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去父留子后,瞎眼国舅发了疯

  

沈枝熹双眼一眯,断了脑中的思绪。

不是不知道唐舟身材不错,但到底隔着衣服只能看到个前胸,脱下衣服后的身资却依旧还是和她想象的有所不同,是比她想的还要好。

虽只有个影子,可即便只是个影子也足够叫人想入非非。

宽肩,窄腰。

侧一侧身,结实精壮的胸膛……

沈枝熹弯腰伏在窗沿上,隔着窗户肆无忌惮的打量起唐舟来。

夜里的风轻轻的从她脸颊上吹过,发丝随着微风翩翩起舞,一如她此时雀跃的心跳,唇边的笑意再又蔓延开,笑自己有幸,竟然能捡到唐舟这么个尤物。

唐舟拾毛巾,细细的擦拭着胸口。

看着,沈枝熹连眼里都染上了笑意,仿佛是自己的手抚过他的胸膛一般。

“可惜。”她呢喃。

可惜人心总是会变的,今日她觉得唐舟很好,来日或许就腻了。不然,她还真有冲动将他收入府中来做夫婿。

当然他也一样。

即便投入真心,真的修成正果也不能保证他一辈子都只喜欢她一个。

真心是最没用的东西,还不如身边的银子来的踏实。

男人的情,比女人更短。

自古便是如此,要男人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活想来是难如登天的。她已经亲身经历过了,父亲如此,青梅竹马的情郎亦是如此,永远都不能指望男人。

对面。

唐舟身子太弱,弱的都不能久站。

简单擦拭过血迹后,他就转身摸索着去床上拿干净的衣物。他拎起衣服,分辨过后便要将衣服套上,最终却只见他提着衣服却不见他穿上。

沈枝熹脸上的笑意也突然变了味道,想着他应该反应过来了吧?

为了装的更像村姑一些,沈枝熹身上穿的都是粗布衣,白日里扶着唐舟双双跌倒时,他触碰过她的衣服应该是能摸得出来的。

他眼下的发怔,应该就是察觉出布料的区别了。

不过不急,再铺垫一会儿。

鸳鸯从厨房过来,停在她的窗子下,“小姐,热水烧好了,可以沐浴了。”

“好。”

沈枝熹收回看向唐舟那边的目光,转身准备去沐浴。

对屋,唐舟最终还是穿上了衣服,毕竟也没有其他干净的换洗的衣物,就是穿的不太踏实,白日里喝药粥时的疑惑在此刻也被放得更大。

他坐在床上,轻轻系好腰带。

摸着宽袖布料,越触摸,心里越是不安。

铃兰姑娘自己穿着粗布衣,给他的衣物却全是好料子,床上的包裹他也已经摸到过,里面其他几身衣服布料同样不差。

为何?

是她想要装穷苦人,结果装的不好漏了馅,还是……

洗脸架就在床前不远,盆中原本洁净的水都已经被擦洗下来的血染红,血腥气徐徐飘散,整个屋子都能闻得到。

过会儿,铃兰应该会进来拿换洗的脏衣服,只怕满屋的腥味会污了她。

他站了起来,摸索着捡起脏衣服并往前去。

还好屋子不大,不过几步就摸到了门边上的窗台,正欲往外推却不慎碰倒了摆在窗台中间的花盆,摔在了他的脚边。

他缩回手,蹲了下去。

好在花盆没有碎,只倒出来了好多土。

他将脏衣服放在一旁,摸索着将花盆摆正,然后一点一点将地上的土填了回去。

接着,捧着花盆起来将它摆回到窗台上。

恍惚间,他嗅到了花香气。

很淡却很好闻,也很熟悉,是和铃兰身上的味道一样的。

他垂眸,想起碰一碰盆中花。

只是刚一伸手,白日里与她发生亲密接触的记忆就突然浮现在了脑子里,他冷不丁迅速眨了眼,心中只觉得冒犯便缩回了手,只摸索着将窗户给推开,好散一散屋中的腥气。

旋即,立即回身蹲下将衣服给捡起来。

推门时,鸳鸯正好从外头经过。

“唐公子,你怎么出来了?”

一看他手里的脏衣服,鸳鸯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又道:“唐公子你就好好的歇着,我们小……我姐姐说了,这种小事让我们来就行。”

她撇嘴,险些说漏嘴叫成“小姐”。

走上台阶,朝唐舟伸了手道:“唐公子,把脏衣服给我吧。”

“好。”唐舟轻声答,将手中的脏衣服递出去又道:“我只是觉得太麻烦二位姑娘,像这样力所能及的事我可以自己来,挂在外面屋门的把手上也好,能省你们一些事。”

“唐公子,你真的太客气了。”

鸳鸯接了衣服,开始上下打量他。

“不过唐公子穿上这一身衣服还真是有气质,不枉我姐姐花了……”

“香草。”

沈枝熹适时的出现,将鸳鸯的话打断。

唐舟转动眼眸,转向声音处。

话说到一半就不再继续,总是更能引起人的好奇心的。

“唐公子,我扶你进去吧。”沈枝熹上前去,站在唐舟身侧,伸手轻轻挽住他的胳膊。

微风吹过,带来她身上清新的沐浴香。

唐舟眼皮一动,下意识垂下眸子。

面前,鸳鸯含笑带着脏衣服走远,心想她家小姐和唐舟站在一块儿还真是绝配,连她也不禁开始期待沈枝熹将来的孩子。

“铃兰姑娘,我摸我身上的料子不普通,其实你不必为我花费这样的心思。原本我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不想再因这些奢靡的身外之物成为你们的负累。”

“唐公子你多虑了。”

沈枝熹歪着头,仔细打量他带着内疚的面色。

心想他这就开始内疚了?

那后面怎么办,这都才刚开始呢。

“这些衣物没花多少银子,唐公子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说过许多遍了,如今你只需要安心养伤,其他的都不要操心。”

她说的云淡风轻,话跟真的一样。

可唐舟依然锁眉瞧着面色不好,他明白除非她是真的在装穷,否则买这些衣物以及那些药材绝对不可能是没有负担的。

同时他也知道只要是她有心隐瞒,那即便他说的再多也听不到实话。

进了屋,唐舟被搀着坐上了床。

“那唐公子好好休息,铃兰不打扰公子了。”走的时候,她顺手带走洗脸架上那盆血污水。

听见关门的声音,唐舟这次彻底放松下来。

堵在喉咙的一口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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