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现代言情 谁懂?完美男人还有这一面

第5章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地敲击着夜色,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有味道。

“没有。”她其实也不是怕他,是因为不熟悉产生了拘谨,不熟就不要勉强去熟了,摊开一点距离,各自安好也挺好的。

他笑问,“既然不怕,为什么不敢向前?”

沈怀夕心里呃一下?掂量着回答,“是因为你腿长走得快,而我穿着高跟鞋不好走。”

“听起来像是我多心了,八妹不是怕我。”

沈怀夕慢悠悠地向前,略作解释,“我没那个意思,你不要误解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认得回去的路,就不麻烦了。”

“夏季有蛇虫出没,你要出了事,我不好跟六婶交待。”

好吧,再拒绝就是她不懂事了,“四哥周到,那就有劳了。”

这次换裴熠走在后,看着眼前的女孩踩着高跟鞋,步子走得缓慢却又娉婷婀娜。

他提醒,“前面有坑。”

她应答,“噢,看到了。”

沈怀夕微微侧脸,用眼尾的余光瞄了眼身后的人。

总觉得走在前面说话怪怪的,那样不太礼貌,便放慢脚步等上这位好心肠的四哥。

男人的唇角勾起,上前与有意等他的女人并肩同走。

身侧多了个人,这样身高差,惹得沈怀夕侧目。

她平时也没觉得自己矮,净身高好歹也有一米六七,从小学到大学,在班级的女生里也算高的了,何况现在穿的高跟鞋也挺高的,可站在这人身边,就会觉得自己很小巧。

“四哥,你身高?诶诶……妈呀!”

要摔了!!!

沈怀夕踩着了一块凸出来的鹅卵石,高跟又细又高,脚连续歪了两下,身体拼了命地往右侧倒。

眼看着屁股就要开花了。

肉紧之下她逮上了裴熠的手,扣住他的手背,指甲暴力地压下去。

呼……好在没摔,稳住了!

虚惊一场。

站稳的沈怀夕松了手,很快意识到裴熠正搂着她的腰。

当然也想到她下意识那过分的举动,她连忙道歉,“抱歉,我很抱歉。”

道歉了,周遭却静得像不要钱一般,有股子尴尬在交织。

他的手还落在她腰间,属于他的温度在入侵她的肌肤。

沈怀夕咬着唇,琢磨着让他松手。

裴熠垂目,盯着轻咬唇瓣的女人,“刚才想说什么?”

沈怀夕微滞,脑袋一空已忘记了跌倒前想说什么,“那个脚一歪,就不记得了。”

见他还不撒手,她撩起粉薄的眼皮子,“四哥,我站稳了。”

裴熠的手依旧,“能走?”

“能,就歪了下没扭到的,四哥你撤手就行了,我不会摔了。”

裴熠松手,继而抬起右手。

光线打落在他的手背上,清晰可见上面印有几个小印,还有一处破了皮。

沈怀夕咽了咽喉,她心虚。

男人的声音上扬,“扣破皮了,有点痛。”

看到是一回事被他道破又是另外一回事,沈怀夕挠了挠发热的耳根,“对不起,我无心的,刚才被大脑控制住条件反射了。”

“给我上点药。”

她点头,“应该的,我给你上了药再回去吧。”

就这样,沈怀夕随他去了住处,原来他不在二爷那院子里住,住在主楼的客房了。

沈怀夕想起了余安安说的话,他与二爷的关系不好,所以这些八卦并非假的?

十点多,负责主楼的下人都已经离开了,屋内静悄。

沈怀夕坐在古典式的红木长椅上,四处张望。

裴熠在翻抽屉找医药箱,随意翻了下并没有翻到。

沈怀夕伸长脖子,“没找到吗?我去我妈那边拿吧。”

男人面无表情地转身,看着有些冷漠。

“不必了,会煮面条吗?”

“你没吃东西?”

“没吃。”

沈怀夕想起来他没有出席寿宴,“刚才的菜很丰盛,你怎么不去?”

裴熠踱步,来到她对面的一米外,“知道我没去?”

“嗯,没看到你。”

他轻笑,“我怕有人下毒。”

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开玩笑,又像是逗着她玩一般。

可那目光浮浮沉沉又诡异的认真。

沈怀夕没多想,答应下来了,煮个面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何况她挠破了他的手是该做点事补偿的。

“主楼有独立的厨房,你去瞧瞧有什么就煮什么,我不挑食。”

沈怀夕起身,“好,知道了。”

“这么晚了,需要我跟六婶说一声你在这吗?免得她担心。”

沈怀夕刚好打了个哈欠,眸子潮润地摇头,说话的声音酥软,“不用了,煮个面用不了多长时间,煮好我就回去了。”

往常这个时间,她差不多要睡了。

裴熠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沈怀夕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快速跳出他的视线,走向厨房。

她刚才看过,右边是厨房。

裴熠收走目光,上了楼。

沈怀夕在厨房的冰箱翻不到一块新鲜的肉。

也不怪,像裴家这样的大户人家食材通常是不留隔夜,都吃新鲜的。

还好有一排鸡蛋。

她想找一根葱也是没有的,倒是找到一袋虾米干。

这个厨房的厨具应有尽有,就是食材稀缺。

沈怀夕把鸡蛋打碎,放进平底锅里炒散,撒上洗干净的虾米干,随后加入清水。

水开了就加入面条。

几分钟后,面也好了,她简单调了味,把面盛到碗里,任务也完成了。

把东西端到餐厅后,她环顾着主楼,主楼的面积很大,里头的装修与摆设也别具一格。

虽然是主楼,其实大家都不喜欢住这里,很空很静,显得孤寂。

她站了一会,没再等裴熠,独自离开了。

沈怀夕前脚离开,二楼的某个房间,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讲电话,深邃的眼眸冷峻如寒梢,直到视线里跃入一抹身影,眼底才转了色彩。

下楼时,裴熠已经换回原来那一身黑。

手机在响。

“先生,车到了。”

“嗯。”

离开前,他来到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条前。

卖相不差也算不上好。

半晌,他才坐下来。

并没有动筷,任谁看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手机又响起。

裴熠看了眼屏幕,没有理会。

他执起筷子夹起面条,像黑暗里优雅的主宰者。

十分钟后,他离开主楼。

主楼的餐桌上,那碗面条还在,与原来无异。

时威已经候在车外,见人出来,他拉开后车座的车门,恭敬地喊了一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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