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殿外落雪纷纷时,殿里却春光旖旎起来。
独孤鸾月双眼被人蒙住眼前一片漆黑,丰润红唇微弯,难掩妩媚笑意:
“陛下现在可以说是准备的什么惊喜了吗?”
霍危黑眸半垂,狠戾望着她递过来那撩人的红唇就要贴至他的脸,他将头冷漠的撇了过去。
独孤鸾月在黑暗中伸出雪白玉指又掰过他的脸,朝着他冰凉凉的唇吻了过去:
“陛下非要臣妾这样做才会说,对吗?”
霍危唇角一勾,浮现不屑的弧度,这就是北燕新来的祸国妖后,妖娆勾人,哪里有一点北燕国母的样子?
他右手攥着雪亮利刃已悬于她心脏一寸处,正要刺下时,
独孤鸾月玉手轻轻牵起霍危的手覆在自己如峰又柔软似蜜桃的胸脯上,垫着脚就吻了上去:
“陛下就是坏得很,就喜欢看臣妾主动的样子。”
没等来对方的推开,她还听见耳边愈发沉重与急促的呼吸声来。
她笑得更肆意也更妩媚妖娆,双臂顺势便攀上了霍危的脖子,地上开始徐徐坠落几件女子衣衫,瘫软的落在霍危军靴上。
霍危任由她作弄起来,凌厉凸出的眉骨之下,阴鸷黑眸掠过厉色。
本来冷静克制,是来杀人的他,突然又用舌头狠狠回应了她几下,怀中美人唇角又勾了勾。
“陛下到底要怎样才肯说啊,这可是举行宫宴的偏殿,再这样下去,臣妾一会儿怎出去见朝臣啊?”
独孤鸾月耐着性子陪他演戏,这人她一开始就发现不是北燕文徽帝,而是大名鼎鼎的征西大将军,霍危。
北燕唯一一个被册封为异姓王的王爷,文徽帝破例收为义子的皇子。
他三年灭辽五年封王的战绩无人能越,年仅二十便立下丰功伟绩。
偏殿屏风后弥漫着酒气与媚气揉碎后的情欲香味,似万年冰雪覆盖下的火山口,暗潮狂妄而汹涌。
独孤鸾月玉指轻轻探入他衣襟,触及这从武之人格外壮硕的胸膛来回轻抚,激起年轻将军胸口的血液滚烫烧灼起来。
“要说了吗?再往前一步,可就是与臣妾共赴极乐了啊。”
她就是要看看这灭辽杀神有多慑人,也想试探试探霍危的底线到底在几分处。
她堂堂南楚嫡长公主,若不是为阻挠北燕对南楚的南下计划,她才不会出此下策。
“父皇他满足不了你吗?”
霍危用匕首挑开覆在她眼前的锦帕,黑眸似狼眼般狠戾阴冷,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独孤鸾月缓缓睁开眼,一张似被天神精雕过的玉容这才完整的呈现在他眼前,
一双飞挑的狐狸眼微微泛红,眸子里盈盈撩人的波光微动,这是一双透着艳光勾人的眼睛。
她可不会真正的去侍寝,怎会知道老皇帝能不能满足她?
独孤鸾月笑意深深,媚眼凝望去:“那豫章王可以吗?”
霍危没有等来皇后独孤鸾月的惊慌失措,倒是等来她更明目张胆的接近。
他将匕首抵着独孤鸾月凝白纤细的玉颈,颈下的锁骨棱角分明,尤为惑人。
视线往下,她雪白的胸前此刻只有一件似有非有的半透小衣,春光流入他黑眸里,霍危长眸微沉。
独孤鸾月:“豫章王一手用刀子抵着我,另一只手又掐着人家的腰。
可是不大懂你的意思,到底是要人家听话,还是要人家啊?”
霍危握住她腰肢的手似被烫到一般的松开:
“你成日躲在昭阳殿,今日用了法子将你引出来,必是为取你性命!”
独孤鸾月方才正坐在北燕文徽帝慕容旻身边陪着他过万寿节,来了个宫女不小心将酒水泼在了她宫装上,所以她便到了这偏殿更衣。
偏殿嬷嬷告诉她,今日皇帝有惊喜要送给她,所以让她蒙住眼。
那时,她便觉得这不是文徽帝那老成的性子,再肢体接触,她便什么都知道了。
她手指别过刀尖,将头靠在了霍危怀里:
“不愧是灭辽杀神,刺杀一国皇后在你口中竟是这般风轻云淡的。
不过霍危,本宫血溅偏殿,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去?”
霍危从怀里摸了个瓶子出来,搂过她的腰身,眸子深幽危险起来:
“本王又不傻,自然是下毒比较妥当。”
啵的一声,瓶塞被他大拇指推开。
独孤鸾月蹙眉,将双唇紧闭起来。
霍危钳住她的嘴掰开,独孤鸾月身子朝后一下子倒在了衣服堆里。
霍危整个人跪在她腰身中间,男人巨大的宽肩将她全数笼罩,二人一上一下推攘起来。
“霍危,本宫乃一国皇后,你也位极人臣,咱们和谈能做更多的事情。”
她试图与霍危合作,毕竟他是未来攻打自己母国的唯一统帅。
“和谈?本王只想杀你。”
独孤鸾月一死,南楚自然挑起争端,北燕南下的计划就会顺理成章。
独孤鸾月双眼一红,美人声色柔弱起来:
“好吧,今日人家落在你手里想来也是无力抗争了,在我死之前,稍等片刻可好?”
霍危不耐:“妖后,又想耍什么手段?”
独孤鸾月伸出玉指轻点了点他英挺鼻尖,从鼻尖缓缓滑至他那锋利薄唇:
“你比你父皇瞧着野多了,像头狼,阴狠嚣张,俊俏勇猛。”
不得不说,霍危剑眉星目,着实英气逼人,又带着三分痞气,这模样生得是真邪魅俊朗。
霍危低眸看着自己唇上她的玉指,痞气的勾了勾唇:“想看本王几分野的样子?”
独孤鸾月默默垂泪:
“许是见不到了,马上就要死在你手里了。
只是霍危,本来我父皇一开始是让我嫁给你的,你可知为何我又突然嫁给你们北燕皇帝了吗?”
霍危:“为何?”
女人雪肤红唇,娇艳欲滴的样子,实乃天赐尤物,正泪眼潺潺的满含委屈的看着他。
“因为,因为……”
独孤鸾月摸到背后的衣衫下有一根自己刚刚掉落的金簪,她猛地将金簪抽了出去朝着霍危的脖子刺去。
霍危是习武之人,动作极快的避开,但簪子还是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血痕。
独孤鸾月冷冷一笑,另一只手朝着霍危手中的毒药瓶子一抖,里面的毒药丸子全数被打落在地。
独孤鸾月捡起地上的衣衫就想从侧门跑出去,霍危轻而易举的就从背后捉住了她:
“跑什么,方才不是都要嵌在本王身上了吗?”
独孤鸾月咬牙道:“南楚到底做错了什么,你非要至我们于死地?
霍危,你想要什么大可直说,只要不攻打南楚,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霍危从背后贴近她耳珠,哑声道:“我让你做什么,你都照做?”
独孤鸾月敛眸低吟:“嗯呢。”
霍危正想开口说下一句,偏殿外却来了人。
太监公鸭嗓声传来:“陛下驾到!”
慕容旻自娶了这小皇后以后,一刻不见便心中寂寥。
方才独孤鸾月说来偏殿更衣,好似有一会儿了,他耐不住便来寻她了。
“皇后,许是身子不舒服?”
慕容旻在外温柔询问,自己年纪与皇后相差十来岁,时常允她骄纵。
霍危黑眸紧盯殿门,一手掐着独孤鸾月的脖子:“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慕容旻在外道:“鸾月不答话,那朕便进来了?”
独孤鸾月狐狸眼一挑:“那我让你做什么,你都照做?”
霍危眉头紧皱:“嗯。”
慕容旻若真发现了,独孤鸾月一定咬死自己是被迫害,到那时自己一定死得很惨。
独孤鸾月娇笑着:“那你主动亲人家一下,人家就有法子引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