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薄渊原本脸色就沉,见她躲他,怒气很甚。
“还是你想让我在电梯里对你做什么。”
男人声音很冷,冷得凌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自知逃不掉,她只能出来。
“薄先生找我有事吗?”
薄渊看了眼她房间的方向,“我大晚上地找你,还有别的事情?”
他白天找她是工作!
晚上找她除了床上那点事以外,别的事情连个屁他都蹦不出来。
凌初窘迫地站着不动,语气铿锵:
“薄先生请自重!”
“我们结束了,我也从帝豪辞职了,以后别再来了。”
她一次次地与他划清界限,让薄渊渐渐没了耐心。
“你的离职单,我没签字。”
这一整天,她忙得头昏脑涨,“你说辞职就辞职,留下这么个烂摊子给黄莺和林薇,你心不疼?”
凌初毫不客气地回怼他,“薄先生为了给陈小姐拉流量,让自己的属下背锅,让整个帝豪陷入舆论旋涡的时候,你心疼不疼?”
薄渊黑着脸扯着她的手腕往她的房间方向走。
“伶牙俐齿!”
凌初在房间门口停下,并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跟你学的。”
薄渊一顿,看了她一眼,“开门。”
凌初,“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好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
薄渊受不了她现在这副“拒他与千里之外”的态度,冷斥了句:
“开门!”
凌初站着没动,“薄先生,请回吧。”
薄渊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要被她气起来了。
“凌初,你是成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说完,也不指望她开门了,夺了她的包,翻出房卡开门进去。
被大力撞到门吸反弹回去的门差点撞到跟进来的凌初。
凌初呼了口气,警戒地站在门边没往里面去。
薄渊进了房间,看哪都不顺眼。
先是踢了门边的鞋柜,又扔下挂得好好的雨伞。
最后,一脸黑色地端起桌上的水杯就往胃里灌!
不,他想往肺里灌,想浇灭被凌初气炸的肺。
只是一整杯凉水下肚,薄渊并没觉得自己的怒气少一分。
反而在看到门边正一脸警备地看着他的凌初,气得想捏死她。
“你站在那儿做什么?”
凌初又往后退了一步,“怕你打我。”
这是实话。
薄渊被她幼稚的想法气笑了,“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说完,想起什么,男人笑了,“哦,确实打过!”
床上的时候!
薄渊又给自己倒了杯水,这次,喝得慢条斯理。
她皮肤的手感特别好,而且某处掌心拍起来,“啪啪啪”响,听着就上头又让人激情喷澎湃。
凌初羞耻地也想到了某件事。
和薄渊想的事,竟不谋而合。
只是,她比他先回到现实。
“变态!”
“老流氓!”
薄渊看着她脸红,心情极好地笑了声,“平常伺候你的时候也没见你嫌我老。”
凌初气得跺脚,“薄渊,你不要脸!”
不过,实话实说:
体力上,她对他是甘拜下风的。
至于技术上,两人除了第一次发生了些不美好的事情外,后面他的技术可谓是突飞猛进。
而她,还在初经人事上徘徊。
也可以说,她根本就不需要学会什么技术,只需要往那一躺,薄渊自己就能玩得不亦乐乎。
如果她心情好稍稍配合他一下,那他更是如鱼得水。
想起自己以前经不住他哄,配合他,被他往死了地折腾的那些没脸没皮的事,凌初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没出息。
床事上占不到他便宜也是事实。
除了撒娇使性子耍无赖外,她哪哪都被他制得死死的。
这时,薄渊好心情地对她招了招手,“再老,伺候你也绰绰有余。”
其实,薄渊也就比她大六岁而已。
刚刚好的年龄差。
见她站着依旧不动,薄渊又阴了她一眼。
“我再说一次,进来!”
想起什么,玩笑问她,“还是说,你觉得你站在那儿我就真的够不着打你?”
凌初看了看身后的门,一脸认真,“我好跑。”
薄渊,“嘶......”
他气得后槽牙痒。
因为,她竟回答得那么认真。
男人捏了捏眉心,将自己摔向沙发,闭上眼睛。
“凌初,惹怒我对你没好处!”
凌初抓着门框,也不想跟他浪费口舌:“我们昨晚说好了的,再无瓜葛。”
这时,薄渊眼皮抬了抬,不要脸地来了句:
“昨晚,我没尽兴,所以......”
他看她,不要脸地吐出两个字:
“不算!”
“你......”凌初气得无语。
她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薄渊,我是真的要嫁人了。”
“我耗不起。”
薄渊深沉地看着她的脸,没说话。
凌初打开她与母亲的对话框,挑了几条语音转换成文字,让薄渊看。
“我被家里逼婚是真的,我妈拿她的命,拿我爸的命,拿我爷爷奶奶的命在威胁我嫁人。”
薄渊看着文字里骂凌初“下贱坯子”这样的字眼,脸色冷得厉害。
半晌才问,“凌初,你清楚自己要的是爱,还是婚姻吗?”
凌初,“爱我要,婚姻我也要!”
“我要正大光明的婚姻,要生正大光明的孩子,孩子随父姓,上户口的那种。”
“还想我的丈夫跟我一起参加孩子们学校的家长会开放日,正大光明地陪伴孩子长大,看着他们娶妻,结婚,生子。”
“我的想法,你能懂吗?”
薄渊盯着她的脸,“我可以承诺你,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只会有你一个女人,我对你的爱,还不够多?”
凌初摇头,“薄渊,你需要的不是我,而是性伴侣。”
“可以是我,以后也可是别人。”
“还有,你也不用偷换主题,我一直在说,我想要有爱的婚姻。
“如果你做不到,请以后别再纠缠我。”
她话音刚落,薄渊气得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
滚烫的水洒在凌初的小腿上,她疼得一激灵。
薄渊看了眼她被打湿的裙摆,拳头握得“咔咔”响。
又见她忍气吞声,他瞬间火冒三丈。
“滚!”
凌初笑着提醒他事实,“薄先生,这里是我的房间。”
她看他,“就算要滚,也是你滚。”
薄渊火大起身,“凌初,我看你能骄傲到什么时候。”
“我告诉你,你这次离开了,再想回头,我的床可就不是你想爬就能爬的了。”
凌初面色淡然,“很晚了,薄先生请回吧。”
薄渊气得吼她的名字,“凌初!”
凌初垂下眸子走向阳台,甚至没看他一眼。
“慢走不送。”
薄渊临走时,又气得踹了茶几一脚。
随后“嘭”地一声巨响。
房门颤巍巍地承载了薄渊的所有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