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看到来电显示,他想都没想就把电话挂了。
“这个电话没什么好接的。”
“哦。”是因为她在场,不方便接吧?
等配送的小哥们将家具都搬上楼后,祁司宴收拾了下准备出门。
“我要去公司一趟。”
沈听眠问:“晚上你回家吃饭么?”
“回。”
祁司宴将一件黑色的长款的风衣穿上,黑色的风衣显得他的身形愈发挺拔修长。
“那我等你回来一起吃。”沈听眠把他送到门口。
等祁司宴离开后,她将客厅又重新布置了一遍。
正好她在网上买的鲜花也到了,闲着没事打算在家里插插花,来打磨打磨时间。
……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玻璃杯打翻在地的发出的声响,以及女人刻薄的叫骂声。
祁司宴眼底划过一抹冰霜,提步走进办公室,冰冷的目光落在女人脸上。
讥讽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鸟儿飞进我办公室,原来是乔小姐啊。”
“司宴哥哥!”
看到祁司宴,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自动忽视了他说的话,满脸兴奋的立即起身朝他走来。
她伸手要去拉祁司宴的手臂,还没碰到就被祁司宴不着痕迹地避开。
他朝冯特助看去:“冯特助你先下去。”
“是。”
冯特助将被打翻的咖啡收拾干净,连忙从办公室离开。
乔梦露轻咬着红唇,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司宴哥哥,你今天为什么不接人家电话?”
男人弯腰往老板椅上一坐,眼皮一抬,眉眼里带着几分凉薄和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我为什么要接你电话?”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乔梦露又不敢在他面前发脾气,只能跺跺脚表达不满,“人家会伤心的。”
“伤心就哭呗。”祁司宴身子往后一靠,漫不经心地拿起桌面上的文件翻开看了眼,“放心,我是不会哄你的。”
乔梦露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模样看上去委屈极了,
“人家好不容易见你一面,你怎么能对人家说这么难听的话?”
“我还有更难听的,你要不也听听?”
“……”
乔梦露瞬间安静,她咬紧牙小心翼翼的打量祁司宴。
半响,才开口问:“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祁司宴语气冰冷,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爷爷和我说你很久没回去了,所以我今天过来是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回祁家?”顿了顿,她又扭扭捏捏的说,“顺便回去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谈我和你之间的什么事?”祁司宴抬起眸,眼底带着几分讥诮。
“祁爷爷不是说让我们结……结婚么?”
乔梦露羞涩的低下头。
祁司宴嗤笑道:“谁和你说,这个婚你就找谁结去。”
乔梦露表情一僵:“司宴哥哥!”
“出去。”祁司宴看她眼神愈发冰冷,“别让我强调第二遍。”
乔梦露咬了咬牙,即使再不愿意,也不敢去忤逆他的意思。
只好悻悻的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下班时间一到,祁司宴合上文件匆忙从办公室离开。
刚从办公室出来,秦既白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我没搞错吧?”他一脸震惊的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这刚下班不到两分钟你就出来,这还是我认识的工作狂魔?”
平常下班还会在公司加班到晚上的人,居然会按时下班,这可把他震惊坏了。
祁司宴停下脚步:“你这个点来干什么?”
秦既白将另只手里拎着的红酒递到他面前。
“这不是没事干,想着来找你喝几杯?”
祁司宴从他身旁走过:“我要回去吃饭,这个酒你自己喝吧。”
“你回家吃饭?”秦既白一脸不可置信的跟上去。
电梯里。
祁司宴抬起手整理一下衣领:“我现在和你不一样。”他是有老婆的人了。
秦既白笑着将他浑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对,我都忘记你结婚了。”顿了顿,他又说,“没想到你对那个和你闪婚的女人这么上心啊。”
“能不对老婆上心点?”
电梯门口打开,祁司宴先走了出去。
秦既白紧随其后:“你对她这么上心,那你的白月光怎么办?”
祁司宴瞥了他一眼,秦既白后背一凉,连忙改口:“你快回家,别让小嫂子等急了。”
祁司宴走了两步,又突然转身把他手里的红酒给抢了去。
“酒不错,谢了。”
“……”有他这样借花献佛的么?
等祁司宴乘车离开,秦既白站在公司门口小声嘀咕道:“这家伙变心的速度比我还快。”
·
云梦阁。
沈听眠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厨房出来,看到祁司宴回来了,她连忙打招呼。
“祁先生你回来得正好。”
祁司宴把身上的风衣脱下,随手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这都是你做的?”他将红酒放在餐桌上。
沈听眠微笑:“不是,这都是我点的外卖。”只是换了个碟子。
“你倒是坦诚。”这装菜的碟子都换了,就不会再骗骗他?
“赶紧去洗手吃饭吧。”沈听眠把身上的围裙脱下。
吃饭的时候,沈听眠偷偷瞄过他好几回,最后一次,终于被祁司宴逮住。
“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沈听眠眨了眨眼:“是这样的,我们乐团马上就要举行巡演了,现在时间格外紧迫,我想把大提琴带回家里练。”
“这里也是你家,除了野男人,你想带什么回来都行。”祁司宴倒了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沈听眠耳根一红:“没……没有野男人,就只有大提琴!”
看她紧张得说话都不利索,祁司宴忍俊不禁:“那就带大提琴。”
“好。”沈听眠这才松了口气,抿了口红酒,她又说,“对了,我什么时候能见见你的家人啊?”
都结婚这么多天了,她还没见过他家里人。
祁司宴眼底的眸色瞬间沉了下来,捏着筷子的指尖收紧。
“那都是些虚伪的人,没什么好见的。”
“那就不见了吧。”瞧他脸色不对劲,沈听眠也不继续说了。
反正他们不一定能走到最后,不见也正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饭后,他从书房出来从次卧经过时,看到沈听眠在整理被子。
他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提步回到主卧。
翌日,早上。
沈听眠洗漱完从浴室出来,听到敲门声,她把头上的发箍摘下,往床上一丢。
“来了!”
门口一打开,祁司宴站在门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准备一下,带你去一个地方。”
沈听眠疑惑:“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