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穿书:我一个馒头,换凤凰心头血

  

“小黑虫到底什么来历?”

把天品灵珠扔回聊天框,附赠灵珠使用手册与注意事项等教学后,纪清昼盘坐在地,捂着怦怦乱跳的心。

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但这场面她是真没见过。

那可是天品灵珠!

天品灵珠是什么概念呢?

现今修仙界灵力渐微,人称末法时代,可修士的修炼需要吸取大量灵力来淬炼自身,才能突破瓶颈,升至更高境界。

修士境界从低到高分为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大乘期、渡劫期,以及传闻中与天同寿,堪比神明的化神期。

然而如今天地灵气稀薄,普通散修终其一生,可能只在炼气期打转。

少数天赋异禀,或走狗屎运的能侥幸突破筑基期,这已是难得一见,到了金丹期,在散修中可以称得上是顶尖强者。

唯有那些占据灵脉的宗门,才能培养出元婴期,甚至大乘期的高等修士。

灵脉也分好差,最低一品,最高九品。

一品灵脉灵力耗尽了,也只能养出一两位金丹期修士。

九品灵脉却有机会培养出渡劫期,甚至化神期修士!

末法时代下,九品灵脉不过三条,人界、妖界、魔界,三界各占据一条。

人界那条九品灵脉是全修仙界的公共资源,每十年才开启一次,进入的名额有限,需要争抢,唯有顶尖天才能通过厮杀,作为胜者进入其中。

而一枚天品灵珠,相当于一条小型九品灵脉!

即便是上古时期,这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更何况是资源短缺的末法时代。

哪怕当世几位大乘期修士,面对天品灵珠的诱惑,也会争得头破血流吧?

“吃馒头进肚子里,吐出来的却是灵珠,莫非小黑虫的真身其实是……”

纪清昼若有所思,很快恍然大悟:“蚌精!”

她悟了。

蚌精能把石头磨成宝珠,那小黑虫把馒头磨成灵珠,也不是没可能的吧?

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

纪清昼越琢磨,越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她感慨:“妖族还真是妖才济济。”

蚌精一族居然还藏着能孕育灵珠的奇才,若不是她得了这样一个神奇的聊天群,根本不会知晓这般隐秘的消息。

不过纪清昼也不是大嘴巴,自然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她也知道,一旦外界得知蚌精一族能孕育灵珠,蚌精们将会迎来灭顶之灾。

即便是她,在看到天品灵珠的瞬间,内心也无法抑制地产生了占有欲。

若不是她素来定力极佳,又念及小黑虫对她的救命之恩,不可以怨报德,恐怕会如寻常人一样,将灵珠当场炼化,收为己用了。

想到这里,纪清昼给叛逆小黑虫发去消息:“灵珠之事,我会帮你保守秘密,你切记,莫要将你能孕育灵珠的能力说出去,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从叛逆小黑虫给她发的消息来看,这家伙精神状态堪忧,还容易轻信他人,地主家的傻大儿怕是都比他精明。

纪清昼真担心他哪天一不小心,被心怀不轨之人骗得连裤衩子都不剩。

见叛逆小黑虫一直没回消息,纪清昼猜他大概有事在忙,便收起聊天群。

纪清昼也没接着修炼,而是在四周搜索了一下,从角落雪堆里,扒拉出一个黑色玉瓶。

仔细观察,瓶口以及内壁,还有一层薄薄的深红干涸印记。

“果然还有剩余。”

纪清昼唇角微弯,根据小黑虫所说,小鸡道友已经没有药了,瓶子里剩的这点,肯定没办法让另一个人断裂的经脉完全愈合,但多少也该能派上用场。

想到这里,纪清昼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名字——

水渡尘。

那是她的三师兄。

十年前,她不过十一岁,却修得炼气期大圆满,只差临门一脚便能突破筑基。

天赋之高,甚至超越了无上剑宗那位人称“千年第一”的大师兄,外人皆称她为修仙界第一天才,看好她能打破末法时代修士无法渡劫飞升的魔咒,成长为与天同寿的化神期修士,破开天堑飞升上界。

只是,万众瞩目的目光并非皆为善意,纪清昼的崛起,也惹来魔界窥视。

魔族并不希望人族出现绝世天才,更不希望她成长为绝世强者,这对他们入侵人界的计划极为不利。

在一次下山历练的途中,纪清昼遭遇魔族伏杀,为了确保将她置于死地,魔族甚至派来金丹期魔修。

即便是天才,纪清昼也不可能跨越两个大境界对敌,一番殊死搏斗后,就陷入了绝境。

生死一线之际,看到求援信号最先赶来的水渡尘,为她挡下了致命一击。

直至今日,纪清昼闭上眼,脑海中都能清晰浮现那日的场景——

暴风席卷鹅毛大雪,漫天冷白中血色如泼墨,刺痛着纪清昼的眼睛。

她已然分不清这些血到底是魔修的,还是她的,只能狼狈趴在血泊中,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如同待宰的羊羔。

“咯吱……”

黑色靴子陷进赤色雪地,裹着黑色披风的魔修伸手,拔出缠绕不祥气息,通体血红的长剑,狞笑着朝她刺来。

这一剑,是金丹期魔修的全力一击,即便面对区区一名将死的炼气期,他也没有留手,确保能彻底杀死纪清昼,完成主上下达的命令。

冷冽剑光带着无法直视的锐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自己刺来。

纪清昼却没有害怕地闭上眼,反而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名魔修。

即便是死,她也不会露出软弱的姿态,她要将仇人的模样刻在脑海中,永永远远都不忘!

“嗤!”

赤色长剑轻而易举穿透修士经过灵气百般锤炼的强悍身躯,一大蓬鲜血溅到纪清昼的脸上。

她努力想要记住的仇敌模样,被挺拔不屈,即便正遭受丹田被破之痛,也没有移开半分的宽阔背影给取代。

少年一身白衣,仿佛与这漫天大雪融为一体。

溅出的鲜血染红他的衣裳,好似风雪中绽开的梅,他语气冷傲坚定:“有我在,你休想伤害她!”

说罢,他又偏过头,纪清昼的视角,只能看见他下颌微颤,像是在忍着痛,不愿被她发现,只轻轻说了一句——

“清昼,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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