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简棠低声骂了一句,“畜生。”
霍景深心情很好地勾唇,“骂得真好听。”
她一双眸子泛着淡淡水雾,车里空调十足,简棠还是在发抖。
霍景深大手抚上她的腰间,贴在耳边低声说,“怕了?”
灼热的气息让简棠浑身酥麻,不自觉溢出一声呻吟。
裙子轻易从身上剥下来,仿佛这样的动作,他已经做了无数次。
第一次在车里,简棠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紧张。
车内灯光昏暗,从霍景深的角度看过去,女人鼻尖纤巧,嘴唇粉嫩,白皙的颈间散着墨发,精巧得像是件艺术品。
霍景深低笑一声,埋在简棠脖颈间。
...
这场荒唐一直延续到后半夜才结束。
简棠两股战战,任由霍景深抱着她去洗澡。
她太累了,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洗完澡,简棠刚躲进被窝里,忽而被一双大手捞起来,“头发没干就睡?”
简棠不满地说,“我太困了,明天再吹吧...”
说完她倒头就要睡。
霍景深眼疾手快把人按在身前,语气强硬不容置疑,“坐好,我给你吹。”
简棠摇摇头,“我不要。”
“嗯?”霍景深睨他一眼,语气透着危险,“还想再来一次?”
简棠一听,立马不动了,乖巧坐着像个精美的娃娃。
霍景深满意地挑眉,拢起她的湿发,拿起吹风机动作轻柔娴熟地吹起来。
待头发吹干,简棠也睡着了。
霍景深轻笑一声,把人放平,又细心地替她盖上被子。
没过一会儿,霍景深的手机响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极有威严。
“白天给你打那么多电话都不接,那个新闻是怎么回事?”
“假的,不必在意。”霍景深声音平淡无波,站在阳台边上,看着窗外繁华,转弄着手里的酒杯。
他习惯喝些冷酒再睡。
既能保持清醒的头脑,也能让他睡个安稳觉。
电话那头冷哼一声,有些失望又有些不悦,“少在外头搞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赶紧回家老老实实接受我安排的婚事。”
霍景深喝了一口酒,语气轻佻,“不三不四?也对,你新找的小保姆应该是第五个女人了吧?”
“你!”
电话那头还想说什么,霍景深“啪”地挂断电话。
他放下酒杯进了被窝,把熟睡的简棠搂进怀里,在她额上亲了一口。
“唔...”被弄醒的简棠不满地嘤咛,下意识伸手推开他。
可男人身材健硕,这点力气就像是挠痒痒一样。
霍景深黑亮的眼眸里涌动着莫名的情绪,带着酒气的吻压下来,简棠觉得自己要醉了。
最终霍景深还是没忍心折腾简棠,抱着她亲了一会儿就放人去睡觉了。
第二天简棠起来的时候,腿都是抖的。
一旁的被褥冷冰冰的,早就不见霍景深的踪影。
他的时间观念极强,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在公司了。
简棠伸了个懒腰,浑身酸痛不已,手腕上淡淡的勒痕仿佛在提醒她昨夜发生了什么。
“简棠小姐,您醒了吗?该吃午饭了。”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霍景深一向都由着她睡懒觉,可午饭却必须要按时吃。
简棠“哦”了一声,烦躁地揉了揉头。
她的起床气很大,尤其在这种乌云密布的天气。
简单洗漱后,简棠下楼坐在饭桌前吃饭。
虽说是午饭,却是些有营养又好消化的东西。
“简棠小姐,”管家适时提醒道,“霍爷规定吃饭时间禁止玩手机。”
“我知道,”简棠吃了一口粥,头也没抬道,“这是平板电脑。”
她喜欢在餐桌上画稿子。
管家干笑一声,还想说些什么,最终把话咽了回去。
这位是霍爷的心尖宠,得罪谁他也不愿得罪这位小祖宗。
饭没吃两口,门口传来沙沙的声音。
简棠循声望去,看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女人,在她身后还有个满脸阴郁的中年男人。
虽然是第一次见,但简棠莫名觉得他很眼熟。
“你是谁?”女人满脸警惕,“怎么在我儿子家里?”
她身后的男人冷哼一声,漫不经心扫简棠一眼,“还能是谁,肯定是景深从外面找来的不三不四的女人。”
管家心上一惊,赶紧满脸堆笑迎上去,“老爷,您怎么来了。”
被称作“老爷”的男人睨他一眼,满眼冷漠。
“怎么,这是我儿子家,我来我儿子家还要提前打招呼?”他不悦的开口,隐隐带着刻薄。
男人体态挺拔,眉宇之间英气逼人,带着岁月沉淀过后的淡漠。
“不,不是这个意思...”管家舔舔干涸的嘴唇,紧张地吞了下口水。
简棠看他一眼,原来是霍景深的爸爸,怪不得眉眼间有五六分相像。
“叔叔好。”简棠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闷头吃饭。
昨晚被霍景深折腾一夜,她是真的有些饿了。
“你什么态度?!”女人怒道,“住在我儿子家还这么理直气壮?!”
女人看起来很年轻,穿着时髦性感,身上戴满了首饰,珠光宝气的,站在霍父身边有些违和。
看起来不像是霍景深的妈妈,倒像是霍老爷的情人。
如是想着,简棠皱了眉。
管家抹一把虚汗,尽量缓和气氛,“几位别生气,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要是霍爷回来知道简棠被欺负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好了,”男人拍了拍桌子,看向简棠,“你,把景深叫回来,我有话跟他说。”
简棠顿了顿,没说话。
下一秒,她端起碗,想了想又拿了个茶叶蛋起身。
女人一怔,问她,“长辈和你说话呢,你去哪儿?”
简棠歪了歪头,清冷的目光看着她,“回房间,这里太吵了。”
“你!你!”女人被这回答气得不轻,秀眉拧起,“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家里人就是这么教你的?!”
简棠眸色暗了暗,默默垂下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女人一见她这样就来劲了,声音都大了几分,“没有家人?孤儿是吧,没人教过你怎么和长辈相处?”
讥笑混着嘲讽的声音清楚地落在耳朵里,简棠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
喘不过气。
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儿,她有爸爸。
也是这个爸爸亲手把她送给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
如果不是霍景深的出现,恐怕她早就在床上被玩死了。
面前的女人还在喋喋不休说着羞辱的话,门口忽然响起一道低沉清冽的声音。
“在我家欺负我的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