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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预想过他的刻薄态度。
他不就是想打击我,报复我吗,只要我能忍的,我都忍。
“哑巴了?一句话不说。”
他像看笑话一样打量着我。
我猛然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倔强地说:
“傅先生,我一直在遵守我们的约定,希望你也能履行。”
他蹙眉问道:“什么约定?”
我刚想说话,那块玉从裴诗礼的手中滑落,碎了。
傅聿南眸光一沉,裴诗礼害怕地揽住傅聿南的胳膊。
“聿南,我不是故意的。”
傅聿南在一旁哄着她,“没事,就是一块垃圾而已,看我给你买的礼物喜不喜欢。”
我压抑着眼泪,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男女。
在他眼里,我和玉一样都是“垃圾”。
才不值得为他哭!
裴诗礼不怀好意地看着我,指着服务员刚端上来的两杯红酒。
“想走,把这些酒喝了就放你走。”
傅聿南没有阻止。
我皱紧眉头,傅聿南明明知道我酒精过敏。
我颤抖着,喝下酒,就像在国外熬过的一年又一年。
很苦。
放下最后一个酒杯,我没站稳摔倒在地,只能忍着剧烈的头痛,站起来温顺地说,
“傅先生,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傅聿南怔怔看着空了的杯子,没有说什么。
回家的路很短,可我走了一路,也吐了一路。
垃圾味混杂着酒味的我,就连路人都躲得远远的。
本以为回家就好了,但公寓墙上全是“小三”“垃圾”的红色油漆。
我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一点点铲掉这些莫须有的污名,一遍又一遍清洗身上的污渍。
可傅聿南对我的伤害却怎么也抹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