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鹿净漪睡醒后,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自己昨天吃剩下的避孕药。
她以为是自己从包里掏东西的时候,给掏掉了。
最后,只能趁上班之前去药店重新买一盒。
谁知,药店的人告知她,避孕药没了。
她一连换了几家药店,都是如此。
鹿净漪非常纳闷,难道有人把所有药店的避孕药都给买走了?
买这么多,带回去拌饭吃??
直到她冒着上班迟到的风险,去附近医院挂号买药,医生支支吾吾地告知她不能给她开避孕药。
她这才后知后觉,是盛斯砚干的好事。
他绝对绝对有这个能力,买完整个海西市的避孕药,或者是让所有药店医院都不卖给她。
鹿净漪被气笑了。
行!
盛斯砚是吧!
生孩子?
呵!
生个锤子!
以后她要是再让他碰她一次,她就是狗!
最后没办法,鹿净漪只能联系纪嘉礼。
“能不能想办法给我弄一颗避孕药?”
医院内,纪嘉礼手中的病历表‘啪’地掉在地上,他觉得自己好像没听清,“你说啥?”
“对,你没听错!”她故作淡定道。
好半晌纪嘉礼才找到自己的舌头,“我表哥的?”
“……”什么他表哥的,她还没怀呢!
“这个世界上也就你表哥不干人事。”
纪嘉礼觉得这话说得不对,但是这话是从鹿净漪嘴里说出来的,还有点对的。
“怎么回事?”
“没事,你要知道,发生这种丢人的事情我也不想找你的,是你表哥不让人把药卖给我,只能找你帮忙。”他是医生,虽说是外科的,但总归是医生不是吗?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纪嘉礼捡起地上的病历表,提醒道:“你们是夫妻。”
鹿净漪不想和盛斯砚是夫妻,但是她又不能离婚。
“能弄来不?”
纪嘉礼认真地回答,“能,但是我不会给你。”
他可不敢因为表嫂,得罪表哥。
鹿净漪:“纪嘉礼,咱俩认识多少年了?咱俩什么关系?”
“也就十年吧,但是我和我表哥认识了26年。”纪嘉礼忽然改变了语气,蔫蔫道:“重点是我不敢和我表哥对着来,他要是知道我给你药,我岂不是完了?”
“没关系,你不说我不说他肯定不会知道。”
“你觉得可能吗?”
“……”
哦,是有点不太可能。
只要盛斯砚想知道,肯定能查出来是纪嘉礼干的。
“没关系,你别怕,他要是对付你,你给你小姨打电话。”
他小姨也就是盛斯砚的亲妈。
纪嘉礼:“别,其他事我小姨还会帮忙,但要知道我给你避孕药吃,我只会死得更快。姐妹,不是我不帮你,但这是豁出去性命的事……”
“你曾经不是说过,为了我可以上刀山下火海,肝胆涂地的吗?纪渣男,你想说话不算话?”
纪嘉礼:“……”
他是说过这话。
虽然但是……
“行,我知道了,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鹿净漪以退为进。
纪嘉礼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咱俩绝交吧!”
纪嘉礼:“……”
他夸张地哀嚎,“别这样对我,漪漪,我的世界里不能没有你——”
“没关系,我的世界里可以没有你。”她绝情道。
不逼他一把,他不会妥协的。
中午时分,纪嘉礼偷偷摸摸地交给鹿净漪一盒化妆品。
化妆品是真的,不过,里面当然不只有化妆品。
鹿净漪开心地拍拍纪嘉礼的肩膀,“谢了兄弟!”
纪嘉礼不开心地冷哼,“有你这样当兄弟的吗?谁家好人会把自己兄弟推出去砍头?”
“你放心,盛斯砚要是找你事,我就去找我婆婆。”
这个比较靠谱。
纪嘉礼点头,“行。”
鹿净漪又问道:“晚上听禾生日聚会,她跟你说没?”
“说了。”
“行,那到时候见!”
拿到药鹿净漪没回公司,开车直接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海西泰和律师事务所
办公室内,传出徐听禾冷声质问的声音。
“鹿净漪,你丫的从三年前就开始给我画饼,说要找我打离婚官司!三年过去了,你不但不找我打官司,还和你老公上了床,你对得起我嘛啊!”
看着鹿净漪脖子上的痕迹,作为好闺蜜的她气不打一处来。
鹿净漪淡定道:“你想多了,你应该比我懂,他这叫做—婚内强奸。”
她也生气啊,盛斯砚居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早知道这样,她就和自己之前的那些男朋友睡了算了。
然后每天的男人都不带重样的,这样也不会觉得太亏。
现在好了,太便宜那个狗男人了!
“你说什么?”徐听禾推推金丝边框镜,以为自己听错了。
鹿净漪冷静道:“亲爱的,你没听错,我来找你是要起诉盛斯砚,他婚内强奸!”
盛斯砚有律师团队她是没有。
不过,他有专属律师顾问,这个她也有。
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徐听禾忽然就不气了,反而有些好奇道:“我说,你空窗期28年,现在好不容易开了荤,还要大张旗鼓地起诉他,怎么?盛斯砚技术不行?”
提起这个鹿净漪深吸一口气,非常不愿意承认盛斯砚很行的事实。
她转移话题道:“行不行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帮我算算婚内强奸能判几年?你现在是接不了我离婚的案子,但是能接这个。”
“不接!”徐听禾果断拒绝,她可干不过盛氏集团的律师天团。
“徐听禾!你还是不是我好姐妹?”
看她一脸严肃的样子,徐听禾才知道她没开玩笑。
她合上面前的笔记本,认真地盯着鹿净漪道:“婚内强奸的确是违法的,且可能构成犯罪。那你证据留得有吗?人证还是物证,拿给我看看。”
“需要哪方面的证据?我去收集。”
徐听禾愣了一下,“你没证据?”
鹿净漪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气蒙了,证据都忘记收集了。
“上次你老公强迫你发生关系是什么时候?录音了吗?洗澡了吗?去医院了吗?”
“没录音,洗澡了,没去医院。”
徐听禾扶额,“这种事情举证本来就困难,最重要的第一现场又被破坏,你要有心里准备。”
“我没吃避孕药。”体内肯定还有盛斯砚的小蝌蚪。
“这些也不能直接证明你不同意发生关系,你还有没有更直接的证据?比如录音?视频?监控?”
鹿净漪:“……”
她都没有,哪个好人家卧室和浴室里会装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