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现代言情 四年后:我和暗恋的竹马闪婚了

  

别墅外头,绿树扑簌簌落下沉积的白雪,迈巴赫车里的人还在等着,一边听着远程会议的汇报。

还有10分钟,会议将结束。

沈逸尘目光沉落在屏幕右上角的时间上。

她进去,已经又5分钟了。

人还没有出来。

云齐集团33楼会议室,汇报的陈词还在讲着,屏幕上,他们的总裁微蹙着眉,侧了脸,散着些不耐,又矜持有度地控制在了礼貌的范围内,他手拄在了脸边,指节轻敲。

最后是倾前了身子,白衬衣柔顺折了线条,分寸在控制内,淡淡打断最后高管的话。

“月度铺排不用汇报,其他的我都知道了,时间不早,还有事,先结束。”

话里干净利落,都没给百人会议室里留点缓冲。

*

“总裁今天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究竟是哪家的世家妲己勾走了云齐集团总裁的魂啊?”

“没听说过,也没看小报有报道过啊,如果可能的话,那宜庆市做生物技术的吴家,会不会是呢?毕竟有利于公司再上升一层,豪门不都是捆绑制吗?”

表妹秦可颂也在这场会议上,听了窸窣的话,啧啧啧地摇了头,踏着高跟鞋站起来。

走出了三步,听见后面的人还在议论,画着精致妆容的面庞转头,充满不屑地说。

“不是吴家那没礼貌的小丫头,我表哥才看不上她。”

“那是谁?”

是谁?

外婆说是一个表哥惦记很久的姑娘,那姑娘,她小时候也见过。至于这个小时候是多小,外婆说应该是小学,所以很遗憾地,她没有一点印象。

小学的事谁还记得。

秦可颂爱摆谱子,不知道也装知道,耸耸肩,卖关子,仰着头继续出了会议室,只留下尾音,“闲杂人等,就等公告吧。”

别墅内。

许暖听见屋内的动静,心悬停,手机滑落放在胸前,紧紧攥住。人也抬起了头,黑发半折在肩,一个礼拜前就曾有债主翻墙进家,搬走了一瓷瓶,报警未果,也没有抓到人。

这次难道又是?

电话里滋滋电流,还在传着周路的声音。

许暖有些心惊,拿了户口本就要往外走,脚步才刚跨一步,就听见了门口响起脚步声,声音逐渐靠近。

又是谁。

贼还是两个?

许暖脚步滞停在原地,脚边的裙子轻荡了回位,她声音颤颤,拿起电话,压低了声音就说,“周路,你能帮我报警吗?”

“许暖,你在哪里,我去找你。这次我当面和你说。”

许暖急了起来,声音保持着镇定,“你醉了,你把电话给蒋劲,给蒋劲。”

“许暖,你又在拒绝我。”

“不是,我......”

门没有关,脚步越来越近,来人推门进。

许暖的心上到了嗓子眼,不自主地咽了唾沫。

直到光线倾洒而入,门缓缓而开,白色衬衫落了霜雪在肩,裹挟了一丝冷风雪进来,吹醒了许暖,看清了门口那颀长身影。

男人站得懒散松弛,白衣黑裤,干净利落,轮廓里修长,浑身上下都透着骨子里自带而来的优越,他单手抄了兜,凤眼垂低。

按在木门的手微紧下,掌面河流分支暗涌。

是四年未曾见,却轻易又闯入生活里的人。

沈逸尘。

见许暖神色不对,他站在了门前,凝眉问:“暖暖,怎么了?”

静滞的时间被沉暖的声音打破,许暖回过神。

“逸尘哥......好像有人闯进家里来了,不知道哪个房间窗户被打破了。”

结境被打破,许暖看着就要碎,眼尾都沁着点猩红,而后又强压了下去。

沈逸尘一进门口看见许暖僵直着,“没事,我在,你过来。”

“好。”

未等许暖走近,沈逸尘迈步,先一步靠到许暖身边,他的身型高大,足以笼罩许暖清瘦的身体,原本以为是自己惊吓到了许暖,一听她的话,眉目落在了她恐慌而松的杏眼里,本来要说她那么久的话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许暖人身体颤颤,有点不安。

她握着手机在领口边。

沈逸尘离许暖近,能听见手机里传来一个男的声音。

“许暖,我喜欢你,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

还挺大声。

沈逸尘蹙眉。

哪里来的嗡叫苍蝇。

而慌乱的人明显就没听见,沈逸尘抽走了许暖握在手心里的手机,利落地替她按下了挂断,将尾声掐灭,然后带着安抚,轻声说道,“不用舍近求远啊,暖暖。”

他人就在门外,她却打电话给别人求救。

这个习惯真不好。

让人很在意的不好。

嗯?

许暖反应了过来,压低了声音答,“没有,只是刚好他们电话打了过来。”

他、们?

还两?

因为屋内有不速客,两个人声音都压得很低,说话时为了不惊扰入屋的贼,迁就对方的身高,一个低首,一个仰头,话都在耳边,咫尺可闻彼此相处一天,相似的味道。

一股雪松、一股梨花,两股味道环绕,说不清的契合。

“不是,是刚好他们打了电话过来,我等下会好好和他说的。”

沈逸尘听见许暖有解释,嘴边勾了下笑意,不以为意嗯了声,然后风轻淡淡,不纠不结,跳了眼前的话题。

“敢破窗的,肯定不敢出现在人前,别怕,暖暖。全屋监控在谁那里可以查?我们先出去。”

“好。”

手放在了薄肩上,抚下了被惊的人。

而还没等他们走出去,一楼就响起了脚步声,拐角处走出来了一个人。

光亮整齐的背头,一身灰色有着不明显商标的运动服,即使闲散了职位在家,可还是每日打扮得光鲜亮丽,连白色运动鞋都没有一点尘土痕迹。

“哎呀,疼疼疼疼疼,我的妈呀。”

许暖抓着许逸尘的白衬衣,手指在他的衣服上绞成了圈,松掉了手,诧异。

“爸爸?”

是许暖的爸爸,许国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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