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现代言情 三年牢房!这天鹅肉我不吃了

  

“二爷,您看?”

祈景琛沉声,“你们先出去。”

毕竟只是个打工的,对主人家的私事不便多说,安医生只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声‘简小姐多注意身体’挥便了挥手,带着手下的护士退了出去。

窗边,简子舒后退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墙角的花瓶。

砰地一声,把她吓了一跳。

看着祈景琛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她心里一慌直接光脚踩在玻璃碎片上。

她害怕跟这个男人单独待在一起。

“别乱动!”

男人疾步上前,双手握住她的双肩。

简子舒闻言抬头看他。

祈景琛咬着后槽牙,低沉着嗓音说,“女人,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

简子舒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似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什么?”

祈景琛眸色暗了暗,神情晦暗不明,“我只是好心告诉你,苦肉计要是用多了就没有效果了。”

简子舒,“我要是说我没有,你信吗?”

祈景琛握着她肩膀的手逐渐收紧,“可是我记得你以前最是喜欢用这招,手上不小心擦破点皮会在我面前装可怜,穿了新鞋子脚后跟打破皮非要耍无赖叫我背你。”

简子舒一愣。

她以前竟然还会这个样子吗?

太久了。

像上一世的事一样。

他要是不提,她都快忘了。

当年,她会死皮赖脸的跟他回家,会一屁股坐在他床上说自己的脚后跟被磨破了,不要脸的撒娇让他给自己呼呼。

回想当时男人看她的目光,就像在看个神经病一样。

也会突然出现在他背后,跳上他宽阔的肩膀。

大言不惭地说:“祈景琛,你背了我就要对我负责,这辈子只有我能嫁给你,你以后只能娶我!!”

可他虽然厌烦到不行。

但碍着两家的颜面,才隐忍着她。

呵,

现在一桩桩一件件回想起来,她以前还真是挺讨人厌的。

还真是难为祈景琛了。

难为他忍了自己两年,七百多个日夜。

直到------

那场震惊圈内的车祸,她开车撞了林姝瑗。

那场车祸中,林家大小姐侥幸逃过一劫,但她身边的佣人却落下终身残疾。

可明明她只是想吓吓她而已…

可明明她踩了刹车!

为什么车子没有停下来,反而加速冲了过去?

“不是我,不是我,”法庭上她大声喊叫,“我没有踩油门,我真的没有!!”

可是所有人都不相信她。

在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时候,她望向祈景琛,他一定知道自己不是那样的人,一定知道。

然而。

他只是目光森寒地看着自己说,“你的喜欢真让我恶心。”

就这样,她被送进了监狱。

那天……

还是她生日呢。

祈景琛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发愣,垂眼看去。

简子舒的脚底已经有血珠往外渗,地面上很快晕开了一小滩。

男人拧眉。

这女人不会痛的吗?

“抬脚。”

简子舒不做任何反应,像真没有痛觉一样。

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感受到男人握在肩上的手越来越紧,她终于从回忆里清醒过来,轻轻提唇道,“祈……二爷。”

说着顿了顿,也跟别人一样换了尊称。

“现在的我是什么样,想必您也看到了,我现在脑子不好用了,想不透您现在这样对我是为什么,但如果您还有什么担心和顾虑的,我可以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出现在您面前,也……”

她说着又停顿一下。

像是在说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也绝对不会再犯贱,不会再不知天高地厚的缠着您”,她低着头一门心思地在想要怎么说眼前的男人才会放过她。

“您就是天上的月亮,天上的太阳,我就是地底下的泥,不,我就是地上的一坨屎。”

对,监狱里那些女人都是这样说的。

这样说她们就不会再打她了。

还有什么来着?

简子舒抬起手使劲拍了拍有些疼的头。

噢,对了。

“求求您,请您相信我,要是您不相信的话我可以下跪啊,我可以下跪保证,这样你就会相信我了对不对?”

“对不对?”

女人抬起脸,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祈景琛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忽然喉咙一紧说不出话来。

她到底怎么了?

一个人演戏真的可以演的这么逼真吗?

她刚刚那番言辞恳切到他差点以为这两年她去的不是监狱,而是影后速成班。

而他自己又是怎么了?

听到这话不是该高兴?

这不就是当年他一直坚持要让她坐满三年牢的理由吗?

如今终于能摆脱她了。

可为什么听到她这么说,心里会这么不舒服。

这个女人,此时此刻,在他手下,像是一个玻璃娃娃。

……随时都会碎掉。

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简子舒忐忑地抬起头,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俊脸。

近在咫尺。

男人的目光她看不懂,本能害怕的低下头。

其实三年来。

他很少会想打简子舒。

即使偶尔想起也只是为了能够了断她无休止的纠缠而庆幸。

听说她今天出狱。

原本只是想把她妈妈房子的钥匙还给她。

至于为什么亲自去。

他没有多想。

或许只是为了做个了断,又或许是顺便再敲打她一下。

叫她出来后安分守已。

偶尔他曾想过两人再度见面的模样,独独没有想过会是现在这样。

她现在站在自己面前。

完全被他的身影遮挡住。

那么小,那么瘦。

当年她不过只是个二十一岁的小女孩而已。

惩罚会不会太过了?

这还是祈景琛自懂事以来,第一次质疑自己的决定。

看着她的头顶,数秒后,内心挣扎许久的男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触了一下她贴着纱布的额头。

“疼吗?”

语气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小心。

这么多年来从未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一时间还显得十分僵硬。

简子舒仍然完全沉浸在怎么让他放过自己的想法中。

见他忽然抬手。

简子舒弓着背,双手举起来护住头。

双眸紧闭着双眸,两扇纤长的睫毛颤颤巍巍的。

像只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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