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莹点头,随后又露出一脸少女怀春的表情,“不过要是可以打一辈子工也行,打到人家心里去呀。”
简瑜看她一脸色相,抬手在她眉心点了点,笑着说。
“你这个脑子里一天天的不知道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时莹立马垮下脸来,“没意思没意思,你说说你,喜欢又不说出口,这不是自己虐自己吗?你就应该拿出你的架势开展强烈攻击摇身变成老板娘,这债不就没了吗?”
听她脑补出一出大戏,简瑜无奈地笑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语重心长地说。
“莹莹要是我现在和上学那会一样,可能我真的会这样做,但是现在压在我身上的东西太多了,我没办法毫无压力地去和一个人聊感情的事情。”
对于自己的感情,她更想先照顾好姐姐的事情。
可能在时莹看来,她没必要因为黎若的事情压垮自己的人生。
但只有简瑜自己知道黎若对自己的重要性。
黎若是除了母亲之外对自己最好的人了。
虽然以前每年只是寒暑假的时候见一次,但那会她们每次见面都会躺在一张床上聊这段时间没见面发生的趣事和遗憾。
她不仅仅是一个有血缘的姐姐而已。
对简瑜来说她是汹涌浪潮里支撑自己的浮板。
时莹抿唇轻叹一口气。
“好啦,但是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有什么情绪上的问题一定要记得找我,记住我说的十二秒,知道吗?”
十二秒效应指的是在人被某件事引起愤怒的时间只有十二秒,过了十二秒就会慢慢平复下来。
这对简瑜的应激症也是一样,但很多时候简瑜都控制不住自己。
就像昨晚一样。
虽然知道没多大用处但简瑜还是乖巧点头,有了昨晚破财的教训,她一定记得住。
“知道啦,那我先去火锅店啦。”
“好,我在家等你哦。”
“好。”
简瑜到火锅店的时候店里已经忙得不行,但好在他们请的人还算多,看起来倒也井井有条。
简瑜刚走到收银台准备问一下就看到连浩安从里头的屋子里出来。
看到简瑜连浩安连忙过来,“简瑜?”
“嗯,是我,昨天都没好好介绍一下,我叫简瑜。”
说完,简瑜自然地伸出手,连浩安抬手挠了挠头,伸手握了一下。
“我叫连浩安,淮聿在里头呢,是来找他的吧?”
简瑜点头。
看样子连浩安好像并不知道她要来打工的事,但是昨晚在车里他也听到了,是周淮聿没和他解释吗?
简瑜没多想,跟着连浩安进去。
周淮聿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背靠着门口,进去的时候周淮聿正好将椅子转了过来,一抬眼就看到连浩安身后的简瑜。
比起昨天戴着鸭舌帽一身运动短袖的简瑜,今天见好像更惊艳一点。
吊带的紧身上衣配上牛仔裤,玲珑的曲线一览无余。
身材本就高挑的她配上高腰的裤子,身材比例可以说得上完美。
倒是这精心打扮的样子一看就是刚去见过什么重要的人。
“不是旷工了?”
周淮聿挪开视线,语气平平地说了句。
简瑜倒也没昨天那么客气,走到沙发边上,自己去饮水机前倒了杯水,喝了两口。
“聊聊吧,怎么个打工还债法。”
只有一旁的连浩安看得一脸懵逼昨晚他就想问周淮聿,可这人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说。
“不是,什么打工还债,我也算半个老板我没有知情权吗?”
简瑜看了眼周淮聿,似乎并没有开口要说的意思,简瑜只好开口解释了句。
“昨晚,我不小心动手打碎了周老板一个酒瓶,特地来打工抵债。”
打工抵债几个字她说得咬牙切齿,周淮聿甚至能听见她言语间的不满,他偏过头去,扯着唇低低笑了两声。
“酒瓶?什么酒瓶?”
连浩安一脸困惑,随后想到昨晚的事情,恍然大悟过来连连叫道。
“哦哦哦!就是那个酒瓶,不过那个酒瓶...”
话还没落地,就撞进周淮聿的目光,那眸光里的寒意就像一记利刃一样,连浩安喉间一紧,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被他咽了回去。
简瑜看他欲言又止地,好奇地问了句:“酒瓶怎么了?”
连浩安深吸一口气,脑袋转得比高考答题时还要快。
要说的话在脑子里转了山路十八弯后说。“那酒瓶不是二十多万吗?”
简瑜没听出什么不同,淡定点头:“是啊,所以,打工呗。”
周淮聿拧着眉看着连浩安轻轻瞪了一眼,他挠了挠头走到一边坐下,这时周淮聿才对简瑜说了句。
“你要不去看看外面的墙体面积,等会儿再来聊聊?”
简瑜想了下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她起身点了点头说:“行。”
出门时简瑜顺手将门带上,连浩安连忙三两步走去过又看了看门有没有关上,确定关上后才快步走到周淮聿身边去,毫不客气的开口就是。
“周淮聿,你真不是人啊。”
听到这话周淮聿睨了他一眼,眸色清冷,似乎并没有在意他说的话。
连浩安看他这副欠揍的模样,又继续控诉道。
“那酒瓶里你就装了几十块的酒,难喝得不行,这你都骗人家?”
连浩安言语间都是不爽,眼神看向周淮聿时都夹杂了几分异样。
周淮聿被他说得生出几丝愧疚之心,淡定道:“那酒是不值钱,但那瓶子好歹是真的吧?”
连浩安像是一副看透他的表情,说了句:“谁知道是真的假的。”
他背过身去,又小声嘟囔了几句,就算听不清楚也知道说的都是自己的坏话。
周淮聿懒得再和他计较,只是说了句。
“反正都这样定下来了,大不了等会给她工资开高点。”
连浩安轻哼一声,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微微瞪大了眼,转过身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周淮聿。
他言语冷冷的,带着几分嫌弃
“你不会是看上人家,想用这种腌臜手段把人留在身边吧?”
“你你你.....哎呀,你怎么二十几年不开窍一开窍就这么....”
最后几个字他没说出口,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