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极致宠溺:暴戾皇帝的小娇妻甜爆了

  

马车慢悠悠地往闵王府前进。

往日这时,街上人只余零散,可今日却依旧热闹而喧哗。

人群聚集着,各个眉飞色舞表情夸张,似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凌雪松让青玉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青玉探听回来时脸色不佳,凌雪松眉头轻蹙:“什么事?”

“有关云芸姑娘的。”

凌雪松抬眸,毫无波澜:“说。”

“街上有人传云芸姑娘被歹人玷染,说她无脸回京自尽而亡。”

难怪。

难怪刚才那小姑娘的脸色这么差,明明在他走时还是好好的,像是在街上听到些闲言碎语,惹她心头不快。

清白对女儿家来说,在当今朝代是比性命还要珍贵的东西。

他想起初见时她衣衫被拉扯的迹象。

凌雪松何人?

深宫中长大,见识的尔虞我诈只多不少,立马便想清了缘由。

他笑哼一声。

这一笑,不似春日骄阳,更似那寒雪中透着冷气的薄日。

凌雪松薄唇张合:“过去。”

马车朝那边走过去。

天子脚下,拥有马车之人非富即贵,众人从八卦之中回魂,望着直向这边的马车。

“有人说本皇子是流浪汉?”凌雪松拉开窗帘,微眯着眼,皮笑肉不笑地望着这群聚在一起的人。

众人见是皇子,齐刷刷跪下。

凌雪松淡然下马车,双手背于身后,踱步。

“不认识本皇子不是大罪,可诽谤了姑娘家的名誉,可不是什么光鲜事,群众诲淫,可是大罪。”

众人听此,有人心说怎么听点八卦还要坐大牢,立马趴下求饶,有人神色慌张,编排着该怎么交差。

时辰已晚,衙门已散值,所有聚集的人都被送去了监狱,在明天被审之前,他们都得在监狱度上一晚。

一晚的时间足够他把其中明细查得清清楚楚。

......

云芸薛清菱的话,像是在听故事,仿佛她不是其中关键人物。

薛清菱神采奕奕讲完全程,喝了水解渴,问道:“你是否终于看清霍烜根本配不上你,转而将眼光放得更高更远啦!”

云芸笑嗔她一眼:“你可别乱点鸳鸯了,我和四皇子之间清清白白。”

的确清白,却不能说是什么都没有。

她难以忘记自己上一世冤屈。

四皇子为何帮她?

前世让她嫁给太监的人是她,今世帮她解围的人也是他。

他在她的生命里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为何这一世会完全不同?

云芸细细思索,想到了原因或许出在沈府。

当今虽风气保守,难容女子不自爱,上一世他是否也听见了那些流言。

而这次他却是她清白的见证人,比流言之前先认识了云芸,所以对她没有偏见,也愿意处于绅士而帮她证明清白。

真所谓人言可畏。

流言......

这一切定是有人暗中操划。

难道是沈柔的阴谋策划?

云芸在心中随机否定。

薛清菱显然也想到一块,愤愤骂道:“这沈柔真不是个东西!你可不能对她手下留情,一定要让她没好果子吃,”

“不是沈柔,是沈府的人在借她之手除掉我。”

即便薛清菱个性大胆,此刻也被云芸的话吓一跳。

“为何这样说?”

云芸站起身回忆过往种种,缓慢解释了自己的猜想。

“已知臭汉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可沈柔怎会知道我离家出走?她是悄声走的,能立马发现她不见的只有府里的下人。”

“下人向沈府的人禀告后,沈府并未派人寻找,而是找了些臭汉,要他们玷污我清白,同时在街上散播谣言。”

“当然,在他们看来这算不得是谣言,他们只是提前把既定的结果说出来。这样,无论我是否回来,都逃不过一个清白已失,名誉尽毁的后果。”

“仅仅是通往京郊的路就有好几条,要找一定数量的流浪汉,这街上传播流言之人,不务正业的说书先生,都是他们的计划一部分,沈柔哪里会想这么多,她一个女子又怎会主动去找这些人,更难这么大的手笔。”

薛清菱震惊得捂住嘴,脸上不复之前的散漫,满眼都是心疼。

“沈府的人为何这样对你?”

云芸摇头,她也不解。

她是跟着母亲投靠沈府的,那时候祖父母仙鹤而去。

如若是看她们孤儿寡母好欺负,沈婼的日子却和在云府并不二样;所有人都欺负她一个,她可不认为自己真的讨厌到了这份上,更何况,连当初一向宠溺纵容她的母亲都站在那一边。

母亲......

连母亲也站在沈柔那一边。

沈柔......沈婼......

云芸被自己的想法惊到,迟迟不敢开口。

薛清菱最是懂她:“你想到什么?”

“清菱,在你印象中,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薛清菱回忆着说:“我一直挺羡慕你,你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家都不愿女儿娇蛮,再是宠爱也得有人充当红脸的角色,严苛教育。但你祖父母对你疼爱,你母亲也纵容你这个独女。”

纵容?云芸抓住即将闪过的思绪。

“你是否觉得我母亲是个很严厉的人。”

薛清菱犹豫说:“是。”

云芸觉得心像浸了水的棉一般沉重,绕着房间不停踱步。

是了。

母亲从来对自己和周围人都是高要求,高标准,她的下人总是战战兢兢,生怕一个差池就让母亲不满,她对自己的侄子也是只关心他们的学业和功名。

却唯独对她从不打骂,从无要求。

母亲对姐姐也很少管束,云芸幼时就曾对母亲说她对姐姐真好,一点不像大舅娘对庶出的小绘姐姐,又是打又是骂的。

母亲却嗤笑:“一个侍妾的女儿,也配得上我来管教?”

云芸记得母亲说这话时是神情里的轻蔑,那轻蔑里还带着隐隐的恨。

所谓纵容也许不是出于宠爱,而是因为她根本懒得费心。

这样就说得通了。

云芸心痛得捂住胸口。

薛清菱忙问云芸怎么了。

云秋大老远听到薛清菱的声音,小跑进来。

杏柳把糕点拿出摆放在桌上。

云秋拿出手绢为云芸擦拭她额头上的薄汗,关切地问她:“这是怎么了?”

云芸失神般看向姐姐:“姐姐,你知晓我出生时的情形吗?”

云秋疑惑为何突然这样问,但仍旧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云芸。

“你出生时父亲母亲都在外地,那时候父亲异地为官,只带去几个贴身丫鬟,你出生后不久便被母亲带回府里。”

“除了母亲,父亲还有带府中别的人吗?”

室内突然安静极了,云秋垂了眼眸。

“还有姨娘。”

姨娘是父亲的妾室,是姐姐的生母。

“那姨娘呢?”

云秋压抑着悲伤:“那年你出生不久,姨娘就因病去世了,死于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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