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欢姐儿的婚礼办得很是热闹,伯爵侯府也是给足了脸面,世子亲自来迎。
三日回门我见欢姐儿手腕戴着一对赤金鸳鸯镯,就知道她过得不错,那可是宫里的物件。
还没问两句,这小妮子就羞红了脸,安姐儿和阿念都在打趣,只有月姐儿,眼里全是嫉妒之色,恨恨地看着那对手镯。
我尽收眼底,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府里表面平静,内里波涛汹涌。苏姨娘有着侯爷的宠爱在府里逐渐目中无人起来,赵姨娘有我撑腰更是和她对着干。
苏姨娘以舞邀约,隔日赵姨娘就弹琴以寄相思;苏姨娘亲手做糕饼,赵姨娘就相约酿酒赏月,总之两人不分伯仲,侯爷沉浸其中乐不思蜀。
苏姨娘也越是上赶着邀宠,侯爷就越觉得她与常人无益,一开始还处处迁就,日子一久加上赵姨娘的温柔似水,百般献媚,侯爷也就不觉得苏姨娘有多好了。
月姐儿自从和李家定亲就一直不安分,经常出入苏姨娘的院子,我一直派人盯着,也许是我的态度实在反常,叫她们看出来端倪,居然给阿念下毒。
若不是我发现及时,只怕如今阿念早就去了阎王殿。
“月姐儿,你若是认错,念在我们母子一场,安分嫁去李家,若是执意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我气急,养不熟的狼崽子。
“母亲你说什么呢?”月姐儿还想隐瞒,可惜我已经查看了她背后的胎记,是用水粉画的,下人也都被买通了,不然我不可能到现在才发现。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执意要将月姐儿赶出侯府,苏姨娘才不得不认下此事,侯爷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我的处决。
我之前为月姐儿攒的嫁妆全都扣了下来,并将这些年养育她的花销全都理了出来,甩出账单。
“这是月姐儿这些年的花销,一笔一笔全部记录在册,既然这是狸猫换太子的把戏,断没有让我来花钱养孩子的道理”
苏姨娘捡起账单一下,吓得晕了过去。
“若是晕了就泼水弄醒,再不然就扎针”我扫了眼下人,立刻有人搬来一盆水,眼下真要泼上去了。
苏姨娘一个大喘气又醒了过来,我连连冷笑,这把戏我都看厌倦了,想让我吃这个哑巴亏为她人养孩子的,做梦。
“我也倦了,来人,将苏姨娘绑起来明日送去官府,什么时候填上银子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母亲,你永远是我的母亲,我……我是被她哄骗的”月姐儿哭的伤心,我只冷冷地掰开她捏住我裙角的手。
“月姐儿,我给过你机会,现在机会没了”我脸若凝霜,语气生硬。
苏姨娘为了保住女儿,只好吐出这些年在侯爷那哄骗的田地铺子还有她的私产。
这还不够,侯爷到底是心疼多年的情分,给她拿了不少补贴,这才勉强圆上这笔账。
因这事我被京中的人笑话了好几个月,侯爷的脸面也没了,还被圣上训斥。
最后月姐儿的嫁妆由公中出了一份最基础的嫁妆单子,虚虚凑了十八抬,及笄礼也是自家应付一下。
苏姨娘被遣去郊外的庄子上看管,侯爷倒是经常溜出去看她,我没有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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