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着哈欠说，“随便选，小的五百，中的一千五，大的三千。”

霍澈摸了摸兜里的一百多块，实在是捉襟见肘，问，“老板，我不太懂，就是来掌掌眼，有没有便宜一点的。”

这样的人也常有，经常是外行的看到社交平台或者是电视剧之类的突然来兴致了来玩玩，一般赌垮了就不会再来了，她指了指角落的一堆，“诺，那儿是以前挑剩了，算你便宜点，算你一百块一颗。”

他循着老板娘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堆石头摆在仓库的一个小角落，灯光昏暗，要不是仔细看还真以为就是一堆垃圾被丢在墙角呢。

“诶，小兄弟，要不要手电筒和放大镜，免费借你。”老板娘说。

霍澈轻摇头，“不用了，多谢老板娘。”

霍澈朝着毛料堆走过去，深吸一口气，聚精会神地用意念扫视。

这是他做三千世界任务时系统给他提供的外挂，所幸重生后所有外挂都很好的保留了下来。

他蹲着看了好一会儿，一连看了十几个毛料内部都是白花花的一片，但他并不着急，毕竟这都是捡漏中的捡漏了，总不可能随便拿上一个就是好料子吧。

霍澈抬起头扭了扭发酸的脖颈，这才发现右脚又开始隐隐作痛，不知老板娘从何处拿来了一个矮板凳给他，“小兄弟，蹲久了累，坐着选吧。”

霍澈点头，“谢谢。”

正当他准备继续透视看的时候，他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大，老板娘一听热闹立马跑过去看了，他转头看，是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也起身准备去看看热闹。

就在霍澈起身的瞬间，不小心被一块毛料绊了一下，他低头一看，是一个铅球大小的毛料，只是最常见的黄岩沙皮的毛料，可是却有一道玻璃般透亮的绿映在他脑海一闪而过。

他眯了眯眸子，蹲下捡起这块毛料正准备一探究竟的时候，外面的声音响起。

“出色了！”

霍澈把那块毛料收起来走过去，只见解石机上的毛料被按着莽带切后浇了水，露出拳头大小的一片绿。

“绿的颜色鲜艳明亮，色调较翠绿稍浅，是阳绿，上品啊，虽然不是玻璃种，但种水也是上乘！”

“小杨今天撞大运了啊！”

“恭喜恭喜！”

......

在一声声的恭喜中，一个穿着衬衫相貌普通的男人似乎已经被惊喜冲昏了头，不停地咽口水，还掐了掐自己看是不是在做梦。

“我......我切涨了？我切涨了！”

解石的老板问，“小杨，还切吗？”

小杨的心现在已经到嗓子眼了。

“我......我想想，考虑考虑......”

霍澈仔细看着那块被架在解石机上的那块毛料，透视着剩下到底是绿还是白，一旁的老板娘走过来，“小兄弟，懂行话吗？”

霍澈轻轻摇了摇头。

虽说他确实能透视，也知道赌石极其暴利，但其中行内的弯弯绕绕还是不太明白的，也不清楚到底价值多少。

老板娘笑着说，“这解石见绿自然是好事，但谁也不知道剩下没切的料子到底是绿的还是白的，万一只有薄薄的一片绿，不如就切到这为止，还能卖个好价钱，让下一个买家来赌。

这石头他一千五买的，就凭着这一块儿绿可以卖个二十万左右，但他切了的花，要是赌赢了那可是七八十万往上啊，上百万都不是没可能，可要是赌输了，可就值个两三万了！”

霍澈倒是没想到差距能这么大，虽说这横竖都是这人赢，但上百万到两三万的心理落差，一般人还是承受不住的。

小杨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我赌！”

所有的人全都围过来了，此时都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可要想好啊，开弓没有回头箭，我觉得还是不切得好，见好就收。”

“你懂什么啊，赌肯定要赌个大的，多难得出个阳绿啊，自然不可能不切啊。”

解石老板问，“小杨，你确定要切吗？”

小杨咽了咽口水，手攥着指甲都要嵌进掌心了。

“切！”

所有人的屏息凝神，目光投射在那块解石机下被切出飞溅灰尘的毛料，沿着刚才莽带切下去，灰尘将分割面挡得严严实实，看不出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

解石老板说，“切好了，这水你浇吧。”

小杨接过老板递来的瓢，眼一闭心一横将水直接泼在了毛料截面上。

“这......哎呀，这！”

“可惜了，可惜了。”

“没出色啊，是白的。”

小杨眼睛都没敢睁开，听到周围说的话心都直接凉了，一下跌坐在地上，嘴里嘟囔着，“切垮了，切垮了......”

周围的人一个个都摇头感叹，纷纷念叨着“我就说不能切吧，哎，可惜了”说完也都纷纷散了。

小杨脚都软了，实在站不起来了。

老板娘也不禁感叹可惜，她看着霍澈，“得了，小兄弟，毛料选好了吗？选好了我给你切。”

霍澈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毛料，问，“我可以自己切吗？”

老板娘犹豫片刻，爽快答应，“行。”让这个小兄弟过过手瘾也成，毕竟切石操作不难，难的是考虑到里面有绿的话该怎么切，反正那堆石料品质的确太差，切不出绿的，“那你小心点，别伤着手了。”

霍澈给了老板娘一百块钱后，便拿起手动打磨机，一点点开始磨，极其小心谨慎，这样子逗笑了老板娘，她笑着想这小伙子这样还让人以为这里面是多满的绿呢，见他伤不着手，就回仓库了。

霍澈不太熟练，自然磨得慢，他能透视看到石料里面的内容，自然能最大程度得保留下绿种，十分钟之后，他已经擦出了一小块，只有一个硬币大小。

他用湿布擦了擦，露出来的翡翠晶莹剔透，就跟水晶玻璃一个样，摸上去，肉质极其细腻，绿色色正，色浓，绿中似乎泛出蓝色调，但丝毫不偏色。

霍澈挑了挑眉，心想确实挺好看。

就在他准备继续打磨的时候，老板娘过来，“怎么了小兄弟，磨出来了吗？要不再来一块玩玩......”本没什么表情的老板娘顿时眼睛都睁大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