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老头和张小凡拉起家常，顺便打听他的底细。
“我叫张小凡，桃花村的。”
老人点点头，看了一眼背篓内的鲫鱼，个头确实很大，每一条起码有八九斤重，这种鱼在本地也不多见。
“这鲫鱼，市场价十块钱左右一斤，这样吧，你的鱼我两千块收了，另外再多给你一千，就当是感谢你救了老头子一命。”
“才十块钱？”
张小凡挠了挠脸，价格有点太便宜了。
他两年前在市里上学的时候去过超市，里面卖的鲫鱼最便宜也得十五块。
虽说他这鱼腥味比较重，但昨晚他亲口尝过，绝对要比超市里卖的好吃多了，怎么说也得二十块起步。
张月儿以为他不太乐意，连忙说道：“小凡，咱要知足，你这鱼拿去农贸市场，确实值这个价，况且人家还愿意多给你一千块红包呢。”
张小凡摆了摆手，一脸认真的说：“你别看这鲫鱼腥味重，但肉非常鲜美，我敢保证，比超市里的还要好，少说也得二十块。”
闻言，老头乐呵呵的笑了笑。
“小凡，你是第一次卖东西吧？这鱼已经死了，拿到市场上买，也就比活的便宜一两块，我就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按你说的价收了，可以了吧。”
虽然他家里不差钱，但儿子杨志的饭店可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高档饭店，根本就不收死鱼，他是处于好心才帮他这个忙。
“可以，这个价我们很满意……小凡，快谢谢大爷。”
张月儿替张小凡做主答应下来，生怕老人改主意。城里人都抠门得紧，他能给五千块，已经很大方了。
“谢谢大爷。”
张小凡跟着附和了一句。
老人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什么，接着问道：“对了小凡，你既然会医术，那能不能给我治病？你要是能治好我的病，我再重金酬谢。”
“这个，我试试？”
张小凡凝神朝他望去，想要看出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但只看了两三秒，眼睛就突然酸痛起来。
莫非透视能力，一天只能用两次？
张小凡心头疑惑不已，刚才还能看出老头是突发性脑梗，现在却看不出来了，难道是这个能力用完了？
“大爷，我还真看不出来了。”张小凡尴尬的抿了抿嘴，如实说道。
“唉，也是……你要是只用眼睛就能看出我得的什么病，那简直就是华佗在世了，我这病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脑中风，但试了很多法子都不能治好。”老人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他刚一说完，张小凡脑海中又蹦出了一串信息。
【脑中风，可用针灸术鬼谷针法治疗。症状较轻者，服用方剂亦可治愈，可用通脉活血汤，还阳五汤，中风先兆汤等】
除了这串信息之外，还有鬼谷针法的针法概要。
虽然得出了治疗方法，但张小凡还是感到为难。因为现在没有了透视能力，他不好施针。
“大爷，要不试试方剂。”
“方剂？我开的方子不说十种，至少也有三四十道了，我算是看出来了，现在的中医方剂，就没有一道管用的。”老人拿起旁边的药包晃了晃，摇着头说道。
“我开的方子，保证比其他方子有效！”张小凡底气十足的说道。
“小凡，你可别乱开玩笑，开方子可不是说开就能开的，也不是简单的一两种药就能把方子配出来，没个二三十年经验，开不出这种方子。”
老人狐疑的看着他，他愣是看不出张小凡像个医生，倒像是乡下的土郎中。
他这病，可不能乱吃药。
稍有差池，反而会加重病情。
“那我把话放在这里，要是吃出问题我负责，再说，你都吃了这么多方子都没效果，试试我的，说不定就好了呢。”张小凡指着自己的心口，信誓旦旦的说道。
老人见他这么自信，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家是开诊所的？”
“不是，他是个孤儿，就是上了几天学而已。”一旁的张月儿插了句嘴。
老人愣了一下，沉默了十多秒，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试试吧，万一有效呢是不是？”
“好，我这就给你开个方子！”张小凡喜上眉梢的点点头，说完就走向那个被骂得屁都不敢放的店员。
“大哥，我跟你借张纸……”
闻言，张月儿走到他身后，神情严肃的说道：“小凡，你还是别乱来了，刚才就差点惹出大麻烦，现在又随便开方子，你知道他是什么病吗？”
“不知道。”
张小凡摇摇头道。
“不知道那你还乱来？听嫂嫂一句劝，别多管闲事了，万一那大爷吃了你的方子出了事，你吃不了兜着走，你没看到这个大哥很有钱吗？出了事，马上就能找到你家里去！”张月儿指了指身后的壮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道。
“就是因为他有钱，我才要试一试。”张小凡固执的说道，“嫂嫂，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要是能治好这个大爷的病，我就能这个大哥打好交道，说不定还能跟他做生意。”
张月儿微微一惊，没想到他会想得这么深远，但还是耐心的说道：“小凡，你也太异想天开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会点医术，就把自己当神医了？”
“嗯！”
张小凡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我是劝不了你了，随便你吧。”见他如此一根筋，张月儿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他的打算，只能由他去了。
那店员手脚麻利的找来纸和笔，站在柜子后面冷眼旁观。
他倒要看看傻子究竟会写出什么样的方子。
只见张小凡拿起笔，行云流水的在白纸上写下一道方子。
还别说，虽然他是傻子，但笔迹十分工整规范，一点也不潦草。
“你这是什么方子？”
店员很是诧异的看着他，看到张小凡写出来的方子，药材比他师傅原先开的方子还要多。
“想知道啊？那你先给这位打野道歉。”
张小凡故意卖了个关子。他就指望这方子治好那老头的病，他家里是开饭店的，如果能治好他的病，或许就能通过这个大爷这条人脉发家致富。
“道歉？”
店员鄙夷的瞅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你这方子不知道有没有效呢，万一到时候吃死人，你就等死吧！”
“我这方子，至少比你抓的强多了！”
店员暗骂了一句，极其不屑的道：“笑话！你知道我师傅是什么人吗？就凭你这方子，如果能治好他的病，到时候我拜你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