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直觉得如黄粱一梦,可压根他的浆糊脑子里,原本就没有黄粱一梦这个成语,不知道为何现在他竟然会使用出来。
不仅有“水上飘”,还有透视的能力,这可不一般,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拥有了多少能量。
可以在水面上站立起来,也可以在水面上行走,验证了“水上飘”之后,他无意间发现在水面行走比在路面上还要快许多,难道说……
数秒之后,他的身影已经在邻村的村头,他上了岸,发现周媛还在那里,傍边有许多人,正在围着沙塘指手画脚地说着什么。
料想也是在说自己死了可惜,说自己这个无赖终于死了,这可真是除去了孙家洼一害。想得美,明天我就到大街上喊一嗓子,看看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想想自己有了若干奇异能力,他走起路来都打飘,只是没敢朝着周媛那边走去,而是调转头沿原路返回了那片野树林。
野树林,位于二孙家洼村东面,中间隔着一条深沟,平时里,村里的人一般不会进入树林,他们说里面有野兽会吃人。
孙二可不怕,以前他是无赖,是个二百五,他都没怕过,现在他感觉自己变了,长了本事,更是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野树林最外面的一层,位于半山坡,再向上走没有路了,大胆的村民也只能走到这里。
宝贝往往在深山密林,孙二就是在半坡之上,发现的野生木耳,这种木耳,个头奇大。他偷偷从家中带个铁窝,曾经在这里烧过木耳汤,那味道极其鲜美,喝完之后,感觉浑身燥热,仿佛猛将再生。
拾掇拾掇又是一箩筐,看看往日里藏在密林深处的三个箩筐已满,他拎起一筐放到肩头。
咦!
怎么这般轻快,又拎起一筐,最后三筐木耳全部扛上,他也没觉得多累,行进间还大步流星。
为了避开周媛,他返回时,走的是孙家洼村东北的小水沟,那里是村民们种植庄稼的田地,算得上一处丘陵田园。
走到田地边缘,远远地望着一丛玉米地头上,两个人影正在那里撕扯。
“是谁在那里调戏良家妇女?胆子够肥的,这光天化日的。”孙二看清了女的,却没认出那个男的是谁。
女的是孙家洼的吴桐,他的老公死的早,她改嫁给本村的一个光棍,可惜光棍无福消受,结婚没二年也翘腿走了。
吴桐从此没有再嫁,村里人都说她有克夫命,吓得没人敢娶她。
孙二寻思了一阵,这好戏到底要不要看下去,看下去可就热闹了,吴桐的裤子已经拉到脚底了。不看的话,那个男的就要得逞了。
他也乐了,有点幸灾乐祸,说这个男的真不怕死,不知道上了吴桐会死人。
“救命,救……”吴桐喊得嗓子都哑了,那个男的压着她的双腿......吴桐感到绝望了,这守身如玉的身子白守了五年了......
孙二扛着箩筐站在玉米地旁边的路上,离吴桐只有三步之遥,那个男人只顾着禽兽去了,那想到他背后活生生站着一个大男人,此刻还在盯着自己的后背。
“救……我……”吴桐看到了孙二,绝望的眼神恢复了点神采,坚守着最后的阵地。
孙二一看这架势,不救是不行了,把肩上的箩筐放到地上。
“哥们...唉...叫你呢!”
男人正在做着最后的努力,拼命地折磨着吴桐,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冷汗直冒,呼地一下自吴桐身上翻身而起。
眼前这个男人是邻村的宋老嘎,年纪五十岁,至今老光棍一条,怪不得不怕死,老了老了能嫩一会,估计他觉得也是嫌了。
他看到孙二站在身前,冷笑一声自地上爬了起来,挥舞着拳头,喊道:“嘿,傻小子快回家吧,这里没你什么事。”
看孙二还是不走,宋老嘎扯了把鼻涕,摔摔手说:“怎么你也有兴趣,要不等我……”
“闭嘴!”孙二长这么大,还没发过火,人们只以为他是真傻。宋老嘎显然是认识他,要不也不能说他是傻小子。
“给你脸不要脸,你这是找死。”宋老嘎也怒了,上前一拳打向孙二的脸。
扑通一下,宋老嘎摔到在地,肚子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脸上也挨了一巴掌。
他没看清孙二是如何出手的,只觉得眼前花花的一闪,他就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肚子。他不知道这个傻小子是不是抽疯,惊讶之余连滚带爬地跑了。
吴桐力气用劲,身子却光光地,躺在地上紧闭双眼,她不敢动,生怕一动更让孙二看个清楚,她那里想得到,孙二早已经看得一清二楚。
他发现透视功能可以自动开启,这可如何是好,走在路上,随便看那个女人,不是可以直接……
孙二想想闭了眼,说还是关了好,再睁开眼时,透视还真的关了。
好嘛...原来还可以脑控...他念叨着,自地上捡起裤子扔到吴桐身上,看着她白花花的身子,感到全身燥热,可是他知道不能干这事,救人不成,自己当了恶人。
“回家去洗个澡,换件衣服,以后不要一个人出来干活。”他扔下一句话,扛上箩筐继续向村子里走去。
走到村东头的大榆树下,周媛坐在那里,她不再去沙塘等候孙二,此时正呆呆地坐在榆树下,看着几个小屁孩玩耍。
他转个弯,绕过两三户人家的房屋,从一个胡同转到自家的胡同口。
谁料,周媛却正站在自家胡同口,好像是在等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鬼一样。
“你还活着,我还以为你死了,不对,你是从那里上来的?”周媛见了孙二的面,也没了往日的形象,一脸哭腔盯着孙二的脸不停地看。
孙二看她,头发脏乱,愁容满面,表情麻木,这一切仿佛与仙女一点也不挨边。
看着周媛憔悴地脸,孙二一阵感动,没想到她会为自己的死难过成这样子。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周媛只是不忍失手把他杀了,纯属良心上的谴责。
他感动过后,就想把箩筐放到家门口,然后请周媛进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