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后一句话俨然就是信号。
此刻,鹤闻殊说不出内心有多激动,这个让他魂牵梦萦、朝思暮想许久的人终于要成为他的了!
彻彻底底,真真正正属于他一人!
“娇娇,我爱你……”鹤闻殊狠狠地抱着她,恨不能将她与自己融为一体。
两人吻着,从门口一路跌跌撞撞到床边,就在鹤闻殊准备继续下去时,身下的小女人禁不住嘤咛了一声。
惊得鹤闻殊立刻清醒过来。
“怎么了?”鹤闻殊紧张地看向她。
温皎抿紧了唇瓣,下意识握紧了胳膊。
直到这时鹤闻殊才注意到她身上的擦伤很严重。
看到这里,鹤闻殊反倒松了口气,若是今晚不顾一切要了温皎的身子,她要是后悔,再恨上他怎么办?
她如果真想跟自己长长久久在一起,也就不在乎是不是今晚。
“疼?”鹤闻殊小心翼翼扶她坐了起来。
这会儿温皎就是再不想破坏这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氛围,也抵不住身上的疼痛。
说起来今天也是多灾多难。
先是自己撞了一下脑子,随后又挨了江忝一花瓶,又从车上滚了下来,一身伤痕,不疼才怪。
而且她这人还是吃不得一丁点疼痛的体质。
被鹤闻殊这一提醒,温皎免不得酸了鼻子,“疼……”
小珍珠跟着落了下来,砸在了鹤闻殊的手背上,也砸在了他的心里。
鹤闻殊当即起身走到门口,“叫赵医生过来,现在!马上!”
看着鹤闻殊这么在乎自己的样子,温皎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感动的不行。
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到底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才会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死乞白赖的去缠着江忝这个贱男人。
想到这个,温皎赶紧起身走过去,“闻殊,我真的没事。其实一点都不疼。”
比起江忝跟顾曼宁加注在她身上的疼痛,这个根本算不上什么。
“怎么会不疼?等赵医生过来,我让他给你做个全面检查。”鹤闻殊紧张兮兮的样子,她还是头一次见。
“闻殊,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在乎我的!”温皎眼眶泛红,又要哭了。
鹤闻殊看着她这样,忍不住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
等林岑跟赵医生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颇有些意外。
赵医生眨了眨眼,更以为自己是不是老花了。
外界都在传言,鹤闻殊为了得到顾家养女,设计陷害顾氏,让其背上债务。
而顾娇娇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真爱,鹤闻殊上门提亲的时候,她甚至扬言死都不会嫁给他。
怎么如今……
赵医生揉了一下眼睛,就被林岑一脚踹了进去。
“鹤、鹤总!”
“过来,给太太看看!”鹤闻殊一声令下,赵医生老老实实提着医药箱走了过去。
仔仔细细帮温皎检查后,发现除了一些皮外伤之外,也就是额头上的伤痕,都结疤了。
“太太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上的擦伤要一天三次擦药膏。”赵医生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从药箱里翻出了几支药膏放在桌上,“伤口要保持清洁,不要沾水。洗澡的话……”
说到这话,赵医生冷不丁看向鹤闻殊。
多看一眼都能被吓死!
“还有呢?”
“没了!没了!”赵医生拿起药箱,马不停蹄地跑了。
等赵医生一走,温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看来不止她一个人觉得鹤闻殊这人很凶,别人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鹤闻殊再狠,但对她是真心实意的。
看着赵医生仓皇逃走,鹤闻殊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刚要发飙,身边的小女人却小心翼翼地勾起了他的小拇指。
“老公~”温皎撇撇嘴,表情娇软,“今晚……”
小妖精!
都这样了, 还想着要诱惑自己!
鹤闻殊双眉一拧,抱着温皎就往卫生间走去。
就在温皎以为鹤闻殊打算继续做那件事时,却见鹤闻殊将她小心翼翼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一会儿帮你上药,疼就说。”
看着男人铁青着一张脸,双眉似乎就没舒展过,温皎忍不住抬起手来。
“以后在我面前不许这么凶,知道吗?”纤细的手指轻轻抚平他眉宇间的沟壑。
鹤闻殊却一把扣紧了她的手腕,“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听你的话!”
“因为……”温皎坏心眼地勾起了嘴角,当下凑到了鹤闻殊的耳边,软软地说道,“因为,你是娇娇的老公。老公是不是要听老婆的话?”
这个小女人……到底是跟谁学得这种勾引人的手段?
江忝?!
她以前也是这么对江忝的?!
想到这个,鹤闻殊心里登时起了无名火来,连同刚刚好不容易起来的一丝柔情也立刻化为乌有。
“你自己擦吧!”回过神的鹤闻殊赫然推开了怀中的温皎。
突然起身离开,更是弄得温皎一脸莫名。
尤其是看到男人摔门离开,温皎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
“什么嘛!”六月天都没他这么会变脸!
这个鹤闻殊到底在想什么啊,她都这么摆下姿态了,他还想怎么样?
饶是温皎脾气再好,此刻也不想去哄鹤闻殊了。
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反复无常了吧。
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又不知道因为自己说了什么话,就突然翻脸。
温皎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
“没关系,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就算鹤闻殊是一块千年寒冰,是天外陨石,我也能融化的!”
眼下时间也不早了,温皎勉强清洗了一下身体,暴露在空气中的擦伤上了药膏。
可偏偏有些位置自己够不到,尝试几次无果后,她只能寻找外援。
出卫生间,并未在他们的婚房里看到鹤闻殊的身影。
说起来,他们上一世结婚三年,但睡在婚房内的机会屈指可数。
大部分时间,鹤闻殊都是睡在旁边的客房。
想到这个,温皎立刻拿上药膏去客房找鹤闻殊。
隔壁客房内,鹤闻殊并未锁门。
当温皎穿着一身轻薄的睡裙出现在门口时,他还是忍不住咽了一下唾液。
但面上仍旧云淡风轻。
“这么晚,还不休息?”
温皎捏着药膏进门,反手锁上了门锁,旋即扯下睡裙的肩带,“闻殊,可不可以帮人家擦一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