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现代言情 被读心后,清冷顾问变队长心尖宠

  

鹿白看了看手表,“赶紧说吧,说完再喝也不迟。”

她回绝的很委婉,态度也很随意。

好看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李白乘,似是想把他伪装的皮囊看穿。

空调的暖气还是很足,吹的李白乘的嘴唇有些发干起皮。

他舔了舔嘴上的干皮,声音没有了一开始的傲慢,“警官,给别人做心理咨询,不犯法吧?”

是鱼离开水后的无谓挣扎。

鹿白瞅了眼身边沉默的李子玉,眼神示意她去问。

李子玉摇头。

审问犯人,是鹿白擅长的。

鹿白放下手中材料,“那你就说说,李子悦得的是什么病。”

“XYY综合症。”

超雄综合症,天生的恶魔基因。

鹿白双手环抱,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基因缺陷,应该需要长期的心理疏导,和药物治疗吧?”

所以......他们都是天生的恶魔,而我身处光明。

是指基因遗传?

李白乘点头,“这个李子玉应该很清楚,你可以问问她。”

他在尽量把话题带到别人身上。

突然被叫到的李子玉,长舒一口气,“症状体现也会存在于青春期,或是成年后。”

她顿了顿,抬手示意鹿白别说话,她接过了话头,“按照你的观点,如果是遗传,超雄会遗传到男性身上这点没错,但李父没有超雄特征,他不是李子悦的亲生父亲。”

她鲜少回家,李子悦也一直在学校住着,倒是没有怎么注意他的长相,只知道他的确长得比同龄孩子高大许多。

而李父她见的还算多,并不具备超雄综合征的面部特征。

这句话一出,李白乘松了松自己的衣领,有些不自在的推了推眼镜。

眼镜的度数看上去不低,虽是无框,但镜片很大。

审讯室的灯光很暗,恰好可以遮挡住他镜片后的一双眼睛。

李子玉眯起眼,声音不高不低,“把你的眼镜摘下来。”

“pang!”

李白乘重重捶打桌面,他情绪异常激动,好像李子玉这句话平平淡淡的话,激怒了他。

他不断扭动自己的身体,试图从椅子上站起来。

“李子玉!我杀了你!”

鹿白和李子玉不同,她是从血肉中拼杀出来的,枪抵在她头上,她都没有怕过一秒。

敢在她面前舞舞扎扎,看来是皮痒了。

审讯室的门已经被打开,几名警察想往里走,被鹿白按下。

她绕过长桌,走到李白乘面前,线条分明的手臂,有力地按住躁动的男人。

一把扯下他的眼镜,那是一双眼距过窄,眼球突出的眼睛。

鹿白将眼镜扔回他怀里。

她抬手。

李白乘本能往后一躲。

头上轻微的疼痛,是鹿白拔下了他的几根头发。

鹿白将头发放入证物袋,“拿去做DNA检测。”

李白乘颤抖着手,重新戴上眼镜。

鹿白转身,嘴角挂着痞痞的笑,“看来,你还真走不了了。”

坐回椅子上,鹿白凑到身边人耳边,“李顾问审人的手段,可比其他刑警高明多了。”

李子玉翻了个白眼,她现在没有心情和鹿白贫嘴,也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鹿白声音陡然拔高,“DNA检测没有出来,但你应该也有很多话要说吧?”

审讯室内,除去滴答的时钟,三人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声音。

一声叹息,男人的声音带了哽咽,“你知道吗?得了这个病,到哪都被人躲着。”

“我除了长得和别人不一样以外,我是一个正常人,我智力没有缺陷!我考上了大学,我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可为什么,在别人知道我有这个病以后,一个个都看不起我?躲着我?我是正常人!正常人!”

他的声音回荡在审讯室,目光凶狠的落在每一个人身上。

反复提及的“正常人”这三个字,是他内心最脆弱的存在。

李子玉静静看着他,等他不再说话,才淡淡开口,“你说你身处光明,是你对自己内心深处的伪装。”

就像鹿白,她不会到哪都说自己是刑警队队长,因为这件事她本就是事实,她也早就拥有。

也像李子玉,她也不需要在所有人面前强调自己多聪明,因为所有人心里都清楚。

只有想把自己卑劣一面掩藏的,才会用看似光鲜的伪装,给自己虚假的内心蒙上一层纱。

她手指轻敲桌面,咚咚两声,拉过了男人想躲闪的目光。

她道:“所以你给死者穿上恶魔的外衣,让自己变成正义使者,才能心安理得。”

李白乘身子瘫软下来,“那个娘们,在我查出这个病的时候,和我哥说,我不能生,会害人,让我去精神病院。”

他喉咙中发出低低的笑,“她哭着让我放过她的时候,生下我的孩子的时候,她就应该跟我道歉!”

“十六年,我忍了她十六年,现在我终于把她杀了,终于没有人再看不起我了。”

李子玉额间有了薄汗,是她的胃一直在疼,她皱眉,微微拱起身子,手指用力按压痛处。

鹿白余光瞥见,她朝单透玻璃招招手,示意里面的人来接着审。

毕竟事已至此,撬动了他的嘴,接下来的一切,这个李白乘都会说的。

“走吧。”鹿白扶起李子玉,“下面让张海审就行。”

【总觉得怪怪的,到底是哪里不对。】

她的心声又传入鹿白脑中,鹿白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得是她想多了。

她带着李子玉去了一家粥店,两人坐下,李子玉的眉头还是紧紧皱着。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来吴州,对吧?”

鹿白想转移一下李子玉的注意力,她现在这个状态,鹿白还真怕她钻死胡同。

鹿白边用手机扫码下单,边继续说:“十年前,我的父亲死在吴州,他也是一名刑警。”

“家里本是不同意,我和我父亲一样做刑警的,是我偷偷改了志愿,所以我和我母亲的关系很不好。”

李子玉没有打断她,就那个安安静静听她说。

也是她第一次,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听别人诉说自己的往事。

鹿白给她倒了杯热水,“我出警校以后,做了六年卧底,任务结束后,我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清我父亲死亡的真相。”

“所以我调来了吴州,但十年很多设备比不上现在,有些事很难查起,我只知道,他关于一个组织。”

李子玉端起水杯的手一顿,悬停在半空。

组织......

记忆中的大火,那个蛇形花纹。

李子玉急切的询问,“什么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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