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让开!
她要开大了!
姜稚芙伸手扒拉叉烧华,还以为人会被自己扒拉开,结果叉烧华没动,她自己差点没趴在地上。
“!!!”
没关系。
姜稚芙轻咳一声,装模作样地从叉烧华身后走出来。
她扯了下身上的黑袍,遮住漂亮的大眼睛,只露出白皙的小下巴。
“不是要证据吗?”
姜稚芙这身体个子不高,就像是发育迟缓一般,明明都三岁了,看着还像两岁的小孩儿。
她走到那个阿sir面前,费劲巴力也只到人家膝盖上面点。
连人家腰都看不到,还看什么脸?
这并不妨碍姜稚芙开大:“阿sir,你稍等一下。华叔,你老婆的钱有吗?给我几张。那个男人的钱,也给我几张。”
她做过实验,虽然不多,目前能确定的就是除了钱,之外就只有吃的东西,能让她看到画面。
吃的东西看到的画面有限,而且都是近期内发生的事情。
钱给的越多,看到的东西就越多。
“我这就去。”
叉烧华不敢耽搁,忍着恶心进去,找到阿玲的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叠钱递给姜稚芙。
姜稚芙看到这么多钱,眼睛一亮,粗劣估计,这些钱八成得有一千块。
她没接钱,而是坐在沙发上,才示意叉烧华把钱放在桌上。
姜稚芙想了想,拿了一张纸币在手里。
霎时,至臻画质在眼前铺开。
「夜朗星稀的傍晚,白色独栋小别墅矗立在半山腰,看上去有些瘆人。
花园里,一个长相清秀穿着女佣服的女人手里拿着铁锹,在空地上吭哧吭哧的铲土。很快她就挖出来一个大坑,然后扔下铁锹拖着一具尸体扔进去,又把土头填回去。」
画面结束的时候,姜稚芙看到别墅大门上写着:“甄宅”。
姜稚芙抬眸,斗篷下面露出一双深邃神秘感十足的眸子,奶气的嗓音都变得有几分缥缈。
“半山腰,甄宅,花园里埋着一具尸骨。”
年轻的警员盯着姜稚芙,觉得这小鬼在糊弄人。
跟着来的那位颓废的大叔忽然走过来,面色凝重地问:“你怎么知道?”
姜稚芙高深莫测地开口:“算出来的。”
“呵。”
年轻的警员不屑地轻嗤。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姜稚芙身上,没人注意到阿玲的瞳孔一缩,错愕一闪而逝。她焦急地给眼前的男人使眼色,两人不动声色地解着身上的绳子,打算趁人不注意脱身。
颓废大叔却说:“半山腰的甄宅很多。”
“半山腰,白色的独栋小别墅,家里的佣人不少,都穿着女佣服。花园里种的还是杜鹃花,那些杜鹃花为什么开的那么旺盛,他们家人这么多年都没怀疑过吗?”
姜稚芙毫不怯场地跟颓废大叔对视,唇角缓缓地上扬,她知道大叔都懂。
“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
姜稚芙唇角的笑意变得冷了几分,伸手又拿了一张纸钞。
这次续费,画面不是连续的,而是切换了一个场景。
「奢华的公寓里,一整面墙都是各种各样的画。
咔嚓,咔嚓……
公寓里却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第一次剔骨,手法太生疏了。”女人抱怨的声音还娇滴滴的,像是在撒娇。
男人手里拿着袋子,把碎肉装进去,还不忘安慰女人:“多来几次就好了。等会你先从那个小的下手,小的骨头没那么硬。”
“好啊。”」
马赛克遮住了残忍的画面。
但是遮不住说话声,还有那剁骨头,切肉的声音。
姜稚芙躲在斗篷下面,害怕地抱住自己的手臂。
她都起鸡皮疙瘩了!
这对狗男女可真不是人,连孩子都不放过。
画面还在继续。
「女人抱怨。
“等会儿还要把这些垃圾都扔出去,好累啊。”她的胳膊都发酸了,根本不想动。
男人起身亲了女人一口:“看到后面那个湖了吗?等会儿把这些东西扔进去喂鱼不就行了吗?”
女人兴奋地说:“你说这些鱼得被多少人吃啊?”
“这些都是锦鲤,许愿的人肯定不少。”男人笑的格外恶劣。
女人幸灾乐祸:“他们肯定不知道他们祈求带来好运的锦鲤,吃的都是人肉。”
……
随后,两人下楼。
来到小区后面,把尸体全部都扔进湖里。」
画面结束。
姜稚芙差点没吐出来,她小脸煞白地开口:“画家,小区有湖,那一家人尸体在湖里。”
姜稚芙的声音很轻。
只有眼前的颓废大叔听见了,他掏出手机,颤抖着手拨通了一个号码,低声说了几句。
“有群众提供的线索,被害者的尸体在湖里。对,就是十年前的案子。甄家被害者尸体就埋在他们家的花园里。”
姜稚芙提醒道:“花园中间,开得最旺的杜鹃花下面就是。”
颓废大叔讲话的语气一顿,重复道:“花园中间有一片开的最旺的杜鹃花,挖开,尸体就在那下面。”
阿玲焦急地给男人使眼色,催促他再快一点。
再晚一点,他们被带走的话,就真的逃不掉了。
年轻的警员不敢相信地看着颓废大叔:“陈sir,你不会真的相信这个小骗子的话吧?”
“十年前,她还没出生。”陈sir哑着嗓子说,“你当时应该在读书,应该听说过甄家大小姐珍珠被绑匪撕票的事情。这么多年,没人找到珍珠的尸体。”
年轻警员拧着眉:“那你也不能听她胡说八道。”
姜稚芙奶呼呼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胡说。”
“那你肯定见过绑匪。说吧,绑匪在哪儿?他们到底有多愚蠢,讨论自己犯罪的经过,让你这个小不点给听见了。”年轻警员蹲下来嘲笑姜稚芙。
不得不说,他给出的理由听上去更靠谱一点。
姜稚芙小手一指:“他们俩就是当年的绑匪。”
阿玲身子顿时僵住,心里恨不得把姜稚芙千刀万剐,面上却露出苦笑,把矛头指向叉烧华。
“这个小贱种是你和别人生的孩子吧?我知道你恨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想离婚我也同意,犯不着往我身上泼脏水。”
叉烧华对上她的眼神,只觉得脊背发凉。
“这是小神婆,和我没关系。你……”叉烧华的话被一串电话铃声打断了。
颓废大叔立刻接通电话:“喂,你们到了?挖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