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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承罪 花枝春野 2540 2024-03-04 08:48

  

江祈檌带着韩绪宁推门进来的时候,屋里的气氛已经炒到高潮,几乎半|裸的女模站在桌子上扭着腰,宛如水蛇一般柔软滑腻,喷溅的香槟红酒尽数落在她被五彩斑斓灯光照耀的看不出底色的肌肤上,有人像条狗一样,伸着舌头去舔|舐酒渍,人人脸上都写着几个大字,奢靡淫|乱。

有人分出精神冲着江祈檌招呼,后者没给面子,扫过去一眼,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发泄一样踢开脚边的障碍物,抬脚往楼上走。

韩绪宁的视线只落在脚下,进来之后就没再乱看一眼。

那人并不介意,能攀上江祈檌这种人,没什么不好,嬉笑着把目光投向桌上娇艳的女模,急不可耐的灌下一口烈酒,和人接吻。

不得不说这栋建筑的隔音做得一绝,上了三楼,就听不见一楼房间里的喧闹。

露天阳台上拢起个火架子,上面架了一只全羊,油嗞啦嗞啦的往火里掉,肉香四溢,摆了几张长沙发,歪歪扭扭的都坐着人,煮透的酒味更浓,混着羊肉香,让人味蕾发酸。

“哟!祁哥!”京兆源正起身用长刀去切烤好的羊肉,见有人上来,除了江祈檌和他的人,楼下那帮还没资格,又冲着紧跟身后的韩绪宁的吹了个流氓哨,“我宁哥哥也来了!”

江祈檌一进来,沙发上的几个人立马起身,自觉坐成一排,腾出一张空沙发。

齐阳正在低头打游戏,操作手柄被捏的咯吱响,察觉到身旁突然多了两个人,刚想吐槽这么热为什么要挨着他坐,一抬头才看见对面沙发上摊着江祈檌,韩绪宁站在烤架旁,看京兆源切羊肉。

他一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性格也属于阳光开朗那一版,见江祈檌兴致有那么一点儿敲,趁热打铁,“听说你又欺负新同学了?”

正巧韩绪宁端着片好的羊肉坐过来,盯着江祈檌审问的眼神死不承认,低头叉盘子里的肉。

江祈檌笑一声,敞开腿往后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怎么,你也想玩儿?”

现场寂静了那么一秒,几个人面面相觑,齐阳咳一声,缓了笑,“悠着点儿吧,你也不想她成为下一个梁思恬吧?”

江祈檌眸光突然暗下来。

韩绪宁嚼肉的动作一顿,没去看身旁的江祈檌,抬眼对上对面懵逼的另外两人,周峥和宋峰临;又看向神色坦荡的齐阳,也只有他,敢这么对江祈檌。

宋峰临不是和他们一个学校,急得像是瓜田里的猹,不断用口型挨个人问:什么情况?怎么回事?什么新同学?好看不?

周峥不知道他祁哥跟转校生又发生了什么,眼下跟宋峰临差不多一样好奇又无知。

京兆源更不用提,他比这群人大四五岁,早就不在学校混了,跟着他哥学做生意,到时候兄弟两个一个国外一个国内,接手他爸的产业;到底是年长几岁,名利场见得多了稍有风吹草动的变化他都能感知,立马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将切好的羊肉端过来,“来来来,都尝尝你哥我亲手烤的羊肉!吃吃吃!”

所有人都伸手去拿盘子里的肉,除了江祈檌。

他没吃,也没喝酒,就那么坐在夜色里,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没人敢去打扰他。

*

楼下的私趴不知道持续多久,喝酒打牌玩|女人,左不过这几样,玩够了就散了,也不用打招呼,想要勾搭上二代的圈子,就得有狗的悟性,该舔|舔,该玩玩,该走走。

楼上才是王者的地盘,二代也有自己的圈子,比如齐阳和韩绪宁,为什么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江祈檌,因为从始至终他们都是江家的得力干将,齐阳的爷爷是江祈檌爷爷的下属,韩绪宁父亲能够有今天的作为也要感谢江祈檌父亲的提拔。

不出意外,周峥的亲姐姐要嫁给京兆源的哥哥;家里的生意还要依仗江家的庇佑。

京兆源的父亲跟江祈檌的父亲是过命之交。

翻来覆去,他们玩在一起不仅仅是因为家庭的殷实,总有这么那么一根线,牢牢将人锁住。

抱团取暖,让人忌惮,又无法插足。

江祈檌作为主要枢纽的核心人物,他和父亲江茂林那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同,从小到大丝毫不隐晦自己身上的渣性,上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脾气不好,暴力倾向,吃喝玩乐,完完全全的一个人渣。

男生看他就是个败家二代,女生看他便是个金砖,有钱有颜有身材,能让女人前仆后继、不顾性命的往上冲。

过于有吸引力。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呢?

江茂林。

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父亲,会教导好一个同样性格的儿子么?

答案是不会,还会变本加厉。

他骂他畜生,狗杂种,混账东西,狗娘养的......太多了,多到记不清。

江祈檌的人生大概从出生就已经安排好了,跟随父亲从政,帮他打点好一切,会给他挑选一个最“合适”的“妻子”,然后按部就班,一路往上爬,不要出错,不准走歪,然后到达最高点。

然后呢?

“无趣”,江祈檌嗤笑一声,他从沙发上起身,随便找了房间,洗去一身羊骚味,下身松松垮垮的围着浴巾,裸露的肌肤偏白,清瘦的肌肉线条游走全身,好看又不失力量,发梢的水珠沿着背脊往下落,滑过后面的腰窝,前面的人鱼线,落在白色的浴巾上,引人遐想。

黑暗中门锁咔哒一声被拧开,有人蹑手蹑脚的进来,混进来一股浓郁令人作呕的香水味。

床上的人仰面躺着,一只手臂枕在头下,窗帘紧闭,仅有的几缕月光从缝隙里透进来,隐约看得见进来的女人。

赤身裸体。

床上凹陷,有人爬上来,动作轻缓,又带着急不可耐的轻喘。

“江少爷?”

女人小心翼翼的开口,带着一股娇柔,不用开灯去看,都知道她现在有多做作扭捏。

床上的人呼吸匀称,毫无反应。

女人大着胆子伸手去扯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刚刚退到腰迹,男生冰冷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没人告诉你么?”

女人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他会醒,黑暗中的声音让人浮想联翩,但也胆战心惊,她定了神,“什...么...”

江祈檌笑起来,阴森森的在房间里响起,“我疯起来,连女人都打。”

不等女人有反应,一只大手隔着浴巾的布料狠狠掐上女人的脖子,力量越发的大。

女人被死死钉在床上,双腿胡乱蹬着,肌肤蹭着柔软的床单,光听声音,也能知道她脚跟的皮肤会有多红,或者已经破皮。

有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的响起,昏睡的众人被惊醒。

江祈檌裸着上身,手里拿着棒球棒,一片狼藉,玻璃渣洒了满地。

众人有气不敢发。

他弯下腰去,提起几乎要被掐断气的女人,随手一丢,扔进混乱房间的地毯上,几个醉酒留宿的男人衣衫不整,这会儿早就被惊吓的醒了酒,匆忙爬起来,茫然的看着满身戾气的江祈檌。

等看清地上全裸着、如同狗一样脖子上用浴巾锁着的女人,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

看吧,总有些不知死活的人,企图爬上这人渣的床。

江祈檌将棒球棒抵在门框上,阴着脸,没什么情绪的下达命令,“各位玩到我满意了,就让你们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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