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林初梨面朝下,手背后被按在了硬硬的床上,伤上加伤,痛的要死!
“喂喂喂,你耍流氓还不够,居然还欺负妇女同志,快把我放开!”
浑身上下都在疼的林初梨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脸被按进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带着几分委屈和娇气。
“不好意思,条件反射。”
宋明洲察觉到柔软细腻的触感时,瞬间耳根生红,像触电一样迅速抽手,感觉指尖麻酥酥的。
没想到小煤球看上去的黑,看不见的地方还挺白,摸起来手感又软又舒服。
“痛死了,宋同志,刚刚明明是你耍流氓……”
初梨无力的瘫软在被子里,潦草的披上衣服遮掩住身体,眼前的雄性力气真大,她感觉胳膊刚刚好像都快被折断了一样。
宋明洲站在床边迅速穿好衣服,随后态度诚恳地道歉,冷硬俊美的脸上挂着愧疚,挺拔的身形弯下的腰,低下了头。
“抱歉,林同志,今天的事我会对你负责的,麻烦你给我一点时间处理。既然我已经做了,就一定会承担责任。”
宋明洲眼神坦荡,虽然婚姻暂时并不在他的计划之中,但意外已经发生,他只能接受,耍流氓不负责任是要吃花生米的。
就算他的身份不一样,也不能滥用职权,害了人家女同志一辈子。
心里还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似在庆幸,床上的是让他没有排斥感的小黑煤球,而不是陆雪儿。
殊不知,木床上泫然欲泣的小黑煤球·林初梨心里乐开了花,正合她意。
小姑娘软软的声音带着点颤颤巍巍的语气,仿佛受了好大的委屈像一只倔强的小兽假装坚强努力为自己讨个公道。
“……那你想怎么负责?”
宋明洲表情严肃,提出详细的补偿,不仅承担责任还负责善后。
“我马上打报告,咱们扯证结婚,你可以跟我去西南海岛,做随军家属,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留在京城,我让家里帮你安排工作。”
心里想着,西南海岛?那不是鱼鱼的天堂吗?
比干巴巴没有水的京城要好太多了!
而且看林家上下一副高高在上的讨厌模样,她才不想留这里呢!
汪洋的大海才是鱼鱼的归宿~
林初梨躺在床上弱不禁风,低着头,声音比蚊子还小,听起来委屈极了。
“我……不想留在京城,他们会笑话我的,而且他们本来就看不起我。”
宋明洲站在地上凝眉看着木床上的姑娘,锁骨下遍布红痕青青紫紫,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那么禽兽。
此时饱受摧残的林初梨看上去分外可怜,让他忍不住心软。
“那你跟我去西南,以我现在的职位可以申请一个家属小院,那里家属都挺好的,为人热心,也不会嘲笑你的。
瘦弱的小姑娘始终低着头不敢看男人一眼,沉默了许久才应了一声。
“……嗯。”
实际上心里除了酸痛难受以外,就差乐开花了!
没想到优质雄性这么容易上当,果然她也是有点小骗子的潜质在身上的。
海岛随军肯定比去满是风沙的缺水大西北强多了,更适合鱼鱼居住。
而且宋明洲工作忙,基本和她没有交集!
书里说他有隐疾,她不用生小鱼籽!
简直完美~
她一直都能看到美好的年代生活在向自己招手了~
当然,初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了追究一下陆雪儿的恶行。
敢骂她是乡下来的垃圾小丫头,勾引他哥的癞蛤蟆?
鱼鱼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反正一切阴谋都是她做的,凭借聪慧的宋明洲想要找证据,肯定一抓一个准。
鱼鱼只需要扮演一个无辜受害者的角色就好了!
“宋同志,你刚刚是怎么回事?怎么会……”
男人脸色苍白,显然被下的药十分耗费精气神,但他的表情依旧冷的难看,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下药这种情况!
这种下作的手段简直恶劣至极!
“是啊,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明洲让初梨在屋子里歇着,他去处理其他事,林家的事情她也不用担心,他不会处理好的。
男人冷着脸迈着修长的腿走出房门,正好对上李进一双八卦又疑惑的脸。
阿洲不是说困了要睡觉吗,可能在里边和女同志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他回来的时候听到动静还吓了一跳,默默的帮他关好了有门缝的木门,还帮他守好了墙角。
别说,听墙角的感觉真酸爽!
阿洲平日里看上去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没想到那方面那么猛……
不过李进还是好奇,自己出门溜一圈的功夫,阿洲怎么和林初梨……
“阿洲,里面是怎么回事?”
宋明洲脸色有些难看,一时间也解释不清,先让对方帮忙保密,一定涉及到人家女孩子的名声。
“阿进,今天的事帮我保密。”
李进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我这口风紧着呢,一向很严!”
然后宋明洲就开始展开盘查,“你刚刚去哪儿了,陆雪儿呢?”
李进听出来不对劲,听好友问起她来,原来这和陆雪儿还有关系?可他回来的时候就见她昏在院子里,能做什么?
“钱三那小子告诉我王叔旧疾发作,来不及去医院让我先过去帮把手,回来就看见陆雪儿倒在院子里。好像她自己撞到树上了,树都被她撞出了一个坑。”
宋明洲听的一头雾水,撞树上了?
“……带我去看看。”
院子里那棵松树很显眼,宋明洲一眼就看到了粗糙树皮很明显的坑,一看就是新撞的,血渍还没有干。
“还真有个坑?你去找我刚刚喝过的水杯,里面应该有药物残留的痕迹,还有把你引开的钱三,他绝对也有问题。”
宋明洲犀利的眼神发出狠劲儿,冰冷得可怕,药劲儿过后,他的头脑格外清醒,绝没有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敢设计我,要他们一个个都跑不了!”
李进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兄弟被算计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是要帮他兄弟讨个公道!
但目光看向身后的木门,里面的小可怜……应该只是无辜的吧?
“我这就找人去办,还有屋里的怎么办?”
宋明洲语气冰冷,还能怎么办?他也不能耍流氓啊!
“打报告,扯证。”
迈开腿迈着大步子朝院门外走去,被身后的兄弟叫住,“你去干嘛?”
“买衣服。”
小可怜衣服都被扯烂了,他得去给她买套新的!
……………………
午后烈日炎炎,树上的知了没完没了的疯狂叫着,吵的人头疼!
阴凉的屋里,陆雪儿头缠绷带被绑在一旁,抹布堵住了嘴,而她旁边正是那个尖嘴猴腮的钱三,正跪在地上求饶。
他倒个软骨头,随便吓唬吓唬就一咕噜把所有事都交代了,陆雪儿在一旁看的眼睛都要冒火了,却并没有什么用。
“宋哥,李哥,不关我的事,我就是听陆雪儿的话进来把李进支走,至于其他事我都不知道……”
李进气不过上前踹了他一脚,一提起这事儿就气儿不打一处来。
“你支开人的招还真狠啊,王叔自从退下被旧伤隐患折磨多年,让你一招弄的旧疾发作,说难听点你这简直就是谋害人命!
王叔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谁借你的狗胆子!”
本来最近政策不稳定,风声紧,一个弄不好王叔的病说不定就真的被耽误了,到时候又是一条人命啊!
宋明洲冷冷的问,“那药是怎么回事?”
钱三面对宋明洲的审问,只能老实的坦白,
“陆雪儿说她三哥托朋友从从来屠宰场弄来的,给牲口配种用的,味道很淡,融在水里就跟白开水一模一样,根本不会被发现。”
宋明洲气的脸色更白了,“呵呵,配牲口的药……”
陆雪儿胆挺肥,他一开始还以为对方只是脸皮比较厚的死缠烂打,没想到这种肮脏手段都用得出来。
什么药?牲口配种的?
他现在想想喝在肚子里的那瓶水都觉得恶心!
冷漠开口,“李进,报警,把钱三和陆雪儿都送进去!”
今天谁来了也救不了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