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会所的包厢里,暧|昧声四起。
女声或高昂或妩媚,男声低哑又性感。
直到声音隐隐褪去,吴漾才把褶皱的裙子搭在身上,看他无地自容时踢他小腿。
“去浴室给我拿条浴巾。”
韩岂川的身材其实很好,不是常年健身的大块头,而是很精瘦,但又有力量感的美。
他只穿了下身,露出的脊背看得吴漾心中又涌起燥热感。
果然,男大是最神奇的存在。
二十出头,身材体能都处于顶峰,有少年气,又力量感十足。
时间嘛…
也长。
吴漾回想起刚才的种种,仰在沙发上朗声笑着,道:“这会儿害羞晚了,拿完出来抱我去洗澡。”
她的声音还有点沙哑。
躲在浴室里的韩岂川看着镜子里自己浑身的红痕,再想起刚才蚀骨的种种,红了半晚上的脸怎么也没恢复正常。
吴漾一点不扭捏,褪去搭在身上的红裙,再站起身来穿上浴巾,大赖赖地张开手。
“抱我去。”
韩岂川将她放进浴室想走,吴漾:“不准走。”
韩岂川背对着她没走,但也不敢吭声,直到吴漾握住他的手,“浴缸空间很大。”
韩岂川看着她的脸,眼神突然又燃烧起了浴火。
吴漾没忍住,韩岂川也没忍住。
半小时后,吴漾没撑住,韩岂川却愈发高亢。
吴漾:“一分钱别想拿!!”
韩岂川却说了今晚为数不多的话,他咬着吴漾的唇:“或许我是得益的那个?”
待一切平息是12点,吴漾打电话让助理准备衣服给他,他只可怜巴巴地搭着女士浴巾。
吴漾占据了大半个沙发,他只能委屈巴巴地曲着长腿蜗居一小片沙发。
韩岂川不是个话多的主,只肯干不出声。
吴漾也不逗他,还是个小孩呢。
“喂,在想什么?”
吴漾指尖又点着香烟,不见她抽几口,但就是点着。
韩岂川回头看她,只是看着,没说话。
“别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学校门禁时间过了没关系,这里有床你睡一晚,明早回就是。”
韩岂川还是没说话。
吴漾火有点大,不爱说话是什么鬼毛病,好歹吱一声。
她伸长了脚去踹他大腿,然后吩咐道:“坐到茶几上,我要画你。”
“允许你隐私部位搭浴巾。”
两句话一出,好不容易恢复正常肤色的韩岂川,小脸又通红。
“你是什么癖好?”
“艺术家的癖好。”吴漾懒得废话,沉声道:“快点。”
“你很爱画男生?你本来约了谁?是不是不是我你也会这么跟别的男生……”
“越界了啊。”吴漾突然不耐烦地打断他,甚至连画板都扔了,从钱包抽出一叠钱,“去住酒店,立刻马上离开。”
韩岂川坐在原处没动,吴漾把钱塞他手里,“走吧。”
“你就是这么侮辱人的。”
韩岂川的声音低沉,额前的碎发掩去了一只眼睛,但另一只里蓄满了泪水。
他眼里有委屈,有不甘。
就是走错路了就没再离开,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他的第一次,碰上了这么个女流氓。
亲密的事都做尽了,问一句就要赶他走。
“你…”
“我就问了一句而已,本来要收留我到明早,现在却要赶我走,你知道我才20岁,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是你教的,我有点情结不可以吗?”
韩岂川简直委屈极了。
他甚至偏过头不去看她,只是一双手隐忍着握成了拳,好像真被欺负惨了似的。
“本来不是我也会是任何人,我就问一句不可以吗?”
说完,他又偏执地看着她。
吴漾:“……”
会哭的男人有肉吃。
吴漾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她又把画板拿起来,“这一滴眼泪给我蓄着,不画完不准落。”
韩岂川偏过脸不看她,随即一把擦掉了眼泪,然后把钱随意扔在茶几上,起身穿衣服。
吴漾:“我说你别动!动什么,我在画。”
韩岂川不出二十秒就把衣服全都穿上了,然后与她对视:
“画什么?画我有多狼狈吗?男人的眼泪就让你那么兴奋吗?那你真是找错人了,我不会哭。”
韩岂川还委屈着,但他不准备留下了,他知道吴漾是老手,他算什么东西啊。
现在不走,以后绝对被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喂…”吴漾无奈地喊他。
“我不叫喂,我叫韩岂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