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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夫君重生后 金温水暖 2650 2024-02-22 08:41

  

两人的衣襟散乱,男人也不管,结实的双臂环抱着小妇人,如此安静的依偎在一块。

他的心底就像是被这小女人填满了一般,感到无比舒心。

过了许久,陆谨才松了手,接着慢条斯理的给小姑娘理着揉乱的衣裙。

温婉宁抿着唇,小脸绷得紧紧的,一双杏眸水汪汪的直瞪着男人。

他手上的动作轻快而又温柔,唇角噙着一抹笑意,抬眸像是意外发现小妇人生气了似的,无辜的语气道:“这么一点小事而已,婉宁还要同为夫计较?”

大有一副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了的样子。

温婉宁冷冷哼了一声,撇过脑袋,不想理这个不要脸的狗男人了。

小妇人现如今算是看透她的夫君了,先前表现的可真是一副清冷自持、不近女色、冷漠无情,现在看看,就是在假正经罢了。

陆谨见状,不以为耻,反而更是好心情,眼眸里藏着笑,看看,他的婉宁如今也学会耍起小性子来了。

小姑娘正是青春少艾的时候,如此模样才是鲜活正常。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你多疼疼夫君,夫君也多疼我们婉宁。”

陆谨抱着小妻子的软腰,撒娇一样的摇了摇,语气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尤其一双满是情意的桃花眼,可怜巴巴的望着小妇人祈求原谅时,温婉宁只觉耳后发热,一抹绯红悄悄攀上她那白嫩的小脸上。

夫君太好看了也是一种烦恼,小妇人羞怯的抬眸看他一眼,少女含春的小模样,惹人怜爱得紧。

陆谨喉头滚动,看得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他的小妻子如今就像颗熟透了蜜桃一般,让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偏偏这小妇人又媚而不自知。

可怜男人,只得忍住眼底的欲念,今日已经胡闹一回,再要想贪吃,只怕惹恼了她就真不好哄了。

心底叹口气,也就是他这样的夫君能这么宠着了,要换旁人有他这份定力?

要不然老天怎会让他们做两世的夫妻呢。

陆谨美滋滋的想着,低头就在怀里小妇人的唇瓣上亲了一口,这才恋恋不舍的把人从自己怀里放走。

——

傍晚时候,陆谨在书案前写字,一旁,温婉宁坐在矮凳上,低头认真绣着荷包。

这些日子,夫君只要是在家里时,都不许自己离开他身边。

要是温婉宁做饭时,他便在一旁帮忙添柴烧火,夫君要是读书写字时,就让她待在一旁绣绣花什么的。

总之,两人日日要黏在一块。

小妇人嘴上不说,心里甜滋滋的,幸福得很。

陆谨拿笔舔墨,眸光微微一瞟,见小姑娘眉宇间都是暖意时,自己也勾了勾唇。

“咚咚咚~”

小妇人忙抬起头,听着敲门声,知道有客人来了,便赶忙把未绣完的荷包放下,随即便快步出去迎客。

陆谨蹙了蹙眉,把笔搁下,几步跟着过去。

“陆兄!陆兄!快开门呐!”

院门外,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咣当咣当的敲着门。

他的面容偏秀气,明眸皓齿,身上穿着一件蜀锦制的袍子,一看就是个富人家的小少爷。

“来了,来了。”

温婉宁不知道来人是谁,听着声音应该年纪还小,只是这嗓门太大了些,小妇人忙不迭的应声。

隔壁的严老太太正躺在院里纳凉,甫一听这炮仗似的声音,气得七窍生烟,紧跟着吼了句,“哪家小兔崽子!扰老娘清梦!”

河东狮吼一般,震得门外那小少年蓦的停住了敲门的手。

温婉宁的手此时刚好搭在门栓上,也被严老太太那一吼给唬住了。

开门时的动作都轻手轻脚,一副贼头贼脑。

陆谨一时失笑,他想,门外那位小少爷估计也和他家婉宁一样了。

果不其然,院门一开,就见那一身贵气的小少爷满脸心虚的立在那儿不敢动作。

甫一见着温婉宁时,少年还有些呆愣,小声问道:“这里是陆谨,陆兄的家么?”

温婉宁点点头,朝他温和的笑笑,错开一点身子请他进来。

少年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看着很机灵。

白新和一进院子,这才望见他那陆兄,正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坐在树下的石凳上。

小少年一下就眼带着欣喜,又反应过来,先给温婉宁礼貌的作了揖,口里恭敬地道:“嫂嫂好,我姓白,你叫我新和就是了。”

小妇人看他很有礼貌,相貌也乖巧,不由得心里对他多几分好感。

连忙道:“你想是找夫君有事忙,我去与你泡壶茶,新和先坐着吧。”

少年又是一番礼貌的致谢后,才几步凑到陆谨跟前。

不知是天色有些晚了的缘故还是什么,白新和总觉得陆兄的脸色显得阴沉沉的。

只是他认识陆谨这段时日里,见惯了他的冷脸和压人的气场,因此便没多想。

少年的目光澄澈,语气里有些懊恼道:“陆兄原先怎么没与我提及嫂夫人?今日上门仓促,也没备个礼物,真是失礼极了。”

陆谨闻言,冷哼了声才道:“日后你莫常来便好。”

白新和一愣,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正待要问时,却见一道俏丽的身影过来,带着女子的幽香又夹杂着茶叶的清香扑面而来。

少年红了红脸,有些不好意思,又把刚才的话复述一遍。

小妇人笑了笑,不甚在意道:“我常听人说,君子之交淡如水,新和不必与我……”

“咳咳咳!”

“夫君怎么了?身子可有不适吗?”

甫一听见自己夫君重重的咳嗽声,温婉宁便立马担忧的看向他,语气颇有些关怀的道。

陆谨心情这才好上一点,哑着嗓子,沉声道:“夫人、咳咳!夫人不必担忧,为夫与这位白公子尚有些事要商谈,你先回屋去吧。”

小妇人听话,点点头,只是杏眸里仍旧带着一点不放心的看了看丈夫,最后还是乖巧的离开。

白新和望着小妇人进了屋,才转眼要与陆谨说话,但见男人目光锐利如刀一般正盯着他看。

心脏跟着抖了抖,颇有些心虚。

他自觉失礼,人家夫君还在这里呢,他一个外男怎好一直盯着人家妇人的背影看,少年于是很是抱歉,结结巴巴解释道:“我、我觉得嫂夫人很是温柔,一时才会多看了会儿……请、请陆兄放心,朋友妻不可欺,这点我是知道的。”

少年的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一本正经说出“朋友妻不可欺”的话来,显得莫名有些搞笑。

陆谨嗤笑一声,悠悠道:“得了吧,你小子毛都还没长齐。”

他忽的觉得自己刚才的醋意实在很没有道理。

不想这句话倒惹得少年急红了脸,立马反驳道:“陆兄不要看不起人!我、我虽然年纪比你小几岁但可你有钱多了。”

白新和今年不过十四岁,但他亲爹可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富商,一年前,白新和的生父入了大狱,不幸在牢狱里去世。

官府查抄了白家全部家产,族人不是成了奴隶就是被流放,多亏他爹生前有一位做巡抚的好友。

白新和一出生就秘密送给这位大人做养子,所以他才得以幸免于难。

巡抚这些年得了他家许多恩惠,保下白新和也算投桃报李了。

只是终归不放心,这才又把白新和赶到季县这里住着。

柳氏嘴里说的前些日子搬来这的有钱人就是白新和。

陆谨之前的风寒也是为救落水自尽的白新和才感染的。

跟上辈子一样,白新和为了报恩,给钱时,陆谨高风亮节说不要,这才有了请他做先生的事。

白新和原是悲痛欲绝下,一时想不开跳的河,落水的一瞬间他就悔得肠子都青了。

多亏了陆谨,不然他真得下地府同他老爹团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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