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瑟防备地看着孙慕雨，“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孙慕雨捂着嘴巴，做作地笑出声，“不要这么紧张，我就是和你聊聊天而已。

其实答案很简单啊，你这么聪明，应该你已经猜到了吧！”

程锦瑟脸色发白，咬着唇，摇着头，拒绝相信心里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没错，你压根不是李兰的女儿，我才是！”孙慕雨像战胜的公鸡，骄傲地公布答案。

看着程锦瑟痛苦的样子，她心里痛快极了。

“那我的母亲是谁？李裳？”程锦瑟声音颤抖。

上苍和她开了一个多么大的玩笑啊，叫了二十多年的妈，竟然不是亲妈！

孙慕雨嘲讽道：“想什么呢？李裳可是我的亲姨妈，怎么可能是你的母亲，至于你的母亲是谁，只有老天知道了！”

她哈哈大笑，跟个疯婆子似的，“程锦瑟，你整天一副高傲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是父母不祥的杂种啊！”

程锦瑟反而平静下来，“就因为我占了你的位置，所以你要毁了我？”

孙慕雨恨恨地说：“这还不够吗？”

“如果是因为这个，我觉得你恨错了人。

自从我有记忆起，我就是程家的女儿，所以，作为小婴儿的我，怎么能够左右李兰的想法，所以，你最该要恨的人，是李兰，而不是我！”

孙慕雨拒绝去想这件事，色厉内荏道：“你少在挑拨我们的母女关系，如果不是你亲妈勾的我爸魂都丢了，我妈怎么会把你抱回来！”

程锦瑟心里一怔，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即使是这样，程家又不是养不起两个女孩子，为什么要把你送给李裳养？”

其实这也是她疑惑的地方，如果孙慕雨真是李兰的女儿，以李兰对孙慕雨的宠爱程度，她怎么舍得把女儿送给别人养，即使这个人是她亲妹妹。

孙慕雨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还不是你的命太硬，如果我和你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早晚被你克死！”

程锦瑟仍旧不动声色，悄咪咪打听亲生父母的信息，然而孙慕雨知道的有限。

“这种无稽之谈的事你也信，是不是李兰压根就不想养你？”程锦瑟光明正大的给李兰上眼药，既然她不好过，那大家都别过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你胡说！”孙慕雨炸毛，然而下一瞬间又安静下来，“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我妈把你带回来，听说你的亲生父母过的很惨呢！”

“你不是说我父母不详嘛，你怎么知道他们过的很惨？”程锦瑟攥紧拳头，忍住心里的难受，随意问道。

“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孙慕雨恶劣地笑着。

程锦瑟嘲讽地看着她，诅咒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做下这么多恶事，一定会有报应的，即使报应不在你身上，也会报应在你的子孙身上！”

“报应？”孙慕雨“呵呵”笑起来，“我只看到了你的报应，而我好好的，你现在就跟那癞皮狗一样，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孙慕雨，等着吧，你的报应很快就来了！”程锦瑟继续诅咒。

孙慕雨动作迅速地捏住了程锦瑟的下巴，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报应不报应我不知道，反正你也看不到了，因为你很快会完蛋！”

程锦瑟挣脱掉孙慕雨的手，使劲抠着自己的喉咙，可是那颗药丸入口即化，她并没有抠出多少。

“你给我吃的什么药？”

“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因为这个药无解，除非...”孙慕雨故意吊程锦瑟的胃口。

“除非什么？”程锦瑟感到了身体的燥热，她明白这是什么药了。

“除非你和男人苟合，否则就等着爆体而亡吧！”孙慕雨看着程锦瑟狼狈的样子，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为什么？就算我占了你的位置，从小到大我也没有对不起你？”程锦瑟坚决要搞明白孙慕雨恨她的原因。

此时的程锦瑟还不明白，有些人的骨子里就是坏的，天生的坏种。

“瞧，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就很开心，既然你出丑能让我开心，那为什么要让你高高在上呢？”孙慕雨抠着自己的指甲，“你现在的样子顺眼多了！”

此时，程锦瑟全身燥热地几乎失去理智，她趴在地上，像狗一样蜷缩着，声音断断续续，“孙...慕雨，我...做鬼...都不会...放过...放过你！”

看着从胡同角落里出来的三个乞丐，她真切地感觉到了绝望，今天她要交代在这里了。

她也明白了，自始至终，孙慕雨就没打算让她活着，以她的性子，如果被这个乞丐得逞的话，她肯定活不下去，如果不被乞丐得逞，只能自己了断。

她在深山老林挣扎了八年，没有人相信她还是清白之身，毕竟，那里共妻都很常见。

在深山里吃尽苦头才保存下来的清白之身，她怎么甘心交给三个乞丐，她相信，即使被三个乞丐解了身上的药，她离死也不远了。

孙慕雨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就像她不会放过孙慕雨一样。

既然早死晚死都要死，那为什么还要在死前受乞丐的侮辱而给孙慕雨提供乐子。

看着家门口呼啦出来的一群人，程锦瑟使劲咬了一下舌尖，集聚全身的力量往家门口的石狮子撞去。

孙慕雨，陆子健，李兰......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孙慕雨一脸的着急与伤心，“子健，瑟瑟因为被阿姨赶出家门，不想活了，你快阻止她！”

看着程锦瑟决绝的样子，陆子健吃了一惊，也仅仅是一惊，冷漠道：“与我何干！”

“不要！”头碰到石狮子的瞬间，程锦瑟听到了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

是谁来？她记不清了，她只觉得她的头好疼，好晕，猩红色的鲜血从额头汩汩流出，不一会儿就染透了她的衣服，她知道，她的生命力在流失。

恍惚中，她听到陆子健惊讶地喊，“小舅？”

陷入黑暗前，她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