸甜甜的,太好吃了!”
咬着糖葫芦走进粮油店,从布袋里拿出两个空酒瓶,放在玻璃柜台上。
“老板给打半斤豆油,还有一斤酱油。”
豆油是六毛一斤,酱油便宜只要一毛钱一斤。
上次买面的时候,她就问过了可以打半斤,只不过要自备容器,她的酒瓶子装满正好一斤。
从粮油店出来,她还剩下两毛五巨款,再去趟菜场吧。
兜了一圈才发现,菜场里面卖的菜贵品种多。
菜场外面的小摊便宜,就只有那几样乡下人常种的蔬菜。
比较了下,她选了一些土豆和尖头青辣椒,手里就只剩下一毛钱了。
说实话,在来这里之前,她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一毛的币值了,有了手机支付后,连一元的硬币都很少用到。
本来想省下一毛钱的,可经过炒货摊的时候,看到光着膀子的大哥正在炒瓜子。
香气扑鼻,她走不动路了!
“老板,给我来一毛钱的炒瓜子!”
一路嗑着新炒出来的瓜子回到家,推开院门发现院子里晒着两捆柴火。
“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赶紧把瓜子放回布袋里,走进屋内。
见萧景焱正在后院,洗他的臭脚和臭鞋。
他晒完鞋子,便光着脚走进了厨房,查看了一下宋骄阳买回来的东西。
当他看到那一袋瓜子的时候,直接抓了一大把,走到后门口嗑瓜子去了。
瞧吧,他不会问,因为她知道大少爷对这些东西压根没概念,他只要有的吃就行了。
土豆块用豆油炒两下,然后加水加酱油炖的软烂,再加几根不太辣的青辣椒,锅边贴几个面糊饼子。
吃的萧景焱舌头都快吞进去了:“以后的伙食,就按这个规格弄!”
宋骄阳笑笑:“行啊,不过那得麻烦大少爷您,努力努力多多挣钱了。”
靠!萧景焱忍不住翻个白眼,吃太快噎着了。
下午干点什么好呢?要么再去打两捆柴?
可是,萧景焱说要先睡个午觉,这两天他确实辛苦了。
直到萧景焱午觉醒来,宋骄阳已经嗑掉了小半包瓜子。
说是去打柴,其实是惦记那棵野柿子树,好歹也是一种好吃的水果。
等他们快到那棵野柿子树的时候,才发现早就有两个人站在了柿子树下,看来他们遇上竞争对手了。
走近一看,原来是打柴换馒头的老汉。
“哎呦,叔,是您啊!”
老汉身边还站着一个老婆子,听见宋骄阳的声音,他们齐齐转过了头。
一看是这个小姑娘,老汉笑道:“姑娘,也来打柴啊?”
“是呢。”,她又转头看向老汉身边的老婆子:“这是婶吧?”
老汉答道:“是我家老婆子。”
宋骄阳主动介绍了自己,然后又把萧景焱拖到了自己身边。
“叔、婶这是我丈夫,叫景岩。”
老汉自称姓焦,和妻子住在前头那个村子里,只生了一个女儿,已经嫁到了别的镇上。
“今儿个老婆子想吃野柿子,奈何只剩下树冠上还长了一点,我们年纪大了爬不了树,只能站在树下干看着。”
一旁的焦婶笑道:“是我嘴馋了,老头子说摘不到,我不信非跟来看看。”
“哎呀真巧,焦婶,我跟你一样也嘴馋了,非拖着我们家阿岩过来摘柿子,要不这样,我让我们家阿岩上树摘一些咱们分着吃,您看好不好?”
焦婶担心:“这柿子长在顶上那么高,你家小景能上的去吗?”
“焦婶你放心吧,他能。”
宋骄阳回头,推了推面无表情的萧景焱:“还不快上树去摘柿子。”
萧景焱暗自翻了一个白眼,最终还是上了树。
树冠上的野柿子剩的不多了,也都熟透了,索性全部摘下来,省的某个女人一直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