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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妄染神明 晚间花月 2205 2024-02-02 08:44

  

一夜沉沦。

所有的不愉快都随着两人的狂欢烟消云散。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乔岁虞感觉腰都有些发疼。

她揉了揉眼睛,半眯着去摸索床头柜上还在震动的手机,不情愿地接通了电话。

“干什么?”

“书房的办公桌上有一份文件,给我拿到公司来。”

她心中万马奔腾,“知道了。”

挂断电话,她扶着酸痛的腰下床,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

她吃过早餐,就准备出门了。

乔岁虞穿着白色一字领针织衫,蓝色破洞牛仔裤,画着淡妆,衬得五官格外精致,犹如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

她从鞋柜里取出一双鞋,单手撑着鞋柜,弯下腰,换上鞋子。

保姆来到她面前,“乔小姐,午饭要做吗?”

乔岁虞看了她一眼,“我不回来吃。”

她打了个车,来到公司门口,抬头望着高耸入云的集团大楼。

“喂,我在楼下了,你出来拿吧。”

“拿上来,在49层。”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那头的人就挂断了。

乔岁虞走进公司,来到前台,礼貌地开口:“你好,我来给谢洵止送文件。”

前台的女接待露出职业化的微笑,“是乔小姐吗?”

“嗯。”

她把乔岁虞领进电梯,又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另一名女员工见她回来了,连忙凑上前,“诶,刚才那人是谁?看着年纪不大啊。”

“谁知道呢,可能是女朋友或者亲戚吧。”

女员工满脸震撼,“天呐。”

……

秘书推开办公室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乔岁虞定定地看着她,一时间竟忘了挪动脚步。

谢洵止知道她肯定想歪了,不悦地皱眉,“乔岁虞,进来。”

乔岁虞回过神,把文件交给秘书,“美女,你拿进去给他吧,我先走了。”

黎恩尴尬地站在原地,谁能来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谢洵止起身上前,拿过文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办公室,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你脑子里整天在想点什么?我有那么饥渴吗?”

乔岁虞瞟了他一眼,那表情好像在说,你难道不饥渴吗?

两人都聊到那么私密的话题了,说没发生过什么,她是不信的。

谢洵止捏住她的肩膀,动作粗鲁地将她抵在墙上,“我只跟你睡过,明白?”

她讷讷地点头,“知道了,你别激动。”

谢洵止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对她的束缚。

他转身,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上下打量她几眼。

“以后别穿这种衣服。”

乔岁虞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着装,茫然道:“为什么?我感觉挺好的啊。”

他坐到办公椅上,视线从她身上扫过,“露的太多了。”

乔岁虞想辩解,又觉得没那个必要,三岁一代沟,他们之间隔了两个代沟,肯定做不到无障碍交流。

“嗯,我先走了,你忙吧。”

他握笔的手一顿,“要不要一起吃中饭?”

乔岁虞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眼底闪过诧异,“才十点,你就要吃午饭?”

谢洵止脸色如常,不紧不慢道:“晚点再下去,等我忙完。”

乔岁虞走过去,亲了亲他的脸,语气轻得像是在哄他,“中饭就算了,晚饭我们一起吃。”

说完,她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谢洵止看着她离开,脸上还残留着她唇边的余温,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紧接着反应过来,理了理混乱的思绪,继续工作。

.

沃宇集团。

沈行简取下衣架上的西装外套,挂在臂弯里。

沈云茉抓住他的胳膊,“哥,你要去哪儿?”

沈行简不动声色地甩开她的手,“我的事,你别来插手。”

沈云茉气恼地问:“哥,你是不是又要去找乔岁虞?”

顾柠禾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攥紧了手心。

沈行简脚步顿住,回过头,“你怎么知道她?”

沈云茉语气诚恳,听不出半点作假。

“我跟她是高中同学,她以前就喜欢校外青年混在一起,喝酒泡吧,还经常和男人出去开房。”

“特别爱玩,典型的小太妹,你不信,可以去问我那些同学。”

“她跟你在一起,只是图你的钱,你别被她骗了。”

沈行简脸色微变,声音凌厉:“我不在乎她的过去,如果你再闹,就送你去国外念书。”

沈云茉提高嗓音说:“哥,爷爷不会同意的。”

顾柠禾眼眶泛红,慢慢出了声:“行简,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沈行简站在门口,没有回头,“那是长辈们定下的婚约,与我无关。”

顾柠禾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内心满是愤怒与不甘。

“云茉,那段视频,你真的没留备份吗?”

沈云茉咬牙切齿道:“是啊,我都要气疯了,那个贱女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把我哥迷成那样。”

顾柠禾眼中掠过一抹算计,“既然之前的没有了,那就重新拍。”

沈云茉勾了勾唇角,“也行,反正我哥下午就去江城了,要三天后才回来。”

……

火锅店门口。

乔岁虞从出租车上下来,远远的看见了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

沈行简走到她跟前,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吃完饭陪你去买辆车。”

乔岁虞转头,撞进他漆黑的眸子里,“你不是要出差吗?”

他眉眼间满是温润的笑意,“没事,来得及。”

她委婉地拒绝:“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做马路杀手。”

他薄唇微张:“要不要给你……”

乔岁虞猜到了他的意思,出声打断他的话:“不要。”

在金钱方面,他向来是大方的,从未苛待过她,包括谢洵止也是如此。

这大概就是富人的任性之处。

如果她是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女,绝对会被这样的人格魅力所征服,心甘情愿沦陷其中。

只可惜,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爱人。

曾经受过的伤害就像一枚枚烙印,深深地镌刻在她心底,使得她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精神被蚕食的痛。

两人走进包厢,沈行简轻轻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肩头。

“岁岁,我好想你。”

冷冽的雪松香扑入鼻尖,乔岁虞怔住,僵硬地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饿了,能不能先点菜。”

“嗯。”

乔岁虞点完菜,又叫服务员拿来了叉子。

沈行简见她不用筷子,以为只是特殊的个人习惯,并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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