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林雨柔脸色难看的坐在后排座椅上,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看向行驶在前面的越野车。
心情低落到谷底。
易可刚刚并没有上前查看,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只看到傅辰抱着一个容颜绝色的女人回来,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对怀里的女人十分紧张。
林雨柔铁青的脸色更加正是证实了她的猜测。
“雨柔姐,傅辰哥抱着的那个女人是受伤了吗?”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她好像看到她手腕上绑着纱布。
听到易可的声音,林雨柔才回过神,将视线从前面越野车上收了回来。
想到傅辰的态度,她有些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是被咬伤的吗?”易可好奇道。
“不知道,傅辰不愿意回答。”林雨柔叹了一口气,有些不敢肯定。
“我猜一定是被咬伤的。”易可肯定道。
“大概是的,如果只是普通的伤,他……也不会这么紧张。”林雨柔说到最后,心里又烦躁起来。
林雨柔这样的表情落到易可的眼中,就是认为她在为那个女人担心。
“雨柔姐你就是这么善良,她抢走了傅辰哥的心,你还替她担心!”
林雨柔没想到易可误以为自己在为那个女人担心,又不好反驳,只能顺着她的话。
“想必她对傅辰很重要,如果是被咬伤,那她……说不定已经变成丧尸了。”
目光又朝着越野车看去,希望能看到她所说的这一幕,然而并没有看到,前面的车辆似乎很平静。
“啊……那傅辰哥会不会有危险啊?”易可也担忧的看了过去。
“傅辰身手敏捷,又有异能,应该没事。”林雨柔又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被咬伤,按道理应该已经变异了。
这不由让她又开始心烦意乱。
-
沈星阮恍恍惚惚,觉得自己被关进了一个火炉,浑身灼热不堪,像是要着火一般。
痛,真的好痛!
迷迷糊糊间又像是被谁禁锢在怀里。
傅辰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进她的耳朵里:沈星阮,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这次,就算做鬼,我也不会再放开你……
她尝试着张嘴:傅辰,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逃!
只是她喉咙像被烫伤了一般,发不出一个音节。
她是要变成丧尸了吗?
-
永陵基地。
傅辰抱着沈星阮从车上下来,没有理会众人,径直朝着自己住的别墅走去。
排骨摇着尾巴跟在后面,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的主人,希望他快点从悲伤中回过神来。
周南行将安顿人的事情交给了林雨柔,自己则朝着医务室跑去。
温浅月亲眼看到周南行帮着傅辰给沈星阮处理伤口,第一直觉就认定了他一定是个好人,所以也跟上了他的步伐。
“前面那个,你等等我……”
周南行听到声音朝后面看去,是沈星阮身边的小跟班,好像和她关系不错。
“刚刚路上比较危险,也没有好好认识,我叫周南行。
你怎么不跟他们去安顿下来?”
“我叫温浅月,我担心星阮姐,她不会有事吧?”温浅月睁着无辜的杏眼,侧头看着周南行,眼里闪着期待。
闻言,周南行的脚步慢了下来,脸色沉了下来,“现在还不好说!”
周南行的话让温浅月的心提了起来,语气微急,“只是被抓伤而已,伤口也已经处理了不是吗?”
“……”周南行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希望她不会有事吧!”
温浅月被周南行的态度搅得更加慌乱,她眼泪又下来了,忍不住的哽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星阮姐,她……她……”
说着说着,她抽泣起来。
周南行见状,被温浅月说哭就哭的样子搞的手足无措,好像自己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一样。
“哎呀,你先别哭了,我好好和你说,行吗?”
温浅月这才憋住了哭泣,抬手将泪水擦干。
“我得先去找一个人,再和你说。”
-
傅辰小心翼翼将沈星阮放在自己的床上。
看着躺在床上被烧的脸颊泛红的人,他整颗心像被撕的七零八碎,痛苦不堪。
那双撩人的桃花眸此刻红的要滴出血一般。
他双手掩面,肩膀不由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声,如同受伤的野兽,无助又绝望。
他为什么要和她置气,没有守在她身边,让丧尸有可乘之机?
这个想法让他更加难受起来。
不敢伤神太久,他压抑着悲伤,起身去洗手间打来温水。
拆了一条新毛巾,泡入水中,拧干水敷在了沈星阮的额头上。
周南行带着姚婉仪来到傅辰房间的时候,便看到他在温柔的替床上的人擦拭额头。
“让婉怡看看吧?”他出言提醒,尽量让自己的话说的平静自然。
姚婉仪本身就是医护人员,末日后又觉醒了治愈系异能,至少可以将伤口修复好。
听到声音,傅辰回头看向来人,“姚小姐,麻烦你了……
她娇气的很,醒来看到自己的手上留疤一定会不高兴的。”
姚婉仪有些讶异,傅辰和她一样,属于沉默寡言的类型,鲜少会和别人说这么多话。
“我会尽力的!”她点头在床沿边坐下,抬起女人纤细白净的手腕。
眉头顿时拧成一团,她已经烧的不轻了。
将缠在手臂上的纱布缓缓拆开,露出手臂上血淋淋的伤口。
伤口比较平整,是被利器剜去的血肉。
这让她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弟弟,被丧尸抓伤,她当即将那块肉剜去。
可是弟弟依然感染病毒,高烧了几天,最后离她而去。
来的路上,周南行已经和她说了个大概,这个女生的情况和她弟弟一样。
现在开始发烧了,想必病毒已经蔓延。
最终的结果只怕会和她弟弟一样。
这让她不由同情的朝傅辰看去。
男人下颚线绷着,神色温柔的盯着床上的美人,手上拿着白软的毛巾在她额头轻轻的印着。
她一直以为他恬淡寡欲,却没想到他也有这么痴情的一面。
只可惜……
她的视线又回到那个恐怖的伤口上。
虽然血肉模糊,但是并不像感染的样子。
这不由让她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