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突然扭头看着我爸:“臭小子,照顾好我孙子,十书六岁之前不准离开他”
父亲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不知道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我看向母亲,他的脸色有些忧伤。
在爷爷的一再催促之下,父亲深皱着眉头带着我和母亲离开了。
我们按照爷爷的吩咐,先去了林场,看能不能找到女婴黄琪璐,但是遗憾的,我们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这女娃的影子。
父亲担心我出事就决定赶紧离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用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盯着我,不管我到啊它都会跟着我一样,心中微微一惊,回头一看却空无一物,我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但是接下来,这种感觉如芒在背挥之不去。
我没敢跟父亲说,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我能看见整个村子上压着一层黑气,别人看不到我却看得清楚。
父亲和你母亲商量了一下,父亲直接去大路口叫车,父亲刚走,天就阴暗下来,转眼之间就压上厚厚的乌云,这一次是真的乌云,一丝冷热交替的气流刮在我们的身上,让我感觉到无边的压抑。
类似这样的天气我听爷爷讲起来,那是九几年的时候,也是一天下午,天突然之间就全黑了,就跟黑夜一样,什么也看不见,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一分钟,最后才渐渐的有变成了白天,
从那天气以后,就一直下雨,整整一个月没有停过,就算是丘陵地区,很多农田被淹,,那一年正好赶上全中国都发生了洪涝灾害。
这事情我问过父亲,他说是真的。
爷爷说,这件事因为隔壁一个叫做柿圆的村子天降巨龙,就潜伏在一个三面环树巨大池塘里面,很多人都看见了,两跟粗长大的胡须飘在水上面。
村子里用了八台抽水机,抽了整整三天三夜,池塘里的水硬是一点没少。
后来才听人说,那其实不是什么龙,只是两只巨大的黄鳝,在某个下午自己离开了,据说是驾着一块黄云飞走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眼下这情况可真像了。
等了一会,一辆五菱宏光停在了我们的面前,父亲坐在副驾驶山,招呼我们上了车,车主二话不说,直接就启动了汽车,开始向着镇上驶去。
我忍不住回头去看,却发现整个村子的上空,都覆盖着黑压压的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开始出现了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奇怪的是没有声音。
我虽然还小,但是并非什么事情不懂,我感觉村子里面肯定是要出事了,心里沉甸甸的,我开始担心爷爷。
汽车直接将我们送到了镇上,父亲也没有进到城市中心,随意在一家饭馆吃了一点东西,就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当我听说住一夜要几十块的的时候,我惊呆了。
母亲让我赶紧睡觉,父亲则不断的打着电话,不知道是跟谁。
兴许是昨天夜里实在是太紧张,加上一宿没有睡觉的原因,我很快进入了梦想。
迷迷糊糊中,我被一阵压抑的争吵声给惊醒了,是父亲和母亲,两人是在卫生间里面,一开始还压抑着声音,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很快,父亲的声音就渐渐传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话,我爹不是你爹吗?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吗?那样的话,我还是个人吗?”父亲似乎是在发火,我很少听见夫妻冲母亲发火。
“你万一出事了,我和孩子怎么办,孩子才六岁,刚刚经历那样的事情,心里面肯定有阴影,你没有发现孩子现在的性格越来越古怪吗?”母亲也语气里面带着深深的内疚。
“我能怎么办,我先为人子后为人父亲,孩子未来怎么样那是他的造化,但我是爹生的,我现在绝对不能不管他。”父亲语气依旧很坚决的样子。
“那我呢?我怎么办,你真要是出事了,我一个女人家怎们将孩子带大。”
“如果我出事了,你就在找个人家嫁了吧,咱们的存的钱省点花,也足够用几年的了。”
“你放屁。”母亲突然西斯底里的大叫起来,“郝建国,你就是个混蛋。”
我听见卫生间的门被打开的声音,我连忙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低声的哽咽着,我知道母亲哭了。
父亲没有出来,好像是在打电话。我隐隐听见好像是在叫车,说十分钟后在宾馆下面见。
大概过了几分钟,父亲说话了,“如果我真的回不来,好好照顾小飞。”
说完这话,父亲开门离开了,母亲的哽咽声更重了。
但也就是几十秒的时间,母亲的哽咽声就止住了,我听见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然后便是包包拉链拉开被打开的声音和纸张撕裂的声音。
我感觉母亲弯下腰,然后母亲的唇印在我的脸上,这感觉我太熟悉了,我假装依旧在沉睡。
“儿子,妈妈很快就回来。”说完这话,母亲也离开了。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双眼一阵无神,那是我还不知道。母亲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一定比刀割还要难受。
终于,天亮了。
我背起了爷爷的留给我的包裹,桌子上面还放着一张银行卡,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密码:你的生日”
看着母亲留给我的这个简单的告别语,我的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伤心极了。
不行,我要回去,回去找我的爷爷,找我的父亲,还有母亲。
想到这里,我打开房间,直接下了楼。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熟悉的黑色汽车经过,缓缓驶进了一边的另外一个大院,这车我认识,是昨天那位镇长大人的。镇长大人的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怀着好奇的心,跟了上去。
汽车停在一个看着像私人别墅的院子里面,镇长匆匆下车便不知去向,接着车上又下来一人,驴脸菲菲的哥哥-大驴脸,然后驴脸菲菲也跟了下来。
他们怎们来了?我连忙跟着两人,他们在院子里面的花园旁边坐了下来。
“哥哥,师傅为什么不让我们留在村子里,我还要找那个乡巴佬算账呢!”驴脸菲菲说道,我知道她口中的乡巴佬自然就是我。
“那个村子现在危险的很,搞不好要死很多人,师傅让咱们回来肯定是为了咱们好。”大驴脸说道。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是一定要找乡巴佬报仇的。”驴脸菲菲极为气愤的说道。
大驴脸一听这话,非但不恼反而露出一脸的笑意,我就看见他身手入怀,拿出一个毛茸茸的黑色的虫子,这虫子长着翅膀,看上去非常的恶心。
“这是这么?”驴脸菲菲见到这么恶心的虫子,不禁面露厌恶之色。
“这可是好动西,师傅给我找的蛊虫”大驴脸一脸的得意洋洋。
说话间,大驴脸另外一只手展开,露出一个我熟悉的物件来。
我的肩章!
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我衣服上的东西,显然昨天早上被大驴脸发现的时候,他从我的肩章上摘掉的。
就见大驴脸一脸狞笑的说道:“妹妹,哥哥我现在就给你报仇。”
“它,哥哥,一个虫子怎们给我报仇啊?”驴脸菲菲似乎不信。
“这可不是普通的虫子,这是蛊虫,是师傅从南苗养蛊人手里弄来的,我现在就给这乡巴佬下蛊”大驴脸一脸狠毒的样子。
我心中纳闷,因为他说的话,我根本就听不懂,不过这家伙绝对不安什么好心。
大驴脸说着这话,将我的臂章拿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接着便皱起了眉头:“该死的乡巴佬,身上怎么一股尿骚味,乡巴佬就是脏。”
说完这话,他将肩章放到了黑色毛毛虫的面前,后者蠕动者上面似乎是嗅了嗅,接着张开翅膀就飞走了,我看见他去的方向正是后院的地方。
“好了,妹妹,我已经下蛊了,保证那小子中蛊之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大驴脸的一脸的阴沉的笑。
“麻痹的,这么恶毒。”
我虽然不知道他玩什么幺蛾子,但是听他背后整我的话,我顿时就来了火气。
“哥哥,我去趟卫生间,昨天夜里死胖子跑到洗脚城,我都快憋死了”驴脸菲菲捂着自己的肚子,向着后面跑去。
看着驴脸菲菲离开,我心中一狠露出一起狞笑。
我将板砖拿在手中,悄无声息的向着大驴脸靠近着,大驴脸丝毫没有觉察,还在报复我的快感之中独自意淫着,我高高的抬起右手,一板砖就拍了上去,目标当然是脑袋。
大驴脸似有察觉,扭头一看就看见了我,露出微愣的表情,我心中一突,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咚”
熟悉的声音响起,大驴脸身子微微一晃,“噗通”跌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我四下一看没人发现,一把将大驴脸身上随身携带的旅行包给抢了抢来,转身没命般的逃跑了。
这一次,我真心没有上次那么紧张了,反而有种大仇得报的痛快感觉。
我跑出去老远,这才兴奋的打开了大驴脸的包包。
一本破旧的纸皮书,还是手抄本。一个罗盘,两张黄色纸条,上面画着奇奇怪怪的红色小字,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
我对着这些不感兴趣,赛回了包里面,直接向着外面的一层掏去,这一下我有了新的收获。
手机,竟然是手机!当下最流行的翻盖手机,我心中激动的的狂跳着,发财了,这下发财了,我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会,才将最后一个东西拿在手里面。
一个皮夹子,鼓胀胀的,缓缓的打开皮夹子,我心中一阵狂跳,毛爷爷,红彤彤的毛爷爷。
一百的,都是一百的,狗日的,太有钱了,这下是真发财了,我激动了数了一下,足足六十多张,一张一百,六十张就是六千,我被这个天文数字惊呆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怀着激动的心情,将背包紧紧的搂在怀里,我拦了一个三蹦子,让他带我去了一个早餐店,吃完饭我拦了辆车往回赶,大概二十分钟,车子停在了车站。
没有耽搁,又找了一个三蹦子往家里面赶路,我心中想着心事,不知道过了多久,猛然惊醒,这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想象。
三蹦子停止不前,在突然在原地打起了转。
“怎们不走了?”我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司机没听到一般,根本就不回答我,只是安静的驾驶着三蹦子,在原地转圈。
我有些害怕,这三轮车司机莫非是中邪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猛的打开了车门,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就地一滚站了起来,也没受伤。
就在我刚刚跳下三蹦子的瞬间,三蹦子突然间猛的加速,一头扎进了一边的深沟里面没有了定动静。
我心中狠狠的一颤,太邪门了!
于此同时,那种被什么盯上的感觉,再次袭上我的心头。
眼见三轮车冲入一边的深沟之内便没有动静,我连忙手脚并用的滑了下去,水沟很深,三路车的玻璃全碎了,司机的脑袋伸在车窗的外面,微微的下垂着,一张脸上全是殷红的血液,上面嵌着玻璃渣子,我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大声呼唤他,可是司机没有反应。我颤抖着手伸向他的鼻子。
没气了!
我的心一阵狂跳,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死在了我的面前。
我这才看见,他的胸口处,一块玻璃深深的插入心脏,大量的鲜血汩汩的喷了出来,腾腾的冒着热气。
那樱色的红,在我的视线之内不断的放大。
我感觉自己力气瞬间被抽了一空,一屁股坐在了斜坡上,大口的喘息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一点力量,我颤抖着双腿晃晃悠悠的爬上了深沟,怀着愧疚的心情,一摇一摆的向着村子跑去。
风很大,吹着乌云满天的流动。
抄近路赶往了家里,整个过程我没有看到一个人,大门敞开着。
“爸,妈。”
没有人答应,我连忙冲进了屋子,空荡荡的,父母,母亲和爷爷都不在家。
葬坑,虎子要下葬,爷爷肯定在葬坑。
风越来越大了,吹的小树贴在了地上,大树开始倾斜。
我经过的人家大门都敞开着,家里边似乎都没有的人,奇怪,难道都去参加虎子的葬礼。
一家接着一家,我没有看到一个人,整个村子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