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娘娘别苟了!皇上请您宫斗了!

  

孟泽翊登上这劳什子皇位,甚少有如此欢喜时刻。

人人都道皇帝好。

真在其位,他却说不出如何好。

“圣上,崔老此次十分配合,想来这崔氏两母女确实是他软肋。”吴于渊合上折子。

“以往朕还没觉着沈见微的好,如今看来,还是于渊看得透彻。”孟泽翊感叹道。

若吴于渊不是太监,在朝堂上定有番作为。

可惜。

吴于渊垂眼,掩盖眼底眸光:“臣不过是收集情报,万事还靠圣上决策。”

孟泽翊摩挲着扳指,缓声说:“你北行已有小半年,可查清鞑靼与瓦剌为何勾结?魏家在其中又是何角色?”

吴于渊从怀中拿出调查结果,呈上道:“圣上,这鞑靼与瓦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此次勾结犯境确有中间人。”

孟泽翊翻开折子,愈看脸色愈难看,“这魏家人多是文臣,频频出入边境有何意图?”

他合上折子,已见怒色:“吴于渊,给朕好好查!朕倒要看看,这魏家人到底要作甚?”

“这大晟难不成还要改姓魏?!”

龙颜大怒,近身伺候的太监宫女均跪下,头伏地。

“圣上息怒,臣定会查明真相。”吴于渊抱拳道。

“近日你待在宫中。朕驳斥了文官们和亲折子,崔氏门生又在民间怒骂魏丞相一流,金陵恐异动。”

“你带西厂的人,多在城中走动,留意各府邸动作。尤其是丞相府。”

孟泽翊坐在暖椅上,提笔正待写下密旨,却在蘸墨时,想起有人前些日子立在这里百无聊赖磨墨。

“圣上,戌时了。”万兴义端着绿头牌上前。

孟泽翊扫视过去,目光落在崭新绿头牌上。

他心一动,遂翻了,转头继续写下密旨。

万兴义路过吴于渊时,放缓了脚步,以便他看清。

吴于渊看一眼,便垂眼静待圣意示下。

含云殿内。

沈见微正在院内散步消食。

便见宫女喜笑颜开跑来:“小主,大喜。”

“毛毛躁躁,没个规矩,慢些说。”青黛皱着眉呵斥道。

“小主,奴婢看见万公公朝含云殿来了。”小宫女喜气洋洋。

这个时辰,还能是啥事!

自然是,圣上翻了小主的牌子!

沈见微头一晕眩。

造孽啊!

青黛赶紧扶住她:“还不搭把手,瞧小主高兴的。”

沈见微指了指自己脸:“你管这叫高兴?”

青黛却顾不上她莫名的愁容,指挥着众人,准备迎接圣旨。

“沈昭仪大喜,圣上今夜翻了您的牌子。”万兴义带人进了含云殿,带着喜色。

“万公公,今日为何翻到我的牌子?其实今晨我吹了风,身体有些不适。”沈见微心下还挣扎着想法子。

“沈昭仪,娘娘们身子如何,尚寝局可记着的。”万兴义低声道。

只见他又近了一步:“厂公让奴告诉小主,您攀附的大树根已烂了,若想活到最后,还得另寻一棵。”

沈见微一愣,吴于渊……怎地这般反复无常?

“烦请公公等片刻,我进屋换件衣裳。”沈见微仿若认命。

万公公点点头,挥挥手,人散去,“小主快些,勿要误了时辰,浴池热水已备好。”

一进屋,青黛便去衣橱挑了一件淡紫色里衣:“小主,这件如何?”

沈见微哪顾得上这些,上前拉住她的手:“好青黛,这一次你受受苦,帮我一回。”

……

沈见微送至养心殿侧面的浴池梳洗一番,便被送去了后殿。

等了一刻,孟泽翊还未来。

沈见微起身,赤脚走到门前,本想听听动静,哪知才站在门后俯身,门便推开……

“朕才议完事,沈昭仪这般着急?”孟泽翊眉峰微扬,意味深长道。

沈见微进退两难,只得先行礼:“圣上万安。”

赤脚有些不知所措蜷缩着。

柔白圆润的脚趾头又往裙摆下收了收。

下一秒,她便被抱起。

这一次,她未惊呼出声,只略张嘴。

“沈昭仪一贯守规矩,今夜怎地不装了?”孟泽翊将她抱在怀中,坐在暖炕上,又拿狐狸毛毯给她盖上。

“方才不是没人嘛。”沈见微嘀咕道。

引得孟泽翊发出爽朗的笑声。

殿外的万兴义亦是弯了眼,圣上已经许久未笑过了。

抬眼却见吴于渊走来。

“厂公。”万兴义弯腰行礼。

吴于渊看着窗前的人影成双。

“厂公可还有要事禀告?”万兴义见他望向殿内。

“无事。”吴于渊又看了一眼,转身便走,临了,又回头问:“是沈昭仪?”

“是的,厂公。”万兴义有些疑惑,方才,他不是看见绿头牌了吗?

吴于渊这次转头,彻底离开。

身后又传来景昭帝的笑声。

沈见微竟这般有趣吗?

吴于渊心内五味杂陈。

从前,她不是这般性子,眉间总蕴着一丝忧愁,直叫人想抚平了那抹褶皱。

她清冷孤傲,才学惊艳,本不应入宫,备受磋磨。

若他未记错,她极喜欢山水田园,自由自在。

吴于渊屏退随从,走到养心殿后方的一处假山。

攀上假山,便依稀可见后殿之景……之人。

上一世,她因种种爬了孟泽翊的床,却因一时言语不当,便被孟泽翊猜忌、冷落,最终枉死于一场宫斗中。

这一世,他重生归来,改变了人生轨迹。

亦救了她,还了恩情。

一切都朝着他想要的方向而去。

她已能在宫中自保。

可,吴于渊也不知为何,此刻心内更加荒芜,没有边际。

他挑眼望去,却见后殿的灯烛暗了一些。

他手中一紧,将枯枝扳断。

引得巡视的锦衣卫一吼,“谁?”

可待一锦衣卫举起火把看去,那假山却没任何人。

“许是野猫,走罢。”另一人道。

此刻,沈见微亦是想走,却难以脱身。

她万般不情愿,就这么被种马男睡了。

实在太吃亏。

“沈昭仪是许久未侍寝,不知规矩?”孟泽翊挑眉问。

她多次推脱,与他东南西北都聊尽了,却迟迟不见动作。

孟泽翊从未在宫妃这里吃过闭门羹,逗弄她也是一番情趣。

可这都快半个时辰了。

孟泽翊心中有些不满。

“圣上,臣妾近日新学了一套按摩之术,可缓解疲惫,圣上可想一试?”沈见微还想拖延时间。

却被孟泽翊抓住了脚,他的手穿过裙摆,摩挲向上。

“哦?朕以前在军中,也曾向军医习得一二,昭仪可想一试?”

沈见微心头一紧,这种马男,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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