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就他妈那身材,晚上能把他爸压死,他爸还逑个der啊!
“儿子,连你也嫌弃我?”李兰一脸的受伤。
程满冬:他妈也是奇葩,总能精准的把握住每句话的要点。
程满冬从椅子上起身,揽住李兰的肩膀,柔声道:“妈,您说什么呢?子不嫌母丑,况且您一点也不丑,我怎么会嫌弃你!”
他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好话说尽才打消了李兰的疑虑。
程满冬:累死宝宝了!
程凯:没想到他儿子睁眼说瞎话的功力见长。
李兰:还是儿子好,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妈,您身体不舒服就在家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了再去上班也不迟,咱家又不缺你那点儿工资。”程满冬推着李兰往卧室走去,哄着她上了床躺下后,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回到了餐桌。
就在他以为终于可以安心地吃饭时,结果饭没了。
程满冬:他爸果然是大猪蹄子,饭量跟猪有的一拼。
幽怨地看了程凯一眼,程满冬扔下筷子回房间了。
程凯看着饭桌上的杯盘狼藉,一摔筷子也回卧室去了,爱谁谁。
在空间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睡了一夜的程锦瑟感觉精神倍好,神清气爽。
以前她要在全家人起床前将早饭准备好,然后等他们吃完早饭将锅碗洗刷干净才能去学校。
不过现在嘛,他们不配。
她从空间出来,看了看外面,果然时间还很早。
趁着李兰他们还没醒,她得赶紧给自己开个小灶。洗了把脸的她往厨房走去,路过客厅时她看到饭桌上的苍蝇都黑在盘子上了,“
“呕...呕...”
程锦瑟差点吐出来,她果断转身出了家门。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的家里这么垃圾,都快成蚊蝇的天下了,况且现在才是五月份,这要是到了六七月份,苍蝇肆虐的时候,家里不得让苍蝇给吃了啊!
想到那个画面,程锦瑟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以前不管家人吃完饭多晚,她都会在当天将厨房收拾出来,餐具洗净放进柜子里,哪有招苍蝇的机会。
昨晚她早溜了,今早就让她看见了这么...呕吐的一幕。
摸摸口袋里的两块钱,这是这些年她偷偷攒下来的,既然重来一次,她也奢侈一把,大餐吃不了,国营饭店的包子应该可以...吧。
到了国营饭店才知道,不可以。
光有钱还不行,还得要有粮票,而这个,她真没有。
重来一次,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不过,上一辈子到死,她都没来国营饭店吃过一次饭,当然不明白这个流程。
程锦瑟瞬间蔫了,吃不上肉包子了,伤心!
她低头耷拉脑地往回走,忽然听到有人叫她,“程锦瑟!”
是他!
程锦瑟身躯一震,不敢回头。
这个声音对这辈子的她来说不是很熟,可是对上辈子的她来说,这个声音一直陪着她,直到她...被黑白无常带走。
程锦瑟平静了一下心情,慢慢转身,出现在视线里的是一座大山...哦不,是一个男人。
只是这个男人太高了,她倒退了两步,才不让脖子受委屈。
看清他的面容后,眼眶瞬间红了,哽咽道:“小...小舅舅!”
眼前的男人正是陆子健的小舅陆华年,剑眉星目,轮廓立体,器宇轩昂,高大威猛,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让人安全感满满。
与文质彬彬、白皙瘦弱的陆子健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程锦瑟真的怀疑她以前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海水吗?要不怎么会迷恋一个弱鸡,还是品行败坏、心思毒辣的弱鸡。
“嗯!”陆华年皱着眉点头。
小丫头看见他怎么还哭了呢?
“你...”他实在没有跟小姑娘相处的经验。
“小舅舅是过来吃早饭的吧?那我就先走了!”程锦瑟语速极快。
在没和渣男退婚前,她都得称呼他小舅舅。
“你呢?”陆华年看着只留给她头顶的女孩儿。
程锦瑟:她的身高在他面前只配让他看到头顶。
“我刚吃过...咕噜噜...”话还没说完,肚子开始发出抗议。
谎话当场被拆穿的感觉太尴尬了,尤其还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一起吧。”陆华年率先转身往国营饭店走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程锦瑟再拒绝,就是矫情,尤其知道上一辈子后来发生的事情后,程锦瑟更拒绝不了陆华年。
“你想吃什么?”到了饭店,陆华年指着小黑板上的每日供应低声询问程锦瑟。
“包...包子就好。”程锦瑟将今日来此的目的说出来,但是没好意思全说。
陆华年点头,跟服务员要了十个肉包子,两碗疙瘩汤。
程锦瑟心里一暖,听到包子的数量她脸上的表情也很平静,毕竟他的块头儿在这儿,少了肯定不饱。
“小舅舅,谢谢您!”两人坐下后,程锦瑟认真地道谢。
这一声谢谢,包含了太多千言万语,太多感激与感动,太多......
陆华年听到这一声谢谢感觉心脏有些不舒服,他尽力扯了下嘴角,让自己看起来能亲切些,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跟我客气。”
程锦瑟明白他的意思,一个月后她就是她的外甥媳妇儿了。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他的话。
包子上来的时候程锦瑟直接被包子的个头惊讶到了,差不多有成年人的拳头大。
她可是知道,到了后来,包子越包越小,再也看不到现在这种皮薄馅多十八个褶的大包子了。
这边两人气氛还算和谐地吃起了早饭,可是程家却乱成了一锅粥。
像往常一样,睡到自然醒的三人揉着满含眼屎的睡眼出了卧室,习惯性地往客厅的饭桌上望去,本以为还像以前一样,迎接他们的是香喷喷的早饭,却没想到黑了的碗筷盆碟。
李兰不可置信地使劲揉揉眼睛,闭上后再睁开,饭桌上仍是一团黑。
她惊讶地看向父子俩,指着饭桌问:“那...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