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婷告诉我的呗,她们是一个宿舍的,”张亦弛贼兮兮地笑说,“看样子我猜对了。”
梁陌:“谁是虞惜?”
张亦弛:“咱学校历史系的新生,长得可有感觉了,我去桦大超话的女神贴翻了翻,开学后一大半都是她的照片,你可以去看看。”
梁陌推了推半框眼镜,淡声道:“这才开学多久,你们又勾搭上学妹了?”
张亦弛吊儿郎当地说:“我可什么也没干,这次是靳狗发浪,你都不知道他在虞惜面前骚成什么样。”
梁陌挑眉:“那倒是稀奇。”
张亦弛:“也就是你昨晚没去蓝海,你要是看见虞惜长什么样,肯定就不觉得稀奇了,这妞长相完全是靳狗的天菜,他忍不住也正常。”
梁陌了然:“清冷款?”
张亦弛乐道:“嗯那,又白又有气质,那叫一个冰清玉洁。”
靳灼霄瞥他俩:“你们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
梁陌:“你唯一夸过漂亮的女明星就是这个款。”
张亦弛笑:“他当初还嫌那女明星160太矮,说人家站他旁边跟闺女一样,这下好了,虞惜目测得有175,站他旁边像对象了。”
梁陌忍俊不禁:“怪不得说是天菜。”
靳灼霄垂眸不语。
一调侃靳灼霄,张亦弛就好像打开了话匣子,对梁陌说:“虞惜镯子被人扔进学校人工湖里了,这狗今天直接找人把湖抽干了,你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跟昏君似的。”
梁陌意外地看向靳灼霄:“人工湖是你抽的?”
靳灼霄含烟点燃,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梁陌莞尔:“现在我还真挺想见见这个叫虞惜的姑娘的。”
靳灼霄吐了口烟,眯眼道:“今晚上就能见到。”
张亦弛:“你约她了?”
靳灼霄:“她来找我拿镯子。”
张亦弛听完,眼神意味深长地说:“啧,看来真要沦陷了。”
靳灼霄冷冷睨他一眼:“沦你大爷,吃个饭话怎么这么多。”
*
知道手镯有下落,虞惜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大半,吃饭睡觉都舒服了。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午休之后,虞惜收到模特公司经纪人的消息,说晚上有个合作方的饭局,让她去露露脸,方便接他们之后的走秀活动。
这都月中了,虞惜确实需要更多的机会赚钱,不然下个月月初没办法给家里转钱。
短暂犹豫之后,虞惜先给公司回了消息,说自己今晚会过去,然后才给靳灼霄发消息。
虞惜:【我今晚有点事,能改天再拿吗?】
FREE:【不能。】
拒绝的也太干脆了,虞惜皱眉,想了想回道:【那能不能晚点,我会尽快忙完过去。】
FREE:【那我能不能亲得久一点?】
虞惜看见他回的消息,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靳灼霄是她目前为止碰见最难搞的人!没有之一!
她怀疑靳灼霄脑子里是不是就只有这些事?怪不得长了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冷静、冷静,镯子还在他手上。
虞惜平复好心情才回:【就不能宽容一下?】
FREE:【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你。】
“哈——”虞惜搓了搓脸,这事到底是她理亏,太受制于人了。
不过都已经准备亲了,快一点还是久一点也没太大区别。
对,是的!
虞惜给自己催眠完,应道:【行。】
FREE:【别太晚,不然亲死你。】
虞惜:“……?!”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骚话随口就来,虞惜看着消息脸都快憋红了。
心想,等把镯子拿回来,一定把他拉黑。
*
今天课多,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虞惜直接往宿舍狂奔。
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得赶紧化妆换衣服,今晚的饭局可不能迟到。
虞惜到酒店发现来赴约的模特很多,其中还有她的老熟人李薇儿。
两人是一个经纪人,资源共享就容易有分歧,李薇儿跟虞惜要么没接触,但凡有接触,少不了阴阳怪气,所以虞惜干脆躲着她坐。
经纪人跟合作方大谈特谈,中间少不得喝酒,为了让模特在合作方面前留下印象,还争取机会让她们各自敬酒,虞惜自然也逃不掉。
合作方明显很喜欢虞惜,跟她喝酒的次数都比别人多些,虞惜根本没办法拒绝,只能笑着陪喝。
她惦记着靳灼霄那边,多少有点坐立不安,但这边走不开,手机也关机了,连具体时间都不清楚,只能干着急。
虞惜酒量一般,她尽量逃酒,可三个多小时的饭局下来,穿着高跟鞋,人都快站不稳了。
大脑简直一片浆糊,只能勉强维持一丝理性,等把客人送走,她才终于能松口气。
虞惜头晕得很,醉蒙蒙地开机,看见锁屏上许多乱七八糟的消息通知,烦得一个也不想理。
她直接点开通讯录,给备注A陈稳的人打了电话出去。
铃声大概响了三秒,陈稳接通道:“西西?”
虞惜捏了捏山根,皱眉说:“稳哥,我有点喝醉了,你能不能过来接我?”
陈稳听她的声音就知道不对,赶忙问:“你现在在哪?”
虞惜:“帝诗酒店。”
陈稳:“好,你先别睡,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虞惜:“嗯。”
酒店包厢本来就闷,人多说话还热,虞惜喝了酒白皙的脸蛋醺红。
她今天白天本来就没睡够,还上了一天课,现在酒精上头困意更大了。
为了不睡着,虞惜磨磨蹭蹭地坐电梯下楼,蹲在酒店路边等陈稳来。
陈稳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虞惜抱膝蹲在门口,头一点一点的,怕是也快睡着了。
他快步走过去,把外套披在穿着抹胸裙的虞惜身上,把她扶进出租车,让司机原路返回。
虞惜迷糊睁眼,看见陈稳傻笑道:“稳哥,你来了。”
陈稳替她捋了捋额前凌乱的碎发,无奈地问:“今天又是为了工作应酬?”
“嗯,”虞惜闭眼靠在他肩上,声音含糊地说,“我好困。”
“睡吧。”陈稳看着她泛红的脸,有些心疼地叹了口气。
虞礼走得太早了,不然虞惜也不会过得这么辛苦。
小小年纪不只要挣钱养自己,还得养家,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