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二天早上,我睡眼朦胧,恍惚间看到一个白色人影站在我床头。
我睁大了眼睛,就见李岩,哦不我自己披散着头发,惨白着脸,目光空洞的看着我。
「做什么站在这吓我一跳」
李岩回过神,脸上有一丝窘迫,「我那个……流血了」
我歪着头想半天才听懂他说的是葵水,算算时间也差不多。
「正常,我教你」我翻身起来,拉着他到一旁细心教习。
出来的时候李岩的脸红扑扑的,婆母过来瞪了一眼,「不要脸的骚蹄子,青天白日就勾搭我儿子」
我连忙解释,「不是的,是李…白芷她来葵水了」
「谁还没有经历过,死矫情那样给谁看,快去做饭」
李岩小声叹了口气,顺从的出去做饭。
吃完饭我照常去了商行,走的时候还有点幸灾乐祸。
我那副破身子常年做苦活累活,冬日里又经常浣衣受寒,每次来葵水都苦不堪言,疼的直不起身。
不过我没有告诉李岩,可以用热水捂肚子缓解,也没告诉他可以煮点红糖姜茶驱驱寒,毕竟我也只喝过一次,还是新婚的那个月。
等到晚上我才忙完,一回到府中就听到婆母哭天喊地的。
「儿子啊,你这个媳妇不能要了,今天在床上装病不起身孝顺婆母,哪个女子不来葵水,偏偏她装模作样偷懒,你可能好好教训她啊!哎呦李家真是倒了什么霉了,摊上个这么媳妇」说的婆母就要往地上坐,好好地发挥一下演技。
我越过她径直回到房中,就看到李岩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一副好升天的模样。
我扯了扯嘴角,「你没事吧?」
「有…事,你也没告诉我这么疼啊」李岩哭丧着脸,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哼了一声,「你不是说我平时做戏吗?还说什么生孩子都没我这么疼,现在你就好好受着吧」
李岩有苦难辨,毕竟是自己说出的话。
一连几天婆母都在咒骂,扰得我都没休息好,直到李岩可以正常伺候她耳边才安静些。
自从换了身体,李岩就再没有去找过苏甜甜,也没有回过她的那些情诗。
苏甜甜忍不住了,直接穿红着绿扭着腰肢杀上了门,还带着几盒糕饼说是孝顺婆母。
正巧我要去商行,一打开门,苏甜甜就跟花蝴蝶一样扑了上来,「岩哥,好久没见到你,奴家好想你」
边说边用那对白花花的胸脯蹭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急忙拥着她走在一边的小道上,「你怎么来了?」
「奴家想你了,怎么?岩哥之前说的话都不作数了吗?说好了休妻娶我,怎么反倒躲着我呢?」苏甜甜一脸委屈,娇滴滴地就把头往我身上靠。
我又不敢推开她,只是闻着那脂粉香,不停地打喷嚏应付道,「甜甜啊,不是我不答应,你得给我时间啊」
「这都多久了,还没动静,莫不是你舍不得那个黄脸婆?」苏甜甜称呼我为黄脸婆,听着还有些难过,想必平时李岩就是这么形容我的。
我回道,「哪能啊,还是不是那个女人不答应,又没犯七出我不好写休书啊」说完忍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苏甜甜这才笑道,捧着我的脸也亲了一口才罢休,又不能地暗示我那个那个。
但是我哪能啊,额头都急的出汗, 随后灵机一动,「甜甜,要不你去劝劝,给她个下马威」
我想着苏甜甜要是在家里闹上一闹,就算身体换回来,李岩也不好反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