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陪嫁丫鬟,权臣世子强宠为妻

  

段兢心虚,解释起来不免舌头打结。

“湘,湘儿,你误会了,我没有要给清儿世子位,那是哄母亲的,她近几日病重尽胡言乱语。”

“若是不哄着她舒心的话,大夫说性命难保啊,我能不孝吗?”

裴淑容率先大惊,指着段兢咒骂:“什么,好好的羽哥儿嫡子在跟前,你们黑心的母子要将段侯府的世子位给谁?”

“羽哥儿,只会给羽哥儿,”段兢被吓的一哆嗦,昏沉沉的转头四看,挣扎几下将陆湛认出来。

他得了消息说陆湛十分受新帝宠信,段兢哪敢在妻弟风光回来的节骨眼上办这糊涂事,盖是家里眼皮子浅的表妹坏事,整日挑火。

“湛哥儿,姐夫发誓没有,绝没有这意思。”

“我好歹现在是段侯府的侯爷,你让人将我打翻在地扔去柴房姐夫不怪你,可你不能像审问一个犯人对我啊!”

“就审了又如何,你当我是无务返家,审不得你。”

陆湛大咧咧坐到厅中下首的圈椅上,寒眸未染怒火,语气未有起伏。

但因浸染京中官场漩涡中多年,有股比直接告诉别人他的怒意还要可怕的压摄感。

老太太第一次看见孙儿的官威,连她都被唬了一跳,但又觉得孙儿敢撕破脸做这一番坏情分的事,定然有十足把握。

到底这么些年段兢该敲打敲打了,就怕吓到俩孩子,忙让绘琴语棋二人先将孩子领下去,再令江菱玉书沏壶消火的茶来。

江菱还未来得及处理伤口,只用泡茶的空档擦干了冒出的血迹,简单用青色手绢包住伤口。

待到陆湛这边倒茶时,陆湛不免多看了一眼。

骨肉匀称的柔荑上,不知何时多出一道柔绢细裹,星星点点的血迹沁在青绢上,像极了春日枝头上刚打出的花骨朵。

竟比他牢中受了酷刑满身腐肉蝇虫,死又不敢死的囚徒好看多了。

待江菱倒完茶走开的同时,陆湛也掀开眼帘继续徐徐:“空穴不来风,长姐是你的嫡妻,与你只有一子一女。”

“平白你火急火燎的拿鞭子追来,又从你的嘴中透露出段侯府世子,除了羽哥儿另有人选,你让我怎么信你的清白。”

他垂目嗤笑:“怎么,方才你说哄母亲,难道是家中老太太心中对羽哥儿不满意,她另有人选?”

“这这,这大概是吧,”段兢吞吐,期望搬出家中长辈让陆湛忌惮。

老太太惊问:“湘儿,真是你婆母的主意吗?想让她那个侄女的儿子当世子。”

“母亲,您还怀疑什么,就段家那个亲家母能在咱湘儿过府不到一年,就将她那个侄女给儿子纳进来,她能对湘儿有什么好心。”

“肯定巴不得让她侄女的儿子将世子位收入囊中呢,那以后段侯府还不跟她本家姓王。”

裴淑容可不待见女儿家这个搅事精的婆母,尤其这些年她们陆国公府式微,起那心不足为奇。

“总归都是她们姑侄谋划的好事,”陆湘掩面哭泣,细说委屈。

“今儿清晨我刚伺候完婆母用药,想收拾一番来家的,谁知就听见了妍姨娘儿子跟羽哥儿开的狂口。”

“说什么羽哥儿舅舅回来了又怎么样,祖母跟她姨娘还有父亲早将段侯府的世子定给他了。”

“他日后当了段侯府的主人,会将我跟欣姐儿羽哥儿一块赶庄子里去。”

“我不平,拉着清哥儿去婆母房中质问,谁想清哥儿的哭声将妍姨娘给刺激了,到了婆母房中她也以为我把清哥儿怎么了。”

“姑侄二人抱在一起说我是个外人,说清哥儿没说错话,这段侯府休想让我染指一分。”

陆湘恨生生的盯着段兢,咬牙:“往日在家中,你怎么偏宠妍姨娘放纵她在我眼前耀武扬威,我都没意见,可你敢薄待羽哥儿,你还是人吗。”

说起段兢的表妹就是段家老太太娘家的侄女,没跟陆国公府结亲前,段老太太就想未来将娘家侄女给儿子娶过来。

只是那时段家老太太还没熬成婆,儿子的婚事让还活着的婆母给定了。

选了当时算显耀的陆国公府,至此来往频密费了大半年才将婚事攀来。

两家人哪里想到陆国公府衰败这么快,刚将媳妇娶进门,亲家陆国公就出了那么大的丑事。

段家老太太怄死了,整天看陆湘不顺眼,拿着婆母的架子磋磨她。

心中更是惦记着自己娘家的侄女,不到一年段老太太就将娘家侄女给要了来,许给了儿子为妾。

到底是表兄妹有感情,又有段老太太在跟前撑腰,不久就将段侯府的庶长子给生了下来。

仗着婆母的底气,段老太太逼着陆湘将侄女的清哥儿过继到她这个嫡母名下,将庶子变成了嫡长子。

陆湘后来生的羽哥儿就变成了嫡二子,且因早产身体孱弱。

段老太太找道士回来看相说羽儿命弱,要想平安长大一定不能过早立世子。

以至于拖拖拉拉到羽哥儿六岁,至今不能承袭世子位,到让段老太太跟妍姨娘,还有段兢这三人一条心的想将世子位给清儿。

陆湘知道了哪里还受得了。

段兢连连否认:“不不不湘儿,就算我说了这也都是我的玩笑话,男人吗谁没夸几个海口。”

他指着岳父陆林儒举例子:“岳父年轻时比我还浑,寡妇都不放过,他肯定也没少说,可现在陆国公府不还是岳母和湛哥儿在吗。”

裴淑容气结,狠狠剜了丈夫一眼。

老太太一时也觉得面上无光。

“你个兔崽子,胡说什么,我早清心寡欲了,”陆林儒听女婿提起自己早年干的混事,感觉四周气氛都冷了,心虚的偷睨了儿子一眼。

儿子回来后至今还没跟他问声好,似乎有些不待见他。

好歹现在四十多岁的老人了,当初吃了那么大一个亏想想现在裆中还疼,哪里敢提往事。

骂完不敢多说其他,揣着手扭头转到了一边去。

“这样行吧湛哥儿,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我们这是家事,我今儿就回去把羽哥儿的世子位安排好,让你瞧瞧姐夫的诚心。”

“其实啊我娘将表妹给我要来当妾,她觉得委屈了表妹,不免对表妹偏疼了些,”段兢觑眼上方的陆湘,还故意埋怨两嘴。

“都是后宅拈酸吃醋罢了,一些小吵小闹哪能当真,湘儿也真能计较。”

“你,”陆湘闻言丈夫怨她小题大做,气的又红了眼睛。

“不见得如此,你方才不是说令慈病重了吗?连世子位该给谁都能混淆,想来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不如我赠你一口棺材。”

陆湛捏着杯盖,轻刮着茶水中浮动的茶叶,语气平和但听不出丝毫商量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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