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入错洞房,病秧子拱手河山讨我欢

  沈韫上前一步,朝着齐国公福身行礼,“国公爷,就算如二公子所言,我和他的姻缘实是上天开了个玩笑,但就算是陛下赐婚后,我的姑姑沈贵妃,是在陛下面前求过他收回旨意的。”

  “可贵府呢?接了旨意不说,还以担心我适应不了国公府为由,送了二公子的奶娘刘妈妈入我沈府伺候。”

  沈韫直直看向齐俊文,“那可是您的奶娘,对您来说,是不重要的吗?”

  齐俊文动动嘴唇,他根本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说奶娘不重要,他亲爹恐怕直接就能啐他一口,同时说句“放你娘的狗屁”,说重要,把这么重要的人送进沈府伺候,那是不满意这门婚事吗?

  所作所为明明都表现了对这桩婚事的满意,既然满意,如今又做这副样子给谁看!

  沈韫接着说道,“二公子不愿娶,我难道就愿意嫁吗?难道非得塞给二公子不成吗?”

  她哂笑一声,眼中满是傲气,说:“我是沈家的女儿!”

  作为沈奕的独女,沈贵妃的侄女,她怎么会愁嫁!

  “二公子只提自己醉酒,国公夫人也只提贵府同时操办两场婚事,以致忙中出错,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沈韫不再看沈俊文,这种敢做不敢当的恶心男人,她简直不想多看一眼。

  从沈韫说话开始,齐国公就一直在观察她。

  看她字字铿锵,看她步步紧逼,看她把自己儿子质问到哑口无言,而且敢于直视他,向他讨公道。

  齐国公简直想拍手叫好。

  有智慧,有胆识。

  对!

  就是这样的女娃,才能配得上他聿儿!

  但是有个重要的问题,齐国公问沈韫,“你可愿意嫁给聿儿?”

  ?

  啊?

  现在是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吗?

  别说沈韫默了,就连看热闹的齐俊武夫妇,都觉得这提起来的一口气突然就被掐住了。

  他们还等着齐俊文能被狠狠收拾一顿!

  国公府的世子只能有一个,齐俊武在谨言慎行的同时,就在期待齐俊文能多多犯错。

  齐国公摆摆手,“此事应是这浑小子干的,我自会查明真相。跪祠堂,抽鞭子,该有的惩罚也一样不会少。”

  “那你呢?见了我聿儿,可还满意?”

  此刻的齐国公好像成了个媒婆,对着齐聿夸赞起来,“老......我活了快五十年,满天下就没见过比聿儿还俊俏的郎君。虽然身体是不太好吧,但太医也说过了,只要好生将养着,也不至于早早就让你守寡,而且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寻神医,说不定哪天他就好了,要是这样,丫头,你可就赚了啊!”

  大饼画完,他觉得有些不妥。他是做将军的,知道要想让手底下的兵心甘情愿的卖力气,实实在在的东西还是要给出去的。

  “聿儿虽然只是我的侄子,但满京城谁不知道,我对他,比对亲儿子都好,家财你是不必担心的,我挣来的这座国公府,什么都有聿儿一份。”

  此言一出,惊雷一般,齐俊武失了分寸上前一步,“父亲!”二字还没来急的说出口,便被刘氏拽住。

  刘氏的指甲狠抠着他的手才成功制止住他,眼睛定定看着他,摇了摇头。

  一点家财算什么,她这公爹没把世子之位传给齐聿,就偷着乐吧!

  齐国公专注于自卖自夸不能自拔,继续说着:“你若愿意嫁给聿儿,我便把南院和国公府连着的门一封,让你们自立门户。而且这上无公婆需要伺候,下无小叔姑子需要照拂,一切都让你自己说了算。”

  “丫头,你好好想想,嫁给别人去,能不能有这样的快活日子。”

  齐国公忍着痛,做出了让齐聿单独过日子的决定,自觉牺牲巨大;甚至拿出了“上无公婆”这等条件......这对他来说无异于自揭伤疤,但对于做人家媳妇的,绝对是个好事情。

  害,他可懂得真多。

  连着说了这许多的话,沈韫不回应之前,就是口干舌燥,齐国公也顾不上喝水。

  他给齐聿使眼色,做了抬脸的动作,意思是,你抬抬脸,抬抬,这一张好皮,还不赶紧让人家买主,不是,反正就是你赶紧抬脸让人家再多看看啊!

  沈韫不是不回应,只是这齐国公......昨日傍晚等待拜堂时,那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再次袭来。

  前世的齐国公五年后战死疆场,而这五年间,他也不过回京两次。

  一次是在半年后,齐国公回来大闹一通,齐聿便去了云居寺;还有一次便是三年后,齐聿身死之时。

  齐国公有战神之称,便是沈韫这种闺阁女儿,也对此等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心生敬佩。

  可此刻,沈韫对他真的敬佩不起来。

  他是个英雄,但不是个好的一家之主。

  他不在意兄弟相争,不在意府上财物.,以至于根本不知道这整座国公府几乎被冯氏掏空,要不哪还能说出把家财分给齐聿的话?

  如果他不做甩手掌柜,凭他在这府中说一不二的威势,冯氏母子怎敢恣意妄为到如此程度?

  养了一群恶狼不自知,任由这群恶狼撕咬无辜之人。

  沈韫知道这样的想法过于苛刻,毕竟齐国公不过是和大多数的一家之主一样。

  他们坚定不移地认为男主外,女主内。

  他们只管孩子饱不饱,不管孩子好不好。

  他们认为除了国事,都是小事,连听一耳朵都不值得。

  甚至如果被撕咬的人不是她自身,她根本也想不到这一层。

  可是凭什么呢?

  就凭他们是男子吗?

  这个问题太大,也太新,让沈韫不仅仅来不及深想,就连抓都只抓住了一个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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