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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铭早早就去了公司,老太婆也去了麻将馆。
我给李菲打了一个电话。
她是我的狱友,比我早三年出狱,因为走得太突然,还是之前送外卖恰好送到她的时候才得到了联系方式。
[这事就麻烦你了。]
[明月,这点小事,你还给我讲客气,你还拿不拿我当朋友了?]
[那行,这事就交给你了。]
挂完电话,我给月月冲了奶粉,然后带着她下去转了一圈。
[这不是张家媳妇儿吗?好久没看见你了,是出远门去了吗?]
说话的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看样子是他们的邻居。
[哦,是有点事,出去了一趟。]说着我就继续往前走。
[啧,这丫头,怎么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之前见我们还热情得很。]
[谁知道呢?张家那个碎嘴老太婆,还说她跟外面野男人跑了呢。]
[我看呐,你们都不知道真相,前段时间你们不在,这张家媳妇儿烧炭自杀,送去医院了,这应该是刚出院吧。]
身后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煞有介事。
回到家,小姑子已经起床了。
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看样子,是要出去约会。
[你回来得正好,我刚换好衣服,趁我妈没回来之前,你赶紧把衣服洗了。]
没等我接话,她已经走到门口。
[哦,对了,今天的货也要发一下,单子都在桌子上,晚上不用做我的饭。]
说完,她又停了一下:[我妈那条真丝裙要手洗,我哥的衬衫也是。]
又想了几秒,似乎没有要补充的,她关上门,走了。
我盯着脏衣篓里一堆衣服,还有桌上厚厚一叠快递单。
好好好,洗衣服,发货是吧。
我一只手抱着月月,一只手把他们换下来的衣服,全部扔进洗衣机。
[洗衣服应该放什么呢,月月。]
[当然是放洗衣液啦。]
我把刚刚下楼去超市买的颜料全部倒了进去,按了开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