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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出嫁了。
我妈在一群求亲的人中间，选了个土财主，家里有好几套房子，还给了四十万的彩礼。
我们村盖个楼也就十万块钱，把我妈高兴得当晚都没合眼。
她紧盯着我姐姐，“你老老实实嫁过去，你就还是我女儿，要不然，我今晚就打死你。”
姐姐什么话都没说，轻轻点了点头，眼睛里平静无比。
才过去半个多月，我妈手里的钱还没焐热，土财主家里的人就找上门来，还带着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姐姐。
“赵大玲，你出来！”
“你闺女吓死了我儿子，你得给我们个说法。”
我妈听见这声音梗着脖子骂道，“你儿子自己有心脏病，什么叫我闺女吓的？”土财主他妈一把拽过来我姐，然后掀下了她的头巾，“你自己看看吓不吓人？”
我忍不住瞳孔一缩，下意识想吐。
姐姐脸上的脓疮已遍布全脸，看不见一丝皮肤，只剩下黑黝黝的眼睛，还有勉强能看出形状的鼻子和嘴巴。
“啊！”我妈吓得尖叫一声。
土财主他妈更大声了，“你自己都吓成这个龟孙样，还说我儿子？”
“快把钱给我退回来，算我们倒霉。”
我妈当然不愿意，我姐毕竟嫁过去了，但那女的也不是吃素的，一挥手身后几个人冲了进来，在我家翻箱倒柜，弄得到处都是东西。
我上前阻拦，被推倒在地，摔得尾椎骨疼。
最后在我妈的床底下，找到了装彩礼的包。
“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那女的又说。
我妈正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脸上还有几个巴掌印。
“要不是我儿子心脏确实有问题，我非得让你们一家陪葬。”她小声咕哝，我听得清楚。
怪不得只是要回去钱。
人走了之后，我妈痴痴地坐在地上，良久，看了一眼满脸脓液的姐姐，怒骂道，“还不把头巾戴上，这个鬼样子也敢让人看见？”
她还不解气，冲上去对着我姐拳打脚踢，我跑过去阻拦，却被我妈一脚踢在身上，她立马停了下来。
“乖儿子没事吧？你冲过来干啥，真是。”
“一个两个不省心，生你们还不如生俩狗。”
她骂骂咧咧地回了房间，房里飘来她的声音，“把屋里收拾好。”
我姐听了这话，默默地把头巾戴好，开始捡地上的东西。
我站在旁边，听见她的喃喃声，“永超，再等等。”
我毛骨悚然，永超是姐姐男朋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